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爱我、我爱你的?!
可恶!这都是谢维克那死三八的错!都是他说那什么鬼笑话害的,他绝对不相信自己曾经在梦呓中叫过伊凡的名字。如果没有谢维克的暗示,今天晚上他才不会作那种他x的鬼梦!
唔,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
掀开睡裤,渥夫往里面一看,申吟着。
混帐!谢维克,我绝对不会再给你好脸色看,你去死!
俗话说有一必有二。
距离生平第一件难堪的糗事发生并未多久,渥夫、拉沃尔·布里司基迅速体验到生平第二桩难堪的事——半夜两点,四下无人,伟大的女王之子,月兑下了沾着春梦遗痕的裤子,不想被外人发现,而自己清洗了。
值得庆幸的只有一点,这回的糗事,只有天知、地知和……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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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室中,阴着俊脸,一手撑着下巴,渥夫有一下、没一下地以刀叉戳着破碎的蛋与培根。
“哟,热血青年!愁眉苦脸地在想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那双要杀人的眼光,已经把这问餐室变成恐怖试胆大会场了?门口挤着一堆不敢进来用餐的毛头小子,都以为你想用那副刀叉,把他们的肉剐下来吃呢!”使力一拍渥夫的肩膀,不怕死的谢维克笑嘻嘻地说。
见到不想见的人,渥夫连哼都懒得哼一声。
“……还在生气啊?”噗哧一笑,谢维克端着餐盘移到他对面。“可别动手拧断我这优雅的脖子啊,天底下会因为过度泛滥的男性泪水而闹水灾的。”
“闭上你的嘴,吃你的早餐!”一瞪。
谢维克扬扬眉,悠哉地叉起一块多汁肉排,放进口中咀嚼着,再慢慢开口说:“唉,我也不是没在反省啦!因为我万万没想到,某人已经病得那样厉害,和初尝禁果的小伙子一样,才听到梦中情人的名字,就克、制、不——”
砰地,踹开椅子,渥大握着刀子跳起来说:“把你的舌头给伸出来,我要让你再也无法开口讲那件事!”
嘟起嘴,谢维克搜寻着四周好奇的目光,接着眼睛一亮。“啊,伊凡!”
“用这种伎俩就想骗我?等下辈子吧!”
可是谢维克仍然挥着手,还往渥失身后大喊着。“伊凡!你快点过来救我啊!”
不信邪的渥夫,这下也逼不得已地转身——
说巧就是有那么巧,远远听到谢维克呼唤而转头过来的伊凡二双丽丽澄眸撞上渥夫的视线,杀得渥夫措手不及,狼狈不已。
“……渥……渥夫……你的脖子和脸红红的耶!”张大嘴,这下连谢维克也非吃不可了。
那个“渥夫”,那个傲慢、任性、唯我独尊、什么场面没见过的万人斩“渥夫”,竟会当着众人的面……面红耳赤?!
“发生什么事了,学长?”迟钝的伊凡并未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的诡谲,顶着疑问的脸走向他们。
“我不吃了。”眶当一声地把刀叉丢下,渥夫宜称完后,擦过伊凡的身,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地往餐室外走去。
“渥夫学长怎么了?”
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伊凡看着渥夫怒气冲冲的背影间着谢维克。只见谢维克忍着、忍着,接着抖动肩膀放声大笑起来,笑得伊凡一头雾水,全然不懂他们在搞什么把戏。
“对、对不起……”抱着肚子,好不容易笑声停止的谢维克,揩着眼角的泪水说:“你不用搪心,那家伙是因为恼羞成怒,因为他让我看到了他不想给人看的那一面。啥啥哈!我真是赚到了?”
伊凡觉得谢维克这么做有缺朋友道义。不管渥夫做了什么,这般地嘲笑,未免太失礼了。
“安心吧,我自有分寸。”渎出伊凡表情的谢维克,微笑地说:“我承认自己有点幸灾乐祸,但我以前就警告过他,养蛇的人没有不被蛇咬到的,是他自己不听。现在我一语成谶,让我笑一笑不为过吧!”
“渥夫学长有养蛇吗?”蹙起眉,对那种冰冷的生物没好感的伊凡,抑下心的感觉。
“有,他养了一条有两条腿、会走会动,可爱得很的蛇。”谢维克眨眼。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学长。”天下哪有会走路的蛇!
银发丽入神秘兮兮地一笑。“一起吃早餐吧!蛇蝎美人。”
伊凡红了红脸,晓得自己又被谢维克愚弄了。他把餐盘重重地放在桌上。“学长,你不是个坏人,也不讨人厌,但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和你做朋友,是件不智之举。”
笑了笑,把双肘撑在餐桌上,手掌包着自己的脸颊,谢维克无辜地问:“我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吗?”
叹口气,伊凡人座,用着稍嫌冰冷的早餐。
“奥古史坦同学,舍监要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今天早上才送达的。”
停下刀叉,伊凡接过信,道谢过后,马上将信拆了开来。他差点都忘了,这一周一封的家书,会在今天抵达。
怀着愉快的心情,逐字阅读着,脸色却渐渐地暗沈下来。
“怎么了!谁写的信!”谢维克不再搞笑,关心地问。
“弟弟,乔。因为父亲现在生病,无法写信,所以是弟弟写的。”看完
信后,伊凡拆生起信纸,再仔细收好。
“很严重吗!”
伊凡摇了摇头。“听说是风寒加上操劳过度,大夫说休息几天就好。
乔在信上特别写着要我别担心,父亲也不会高兴我丢下课业回去看他。”
“有需要我帮忙的话,说一声。”
“嗯,谢谢你,学长。”勉强自己微笑,伊凡心头还是有片乌云挥之不
去。
义父真的不要紧吗?
乔信上写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自己能生出一双翅膀就好了,他好想回去看看!月底怎么还不快点到?这样就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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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几天了?
渥夫坐在阅渎室的角落深处,书柜后方的窗台是他的老位子。他一手着酒瓶二手拿着酒杯,眼睛却瞪着窗外在发呆。
好几天了,他就这么坐在这个地方,不去上课,不去任何可能会撞见伊凡的地方,也不想看到谢维克或其他的人。他就是想要——个人独处,把自己喝到烂醉,醉到忘记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醉到一躺上床就会睡着,连梦都不作的程度。
不可能的……不含发生的……我渥夫会去爱上别人?
那不是只有少数愚蠢的女子,作梦幻想出来的东西吗?我和“爱”这种,字眼,一点儿都不相称,我不可能爱……
那全部都是意识在作祟,是一时的错觉,是……
蹙着眉,晃晃意识朦胧的脑袋,渥夫把酒杯举到嘴边,可是一滴酒也没喝到,里面是空的。搞什么鬼!他再举起酒瓶一灌二滴、两滴。!人不顺心的时候,做什么都带衰!
步履不稳地扶着书柜起身。再去外面捉瓶酒来喝吧!
啪哒,书室的门打开二抹熟悉的身影跃入渥夫的眼底。
伊凡?他来这儿做什么?是我的幻觉吗?
丝毫未察觉到室内有其他人,伊凡将手上的书放在一张长桌上,拉开椅子坐下。宁静书室中,仅有翻页的书声,和渥夫的心激烈碰撞的声音。
他在看什么!渥夫头靠在书柜上,痴醉地望着他的背影。
手指其长,虽然和我的手比起来,还小了一号,可是细细长长的……
啊,在打呵欠了!
累了怎么不去睡觉呢?这傻瓜!
等生就是等生,有空也不去做点有趣的事,成天对着书本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来找我,我会教你什么才是有趣的人生、享乐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