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是那些警察瞎猫碰到死耗子,就真的这么碰巧被他们撞上的吗?”小黑也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瑟缩在一旁,不知所措,就听宋浩正咆哮——
“好了!你先回去,我会查出结果来的。还有!找人去传话,叫那群人不要乱说话,否则,那笔安家飞就别想拿到!”宋浩正又狰狞的说:“他们全家大小的死活,就在他们的一念之间了。”
“是的!我马上去办!”小黑一溜烟的跑掉。
宋浩正开始快速构思下一步的计画,然后残酷的诡谲一笑!哪阴险的面容,令人背脊发麻!
新的快报:昨日凌晨警方在皇后码头破获本港有史以来最大宗的运毒案件,共查得毒品二百公斤,嫌犯七人。据了解,毒品的市场价值约二亿港币,警方对此事件甚表重视,已着手让人调查毒品的来源,以下是由警方代表白苓小姐为我们说明。
电视萤幕出现白苓的倩影,娇俏的声音从麦克风传出:
“这次能快速破案,完全归功于警民的密切配合,但是我们怀疑幕后一定有集团在操纵,所以会本着毋枉毋纵的精神继续追查,务必捉到所有的不法分子……”
电视莹幕里的话未说完,摇控器就已从宋浩正的手中飞出,砸向电视机。宋若尘阴郁地坐在一旁,看着电视荧幕一闪而逝。
“爹地!早就提醒你该收手了,这次又弄成这样,事前我又全不知道,你要我怎么想办法?”若尘忍住心中的怒火,和往常一样与他对话,否则老谋深算的宋浩正恨容易就会发觉破绽地。宋浩正很满意的一笑,想:“呵!养了他二十多年了,他的个性我最清楚了,一旦秘密揭穿了,以他的脾气,早就拼命了,那还能如此平静。”“是爹地不对,没有听你的,不过你是个好孩子,一定也不忍心看我这么狼狈吧!”宋浩正软硬兼施地道。
宋若尘看他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恶心的想吐。
“有个法子,但不晓得你赞不赞成?”
“我们位于尖束的那块土地,如果卖给尹氏,就可以拿来弥补。”
“你这是什么烂建议!这块地买来放着,就是要让它升值的,当初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买过来的,现在要便宜尹氏,你是不是脑袋坏了?”
“爹地!难道潘叔叔没有告诉你,这块地旁边要兴建公墓吗?”
“什么?”宋浩正大惊道:“他没有说过,我不知道有这回事!”
当初宋浩正就是勾结潘金宗在标单里动了手脚,地才会落在宋氏手里。
“这就怪了,潘叔叔明明这么讲的,如果确实,趁现在新闻没有发布,快卖给尹氏,反正他们想这块地也很久了,就让他们得不偿失。”
宋浩正半信半疑道:“我会考虑,这里先到此为止。”。
“我还会去调查他们所有投标工程的底价,把他们的底全挖出来。”
宋若尘满眼杀机的盯着宋浩正,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为妈咪报仇,绝对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是谁准许你擅做主张买这块地,还大胆的冒用我的签名,向财务部请款?你在尹氏二十年了,一向忠心耿耿,没想到临老却自毁前程。”尹烈痛心疾首地道:“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我——我见机不可失,而你又出国在外,我不想让别的公司捷足先登,才——才会出此下策!”陈经理唯唯诺诺低着头,不敢迎视尹烈无上权威的锐利目光,他可不敢讲是自己鬼迷心窍亏空公款,还被人发现,结果在对方的威胁利诱下只好完全任人摆布。但对方保证过,只要照着他的话去做就会有好处,而自己亏空公款的事也会被摆平,衡量之下就硬着头皮做了。
“是吗?”尹烈看着二十多年来的老部属居然会如此迷糊,不禁责怪起来。“陈经理,你在业务部打滚这么久了,怎么一点知识都没有吗?你可以打电话或传真给我,况且也急不在一时,要是没有事前调查清楚,十亿就白白浪费掉了。”
“不会的!他保证过。”陈经理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谁?谁给的保证?”尹烈惊异地问。
陈经理也警觉到自己的语病,手心直冒汗,道:“董事长,就相信我吧!不会有问题的。”
尹烈心中其实很清楚,这块地的前途不可限量,以十亿的价格买下,其实便宜得可以,未来它将会升值成百亿千亿,只是想不透到底是什么原因,才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就能让一向忠心的陈经理背着这么大的罪名——擅做主张,而一家公司最忌讳员工有预谋的欺骗。
尹烈正想继续追问时,业务部的三位主任火烧似的急匆匆进来。
“董事长!本来稳操胜算的P16标、A18标、G25标的工程,全被宋氏公司以便宜我们百分之五的金额标走了,损失预估十亿左右。”
这些主任情急之下找不到负责的陈经理,只好全体越级报告。
又是宋氏!尹烈脸色顿时僵硬起来。
“这也是你的杰作。”尹烈请那些主任出去后,逼视着陈经理,毫不留情地道。
陈经理差点跪下来,脸色白得吓人,竟说不出话来。
“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到底是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尹氏向来待你不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尹烈的声音冷肃得可怕。
“功过相抵,您就原谅我吧!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陈经理可怜兮兮的道。
尹烈皱着眉,淡然的说:“既然你坚持不肯说出实话,那你就去办离职手续,其他的我会让法律来解决,你走吧!”
陈经理心知已无可挽回,也只能垂头丧气的走出尹氏。
“宋氏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尹烈心头盘算着。
“宋浩正!都二十年前的往事了,你到现在这怀恨在心吗?”尹烈猜测的想着。
白苓揽镜顾盼,审视自己,镜中人形影憔悴,原本丰腴的双颊也瘦了,只剩下一双无神的眼。情,令人欢欣、令人惆怅!白苓问自己,以往的自信、潇洒,全跑到哪儿去了!为什么被情纠缠得这么深、这么苦、这么累?她手支下颚,脑海全被混乱的思绪占领了,而忘却时间……
“阿苓!准备好了没?”白夫人端庄的面容反射在镜中。“妈!”白苓回过神,唤了一声。“你脸色真得很不好,如果不舒服就别去了。”
白夫人叹口气。女儿最近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但以女儿倔强的个性,一定不愿吐露,她也不知要如何劝解。“好吧!那我跟爹地先到楼下等你。”
房里的白苓,手抵着额头,极力告诉自己别再伤神了,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世雄,恭候大驾!”尹烈挽着李思洁来到白氏夫妇面前。“嫂子!生日快乐。”白夫人将预备好的礼物送给李思洁。“您人来了,我就很开心了,还让您破费,太过意不去了。”“小小心意,就收下吧!”
李思洁颔首说声:“谢谢!”
“伯母!生日快乐。”白苓亲啄一下思洁的脸颊。
李思洁开心的握自白苓的手,说:“阿苓!好久不见了,变得这么漂亮,难怪那些男人个个看得都痴了。”
白苓脸上迅速泛起一片红晕。“伯母!您说笑了,白苓怎样也比不上您。”
白世雄再度爽朗地笑道:“你们全是大美人!谁也别谦让了。”
众人全笑了出来,接着各自从侍者手中拿起香槟,举杯庆贺。
“HAPPYBIRTH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