无奈下,也只好容忍。
“就仅止这一回、这一次。”他要她绝对的顺从,不过他的霸道听在舞蝶的耳朵里却生不起任何的不悦。
“不下为例。”她甜甜地应允。
“记住你的承诺。”
“好。”亢袭天或许不自觉,他方才带着和气,不再那样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外的表情好迷人。知道吗?她实在好喜欢他现在的样子,好喜欢……
她的唇弯出了一朵笑,她成功地令亢袭天看花了眼,他——心情跟着愉悦起来。
带着好心情,他扶她躺下,替她盖她被。“好了,你该休息了。”
“等一下嘛!”她唤住他。“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告诉你什么?”
“就是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分。”她心情紧张,俏脸甚至变得僵硬起来,连问话都小心翼翼的。“他是不是觉儿的……觉儿的……男朋友呀?”天知道她多么期望亢袭天能够点头。
“没错!”
耶!她高兴的直想欢呼,亢奋与欣喜又全数荡开。“那么那个男人和觉儿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快告诉我。”
拗不过她的央求,亢袭天只好暂时抛下正事,将他们的故事告诉她。只见舞蝶听傻了,也不得不为他们的恋爱故事而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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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会被列入肥猪排行榜的名册当中。
舞蝶看着满桌的食物,实在力不从心。
“我不行了哪。”她可怜兮兮地趴在桌上哀吟。
一旁的亢袭天要笑不笑地瞅着她直瞧,口吻依旧冰凉的陈述道:“这是林妈的爱心。”
拿“爱心”这两字来兜她,高招呀,要是不接受林妈的好意就准备良心不安了,亢袭天好本事,拿这高帽压得她违抗不得。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三天来不断的食补,她真会成为大胖子的。
这妮子瘦是有道理。
“我喂你。”俊美的脸孔大刺刺地映现在她瞳眸内,告诉她没有商量的余地。
“喂我?哦,不必麻烦你,我自己来。对了,你不是有事要忙,快去,快去,不必陪我。”先把他骗出去再说。
他不动如山,精锐如鹰的眼睛冷冷钉住她,宣告她的算计又成一场空。
“好啦!”只好投降喽,不然能怎么办。
亢袭天伴在她身畔坐下,静静凝睇她一口一口的吞咽。这满脑子鬼灵精怪的小妮子,只要稍微放松些,就净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教人闪神不得。
即使他对并不特别有心,却不表示他身边没有围绕莺莺燕燕,各色美女他阅赏过无数,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撩动他的心思,让他正眼以对。唯独她,慧黠至极,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以激怒他为己任、还老做些令他哭笑不得、又不得不感动的奇事。有这种女孩伴在身旁,可以预见未来不会太过寂寞。
“把牛女乃喝下。”好不容易吃完一盘,亢袭天分秒不差的又递上饮料。
违拗人家的好意实在大没礼貌了;呵,这么想是给自己面子,真正的理由是她根本没有自主的权利。
电话内线的红灯突然闪烁亮起,好不容易有分心的机会,舞蝶不顾亢袭天的皱眉,用没受伤的手抓起电话。
“我是……什么?”对方不晓得说了些什么,只见她俏脸愈来愈惨白,到最后甚至整个人都僵住在原地。
“怎么回事?”亢袭天忙接过电话,可惜那端线路已断。
舞蝶又突然跳起来,月兑口而出冒出一句话。“我要回云空去。”
“回云空?”
“我的包包呢?”她完全乱了分寸的跳来跳去,又急又叫的。“糟糕,我把它塞到哪儿去了?包包呢?”
“你冷静一点。”
“算了,我不拿了。”舞蝶转身就往门外冲。
“等等。”亢袭天搂住她的腰,勾回她,小心翼翼地先检视她的伤口有没有问题,确定伤口没裂后,才安抚她道:“你别急,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快哭出来了。“我爹地他……我爹他失踪了。”
司寇班棘失踪?“刚才那通电话是怎么说的?”
“子健扮叫我赶快回云空处理。”她又跳起来。“不行,我真得回去了,你别拦我。”
“我没要拦你,我只是要你冷静下来。”他捧住她的脸,轻声的安慰她。“你先别紧张,司寇先生不是寻常人,并非那么容易可以扳倒。”
她望着他,还有一句话哽在喉咙不敢说出来——汤子健要她小心亢袭天。
对,没错,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她不该再去怀疑亢袭天,不过,在未获得最新消息之前,她不能、也不敢妄动。
“让我先回去处理吧。”她央求。
“我跟你一块儿去云空!”
“但是……”
“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少爷。”敲门声乍起,开门走进的是纪诺。他同样神色凝重,对亢袭天说道:“请你先到书房一趟。”
他点头,又对司寇舞蝶道:“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不准你妄动。”
“好。”她应允了他。直到亢袭天和纪诺出了房间后,她回头又开始搜寻自己的包包。找到了,抓了几张现金塞进口袋里,重重吸了口气沉淀下慌张的情绪,别慌,别慌呀。慢慢地,她步出房间,接着又成功的骗过守卫的盘问,舞蝶终于踏出了奉天苑的大门。
望着愈来愈远的人间天堂,她想,她会再回这里的……会的?应该会的。
她能笃定,但为什么又老觉得惴惴不安呢?
而胸臆间所凝聚的沈浓阴霾,更是逼得她直想流泪,真的好想哭喔。
从什么时间开始的?在不知不觉中,奉天苑的一砖一瓦竟然已经深深烙印在脑际里,才隔离一个多钟间,不舍就有如涛天巨浪般,强烈的汹涌而至,澎湃的狂击她的心间,犹有甚者,那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孔,还总是不断在她眼前幻影出,在眷恋的同时她知道……完了,不用亲眼目睹,她完全可以想像得出来,当亢袭天知道她不告而别时,一定是极端的忿怒,然后他身上将会逸散一枝枝的冷箭,扎得人哀叫不休,把一大堆人刺得个个抱头鼠窜逃命去。
对不起啊,守卫先生们,请你们得暂时忍耐被零下三十低温攻袭的不仁道待遇,不过等我返回奉天苑之后,一定会好好给你们赔个罪、行个礼,在此之前就麻烦你们先代我受过了。
外头的影物迅捷地从车尾后消逝,计程车飞快行驶着,百味杂陈的司寇舞蝶就带着浓浓的沉霾回到南投境内。
当抵达市区后,她旋即下车,找到电话亭拨电话回云空要他们派车子来接她;云空对外的防护措施虽然比不上奉天苑来得面面俱全,但同样也是属于涓滴不漏的,不相干的份子根本无法越雷池一步。
在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舞蝶找了个树荫躲避灼人的日头,上头天空阳光操烂,本该是美好的一天,但谁知最悲惨的消息却选择在今天降临,弄得她完全措手不及。
为什么?她不明白爹地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失踪?他从来就不是个冒失的人,依他的性子,每回在做下任何决定之前,一定会规划好最详细的计划与安排,即使不能面面俱到,但至少不会出现大纰漏,就譬如把她送到奉天苑这档子事情上,就显示他的高明。
她了解爹地的用心,因为她也打着相同的主意。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爹地的建议,一脚踩进“虎穴”里,除了想确定奉天苑是否真如外头所传闻的一般,其表相的正义都只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法,暗地里奉天苑可是丧尽天良的——如果经过她的亲身验证后,答案并非不堪,那么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对奉天苑展开祈求,她冀望奉天苑能助云空一臂之力,帮他们平和的解散云空。爹地是各种的可能性都考虑好了;就诚如亢袭天所说的一样,爹地并非寻常人,因为他有着智慧,也因这智慧,让爹地在某件事情上一直不敢莽撞行事、操之过急,而这所谓的某些事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