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颜君行热情的目光无所避讳的直盯着秦蕊,沙哑地道:“还怪我吗?”
秦蕊摇着头,说:“从头到尾我就没有怪过你,我只是太意外了!”
“那天我真的太激动了,可是我真的忍不住,相信我!我无意介入你跟尹泛宇之间,我只是想把埋藏十年的感情表白出来而已,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我都无怨无悔;讲一句较私心的话,我只是希求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就好了,一次也好!”颜君行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秦蕊呆滞地望着他,说:“一切随缘好不好?不要强求好不好?我现在真的很累、很累!我不懂什么叫爱情?什么叫友情?爱情和友情有没有办法可以分辨,它已经造成了我一片混乱,逼得我快无法呼吸,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别再逼我了。”她疲惫无力地道。
“好!好!我不逼你,我们就恢复和以前一样、你也别伤脑筋了!”颜君行临出门时丢下—句:“小蕊,你真的长大了。”
秦蕊整个人瘫软在庆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康彩妮和尹泛宇亲昵的抱在一起的那一幕在她脑海里不断的上演着、回荡着;而颜君行衷心的告白又使她不知所措,这一切的一切似清楚又似模糊的围绕、漂浮……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呢?我又该怎么作呢?秦蕊在内心呐喊着。
“如何?那小丫头上钩了没?”柳台宜故作轻松地问,其实看他追秦蕊,她心头也会有个疙瘩。
“虽然不能立即收效,至少也造成她的困扰了,想想,我花在她身上的心血也够多了,她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吧!其实我万万没有料到会跑出一个尹泛宇来,否则秦蕊早就落在我的手掌心了,我更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要她重新来接讷我。”
“君行,现在香港的发展计划受挫,我们又少了一笔收入,帮里现在也需要钱来支援,看来这事得要加快脚步好好处理了。”柳含宜提醒地道。
“尹泛宇这臭小子像足了我们的克星,自从他出现后,本来该是顺利的计画全被他搞砸了。含宜!回去告诉你爹地,所有行动得先放慢脚步,不可以太急进,再给我一点时间把秦氏里重要的人物摆平,而现在的情势就是我的最佳时机。”颜君行眉宇间充满忿恨,咬牙切齿地想:“是谁让我颜君行落居下风的,我绝对不客气加倍奉还!”
难得的满天星辰、亮晶晶的一闪一闪,该是令人心旷砷怡的夜晚,但沉重的感情包袱却压得秦蕊快喘不过气来!她好想好想大声狂叫一番,宣泄那股无形的苦闷。她也一直告诉着自己,别胡思乱想,要相信泛宇,但是那天叫他不要去送行,自己却又不舍地返回他的公司要向他道别,没料到却……
“一切并非你所想像的那样,而尹泛宇的心肠一向仁慈,他一定是有别的原因,否则不会这样的。康彩妮是他最好的好朋友,而且他只当她是一位妹妹而已!”秦蕊拼命的安慰自己那已经动摇的意志。
但这些天来,她父亲每天在耳边提醒着,尹泛宇和康彩妮有非比寻常的关系,说她涉世未深,天真地让他的甜言蜜语蒙庇了心智,完全被他骗了……。每当她听到这些话就背脊发麻!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她想着想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一条手帕递到面前,颜君行柔和的声音响起:“擦掉吧!你哭的样子,实在不好看。”
“你—直跟着我?”秦蕊讶异地问。
“看你闷闷不乐的一直朝这儿来,天暗了,我不放心!害怕你有任何意外!”
“谢谢你!”秦蕊感激地对他一笑,拿了手帕擦掉泪水。
“尹泛宇是不是欺负你?还是做了些什么事,你为什么这样伤心?其实你该对他有信心才对,董事长正在气头上,讲话难免苛刻些,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今天最重要的是他对你如何?他这个人值不值得让你付出所有的感情?其他的评语也只能当做参考而已,不要因为别人的话就让你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懂吗?”颜君行仔细的向她分析着。
秦蕊纳闷地盯着他,怔怔地说:“你不该告诉我这些话的!”
他强颜欢笑的说:“这是什么时代了,难道还得来场生死大决斗,拼个你死我活的不成。没错!我是喜欢你,但是爱情是双方面的事,我不能一厢情愿的死缠着你呀!就算你能勉强跟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更何况,我也不愿意我最爱的人痛苦一辈子,所以我宁愿退居一旁,诚心祝福你们。”他看着她姣好的脸蛋,轻轻呓语道:“只要看到你一生幸福、快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秦蕊激动的靠在他的怀里说:“谢谢你的体谅,我会永远爱你的——我最好最好的大哥。”
从公园两旁浓密的树林中,无声无息地闪出了几个人,一副吸毒过后的样子,眼神涣散,歪歪斜斜地往颜君行及秦蕊方向靠近,嘴边还露出了贼贼的笑容,暧昧地说:“好亲热喔!在谈情说爱是吗?让我们也参加一份好不好?”
颜君行将秦蕊拉到背后,挡在她面前,对这群人斥责地道:“你们想干什么?”
“呵!呵!别紧张,我们只不过想借点东西而已。”其中一个小湿混示威地晃着棍子。
“你们这些人,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现在居然大胆的动起歪脑筋来,可悲!可叹!算了,不跟你们计较,这件事到此为止,快走!不然警察来了,你们也跑不了,好好想想,别误了你们一生。”颜君行义正辞严地教训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
这群小太保全不可置信的相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放肆狂笑起来。“太有趣了,死到临头还跟我讲长篇大道理。喂!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你真的可以去做神父了,实在太好笑了,哈……”整个公园里就充斥着他们的大笑声!
颜行君见情况不妙,悄悄地向身后的秦蕊,道:“要是待会儿起了冲突,我来牵制他们,你要快跑,听到没有?”
“不行!他们人多势众,太危险了,我跟你—起对付他们。”
“你只会碍手碍脚,快走!去通知警方,照我的话去做!”颜君行看她不肯离去,动怒的道。
“喂!喂!你们说完了没有?谁都别想走,小泵娘得陪我们玩玩呢!”小太保一说完,就想伸手去抓秦蕊。
颜君行见状,拉开秦蕊,一拳就挥打了过去,打得小太保鼻青脸肿,哇哇大叫起来,其他人见状,纷纷拿起手边的棍子、刀子,狠狠的往颜君行身上挥砍而去。
秦蕊吓得大喊出来。
他们人大多了,颜君行根本无法一人对付那么多人,秦蕊除了大声尖叫吸引别人注意之外,只好急急的想跑去打电话求救。其中一个太保看穿了秦蕊的企图,冲过去抓住她;那人邪恶的笑着,不正经的抱住秦蕊,骨瘦如柴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秦蕊发起狠来左踢右打的,但吸了毒品、又喝了酒的人有如不怕死的野兽,任凭她如何使动就是无法挣月兑开来。
“放开她——”颜君行瞥见秦蕊有危险,甩开—团混战的太保,冲了过去。
“给我站住,不然要她死!”小太保拿着刀子在秦蕊面前晃来晃去,冰冷的刀锋反射着月光,令人不寒而傈。
颜君行怕他们伤害秦蕊,就停在那儿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