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穿着这样的服装在大街上逛。然后,在下午暖暖的阳光中坐在街头咖啡屋品着我们最爱的爱尔兰咖啡。身后可以感觉得到许多男人的目光,不仅仅是当地的男人,这个举世闻名的旅游城市的街头随时可见来自全国全世界的男人。
我和岳月都比较欣赏法国男人的浪漫,美国男人的幽默。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盯视。回过头,一个金发蓝眼的法国男人对我们微笑着举杯,我们对他笑笑。
靶觉到我们的善意,那个男人象是受到了鼓励,端着杯子过来坐下,开口就是一串迷人的法语,幸好我和岳月在学校都选修了法语。因为理查德?克莱德曼就说法语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
岳月先用法语跟他交谈,我坐在一边含笑听着。看着她焕发的神采,我知道她终于走过了悲伤的心理路程。很欣慰,可是怎么突然会有一种冷冷的、象极了邵霆瞪我时的感觉?
回头看到岳月也打了个寒颤,我们对视一眼——真是乐极生悲,在街头“勾引”男人,真的是不把家里的那个放在眼里了。掏钱、互道再见,我们都没敢回头,极有默契地起身就跑。
身后传来法国男人极为惊讶的声音和两个男人的怒吼——“关心(岳月),你给我站住!”会站住才有鬼,我们把他们晾了一天(其实还不到),被他们抓住肯定没有好下场。
“让我抓住你就死定了!”他们又是异口同声。
我和岳月很想继续跑,可是我们跑再快也比不过他们啊。所以尽避我们都是心惊胆战,但还是很认命地站住,形成一副很可笑的画面:两个各具特色的美女僵硬地站在那里,两个帅哥一脸杀气地追上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们倒了他们的会,或是弱女子惨遭逼迫呢,起码那个法国男人就是这样想的,于是过来英雄救美。
邵霆和莫悔理都不理他,只顾着找我们算账。当邵霆抓住我的手、莫悔抓住岳月的肩时,那个法国男人在一旁指责:“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不许强迫她们。”
邵霆和莫悔每人推他一下,“走开,不关你的事,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法国“英雄”模不着头脑,还想再说什么,莫悔转过头,恶狠狠地用着流利的法语对他说:“刚才你在勾引我老婆?是不是想我揍你啊?”
可怜的“英雄”终于知道我和岳月为什么跑了,只好模着鼻子走开,临走的时候咕哝了一句:“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该温柔对待,不要太粗鲁了。”气得邵霆和莫悔差点去宰了他。
我们被他们拉回我们住了一夜的那家宾馆。莫悔拉了岳月去我们住的总统套房,而邵霆则把我拉进他登记的那一间。一关上门,邵霆就把我按倒在床上,狠狠地在我上拍了几巴掌。从小到大,我的没被揍过,而现在他居然揍我?
我感到委屈、愤怒,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湿了他的牛仔裤。可能是感觉到我的泪,他把我翻过来、把我搂在怀中,象是极珍惜的样子,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好了好了,不哭了。谁让你不乖?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偷跑,吓死我了?晚上回去找不到你,我差点把整个B市给翻过来了。”他说着说着,反倒生气了,“你知不知道我累了一整天、回去又看不见你,也没有睡觉就四处找你。你可好,跑到这里来勾引男人了。”
我赌气地说:“我又不是你的谁,你找我做什么?反正少了我暖床,还有的是女人愿意。”
一听这话,他气得把我从怀里推开,“你怎么这样呢?现在的社会治安这么差,你连个交待都没有,一声不吭地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我能不担心吗?你明知道家里那四个老的把你当宝,如果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你丢了,我不让他们烦死吗?”
说来说去,原来他只是怕家中那四个老狐狸烦他啊,他根本不是担心我。看出我心里想什么,他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吻住我,“算了,跟你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做点别的吧。”
激情来得很快。我只能再一次跟随他的节奏,在疲倦之后沉沉睡去……
燃起一支烟,邵霆透过迷蒙的轻烟盯着眼前这张熟睡的容颜。为什么找不到你我会心慌?究竟是纯粹的关心还是爱在不知不觉中蚕食了我的情感?黑眸中闪过凌厉的光芒——不会的!是关心、我只是关心她……
叹息一声,熄了手中的烟,他没发现自己极宠溺地环住熟睡的人儿……
在那里玩了三天,感觉真是好,美丽的K市带给我无限的遐想,我很羡慕岳月可以在这么美丽的地方和爱人相厮守——她和莫悔澄清了误会,又再次如胶似漆了。
在两个男人去那边拿东西时,她凑过来悄悄地说:“关心,你不觉得邵霆对你已经不一样了吗?”见我不作声,她又说:“我觉得你终于守得云开日见天了。”
我但笑不语。已经没有了奢望。邵霆对我,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当你觉得他其实已放你在心上时,他又领一个女孩到你眼前卿卿我我;当你想死心放弃时,他又会对你百般体贴,极尽缠绵。
我的心被他抛上抛下地把玩,已经失去了自由。但我无法放弃任何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就算将来总有一天我会失去他,也让我多一些可供回忆的甜蜜。
回到B市,日子还是那样淡然地过。
作为学生会长,我还是忙、忙、忙。而邵霆依然过得如鱼得水。
英语系的新生里有一个漂亮的女孩邱晓苹,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充满了慧黠,却又温柔似水。她一入学便引得全校轰动,因为她是以第一高分入学的。新生欢迎会上她弹得一手好钢琴,梦幻惟美得成为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才女加漂亮,那是任谁也抵抗不了的诱惑。
她加入了班联会。班联会和学生会是学校的两大学生自治机构,虽然学生会统管全局,但崇尚自由、民主的学生自治风格使得班联会在很大程度上与学生会相制衡。通常班联会都站在对立面上与学生会叫嚣乎东西。
于是新一期学生会会议上,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邱晓苹加入班联会的动机。
“一定是想吸引邵霆的注意啊,因为邵霆的第一任女朋友张维玉就是班联会的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不!她一定是武则天型的,想用班联会取代学生会。”这是谁说的?很有创意的想法。
“我想,她可能是对我们学生会的谁有偏见吧?不想共事,所以就加入班联会想分庭对抗。”
“要不就是想在班联会上兴风作浪,以显示自己吧?”
“……”
大家七嘴八舌地,什么想法都出来了,就差没说成是慈禧太后垂帘听政了。
“会长,你也说说你的看法嘛。”不知谁那么讨厌,非得扯上我。
丙然,他的一句话把大家的注意力全引到我身上。
“对啊对啊,会长是什么意思啊?”
“会长怕不怕他把邵霆抢走啊?”这是谁?怎么老说这种有创意的话?
我抬起眼,慢慢地扫视一下全场。随着我的目光所到之处,刚才还讨论得热呼呼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大家都低下了头。“你们很闲是不是?有功夫说人闲话,那就把今年的任务交给各位吧。”我顿了顿,满意地听着耳边传来的抽气声和唉叹声,“怎么象些小孩子似的?她要加入哪里是她的自由,学生会不会因为一个邱晓苹的不加入而关门大吉的。有这个杞人忧天的时间不如想一想今年的工作该怎么做。下次会议每人交一份工作计划上来。”我很少让人写工作计划,除非我想整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