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不爱,况且我这个女儿可不是个草包美人。只是……”秦坚改不了怀疑的天性。“这白向楼究竟是真心待她好呢?还是作戏给我们看的?这其中奥妙,可得好好思量一下。”
“不闭多久,我们就会知道答案了。”路槐硕的阴狠令人不寒而怵。
车子一路高速行驶,似在发泄什么般地,坐在白向楼身边的秦若彤紧抓着安全带,不让自己露出半分害怕的神情来,在车子好不容易平安地绕过婉蜒的私人道路,回到白家大城堡前时,尖锐的煞车声霎时响彻云霄,在仆人来不及为主人服务打开车门前,夹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冲下车,随即一把抱出秦若彤的他,已将错愕万分的仆人甩于身后,直奔他的寝室方向去。
秦若彤面对他那莫名的熊熊怒焰,不禁有些傻了,他这是在做些什么?
“你放开我,让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耳闻她的抗议,他却无动于衷。不发一语地继续登上楼梯。
“这里已经是你的地盘了,你大可不必作戏给人看,快放开我……
“砰”地一响,寝室门被他用力地撞开,又“轰”地一声。门板又整个被他踢上,也同时隔绝掉了所有侧目的眼光和默姨询问的眼神。
她好不容易才抓着机会从他的臂膀上挣月兑下来,下意识地直往墙角退去。他一脸的阴沉诡异。叫他不由得打起了冷颤来。
“过来。”白向楼对着猛然后退的她,不善地命令着。
“心虚了?”没头没脑地,他突兀迸出这话。
“心虚什么?”她不懂?真的不明所以?自他从路槐硕手中“救”下她之后,这一路上他布满了阴谋诡异举止问话间更充斥着莫名其妙。
“还装蒜!”不让她有任何逃月兑空间,他将退至墙角的她整个围在自己的胸口间,身子几乎与她贴近,他一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一手霸道地扩起地的下颚,危险又不怀好意地将脸孔逼近她的鼻前,原本漆黑的目光却剧烈地燃烧着,像是要将她摧毁殆尽一般。
“走开……”抗拒才起,话语却立即被他堵住。是他那性感无比的嘴唇当头罩了下来,她摇头想逃开他蛮横十足的掠夺,他竟丝毫不肯放过,甚至更为牢牢固定住她,好像在惩罚她似地强行鞭答着她柔软的唇瓣,狂野索求地直人她如蜜的口中,放肆地折磨着她的嘴儿。
“不……嗯……不要……”
一股被严重羞辱的悲哀直扑而来,秦若彤不明白自己为何得要三番两次承受着被他探问自尊的痛楚。
被了!真的够了!她说过的,她不会再任由他对自己予取予求,不会的。
出奇的力气,她奋力回击,白向楼竟然被她推了开去,空气在她这突如其来的反抗下几近凝结窒住。四道凛冽的寒芒更是同时仇视着对方,胸膛不住喘息着,气喘吁吁。
那是因为胸中澎湃的怒火,不是激情。
对峙了好半晌,白向楼满腔翻腾的情绪才慢慢地级和下来。忿怒的视线也一点一滴地收了回去,渐渐地又恢复一惯的莫测高深,但他似乎并不死心,又往前迈了一步,直对秦若彤行去……
“别再靠近我。”她大声的警告,心房更是痛得搅成一团。“我已经说过。我不再欠你了,所以你休想再打我身体任何地方的主意,我不可能再让你碰我一根寒毛,不可能的”这样排斥我?看样子,我还是无法满足你的,这才勾引不了你是吗?“他特立不动,双手交抱置于胸前,看似一派悠闲,实则隐藏着剧烈的怒意。”路槐硕的接吻技巧当真比我高明?“他讽刺地问。
她脸色陡然骤变,怒气的怒吼道:“白向楼,你别太过份了。”
“我过份?”他深途的眼睛噙着笑意,然而嘴角却沉淀着一抹冷硬的阴寒。“怎么?恼羞成怒了?被我说中你心事了吧?秦若彤呀秦若彤,若非今夜路槐硕找你‘叙旧’,揭露了你的过往,我还真的差点被你那副冰清圣洁的模样给骗得团团转,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不过看了路槐硕对你那副痴迷模样,我总算了解到;谈情说爱,你才是高手。”
“你……我和他只是朋友,况且……况且也已经是过去式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跟他解释这么多。“
“你真的放得下他?”他字字嘲讽尖锐。
“随你怎么想。”撂下这话,秦若彤再也不愿留在这间窒间紧绷的房间里,若是继续待在这里,难保不会有更大的冲突发生,她不以为自己能抵挡住他。
“等一等!”他反手扯住她的手臂,宪制住她纤细的腕骨,用力地将她带在自己跟前警告道:“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不回我话。”甩开我就走,而你也不会是个例外。“他整张脸孔闪烁着不容违抗的威吓,一字一字地道:”好好给我记住,你这副身子、你这颗心房、你所有的所有,都只属于我,也只能让我一人拥有,任何男人都无权碰你,哪怕是连想都没有资格……“
她有些发颤的望着他,被他独霸主宰的磅葡气势骇得无法思考。
“……相同的,你的眼里、心中、脑海中、也只准许白向楼这个人、这三个字存在,其他的男人一概不能与你有任何牵扯,连一丝丝都不许,你听清楚没有?”
秦若彤脑中嗡嗡作响,不断不断回荡他钜力万千的沉喝警告。但她岂能顺从,岂能……
“回我话,你听见没有?”他再一次阴问……
“我……听……听见了。”无法抗拒下,她失去勇气答应了他那无理要求。然而话一吐出,她旋即痛恨起自己的懦弱表现来,她又让他得到一次胜利的图章了_一“很好!记住你的话。你可以出去了。”他放开了她。
戏耍完了是吗?秦若彤紧握粉拳。气他、更恨自己,她为什么要臣服于他那以无理的气势下,她为什么要受尽他的嘲弄与指挥后却无力反击,为什么!
两人间的饱涨气流随着她跌跌撞撞的冲出这间卧室后,终于渐渐消散开来。但是取而代之的纷扰浑浊却在一瞬间击得白向楼那高大的身力瘫坐在床沿上。埋着首拚命地揪着那一头沉密的黑发……
在乎?嫉妒?当这两个念头突然涌入脑海之际,他浑身的血液几乎为之冻结,甚至连心神都差点被整个击溃。不该的!秦若彤只是玩具,是他买来玩弄洲的工具,他岂会在乎?又怎能嫉妒?
但是扪心自问;从一开始他固执的强迫秦若彤出席今晚的宴会,已是存在着想窥究她与路槐硕之间有着何种过往的试探。当他亲耳听闻他们曾是男女朋友关系的那一刹,忿怒之火立即反射性地摄住他的心弦,热焰得连他向来引为以做的冷静都为之尽失,以至于他无法抓回那迅速逃离的情感,才会可笑的对她坦白出自己内心的妒意。天!他到底在对自己做些什么?他岂能露骨的对秦家人坦白出他隐藏许久从不欲让人知晓的一面,他又怎能忘记他与秦家人可是仇敌,仇敌啊……
思及此,那尘封的记忆也随之一幕幕的揭起,一幕幕的涌现,一幕幕地……
天使?这是九岁的白向楼在乍见当时只有五岁大的秦若彤后所出现的第一个印象。
她生得粉妆玉琢一对大而亮的明眸清澄的毫无尘埃,那长而翘的睫毛。那挺而秀气的鼻梁、小小的红唇正对着躲于小木屋前,冻得直打哆嗦的他显露出一抹如梦似幻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