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这天底下会有刚和自己相公亲热完,却指著他鼻子怀疑他喜好龙阳之道?
“娘子要是怀疑我的‘品味’,我们现在马上来第二回,我会让你彻底断了这种愚蠢的想法。”
“咦?还要?”笛儿嘟著嘴说:“不行、不行,听说男人要是耗神过度会未老先衰,我们还是一次一次来就好。今晚就睡觉吧!”
“太迟了!”既然被挑战了,逃避就不是男人。“要我说几次,娘子,在床上时,你不许发号施令,下了床更不许在外谈论我俩的鱼水之欢,你要再说一字,我就不管当时有没有人见到,绝对会给你一顿好打。”
可是他都是嘴巴上说说而已。笛儿叹的唉口气。“你那么想来第二回,那就来吧,可是明天下不了床的人,可不能怪谁喔。”
“那人绝对不会是我!”
男人的自尊还真是麻烦玩意儿。笛儿也只能想到这儿,接下来……她所有的思考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在于翼的吻功下,现在的她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起初于翼只是轻啄著她的唇,很快就不满足的她主动伸出舌尖吸吮他的,两人分分合合的交换了无数的长吻,,依依不舍的吻点燃了另一场欢爱的火。
于翼一面抚模著她柔软的大腿内侧,感觉她美妙的湿热,取笑地说:“这是刚刚那个叹气说不要第二回的人,该有的贪心吗?”
揽著他的笛儿,顺势翻个身压住他说:“相公,我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
“喔,是什么?”他心不在焉地问,边在她颈项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你在床上有不同的人格,你严肃的一面跑到哪里去了?”笛儿喘息著,在他探索指尖下,浑身轻颤。
“你说呢?”笛儿咬紧下唇,她控制不住地摇摆著腰身索求著。“人……人家不知道……翼,别玩了……”
他俊挺秀拔的容貌上浮现纯粹男性的得意,当他抬高笛儿的臀部,把自己抵住那儿时,他亲吻著她下巴说:“我是个严肃的男人,同时也讲求现实,你还不明白吗?我不在大庭广众前回应你的求爱,因为我没办法当众人面爱你,但在床上你尽可以对我予取予求,而且我也会从你身上得到最美的报偿……这是你唯一的长处了,娘子。”
“滕于翼,你是说我只有暖床这点长处?”笛儿诧异地瞪著他说。
“没错,而我现在正打算好好的享用这点……”
“啊!”
笛儿咬住下唇,她脑中响起一阵阵抗议的话,但都被他缓缓动作的下一波攻击给抹消了。当她沉沦在于翼施加在她身上的婬乱快感中时,她心底已经被种下一颗小小的不安种子,静待发芽。???
嫁人,一点都不像她心中所勾勒的美好。
于翼一句“你只有暖床的功用”让笛儿心中不满,决心要让他知道自己还有许多长处,所以她便开始在这艘船上寻找自己能做的事。从小就没上过船的她,光凭著热心肠,四处乱闯的结果,就是闯下一堆麻烦。
初试掌舵的她,差点把船撞上了对向的小舟;也害得一名舵手被换到底舱去划桨。笛儿良心过意不去,想到底舱去帮忙划桨,结果却造成底舱一阵混乱,长久被关禁在底舱工作的奴才,哪受得了白女敕女敕的女子共处一室,不是有人想模她一把就是想亲近她,争风吃醋地打起群架。
被狠狠的训斥,笛儿决心痛改前非,这回她来到厨房。
“君子远庖厨”这句话,从此被笛儿改写成“娘子远庖厨”,不用讲她差点就把大厨心爱的锅子烧成了废铁,还把盐当成免费的调味料,煮了一锅让人三天不敢进食的杂菜粥,整艘船不得不临时停岸,找大夫治肠胃。
好吧,不能接近人、不能接近厨房,笛儿心想她替他们缝补些风帆、船绳也行吧,这回她本以为万无一失,针线活儿总不会出人命吧——她还是太天真了点,笛儿缝著缝著因为太过枯燥,就打起盹儿,不小心撞翻了油灯,油灯烧到船帆,船帆又差点把整个舱房给烧毁了。
最后,滕于翼下了最后通牒,禁止她跨出舱房一步,任何事都不许她做也不让她碰——笛儿现在就被关在这除了吃、睡还是只有吃、睡还是只有吃、睡的舱房中。
这样一来,嫁人和当犯人被捉去关有啥两样?
为什么于翼就是不能懂她如此努力的一番心意。她不要只当他暖床的工具,也不要只当他家里的摆设,她想做一个不论他到什么地方、做什么事,自己都能派上用场,能和他携手共进的伴侣。
就像爹爹说娘对他而言,就是无法取代的存在一样,她也想成为于翼不能缺少的另一伴。爹爹在娘去世后,或曾有些红粉知己,但他从未再娶任何女子,因为他的心中只有娘的影子。
这不是很美、很诗情画意吗?
假如自己只能做于翼的暖床工具,那也就是说有一天于翼少了她,顶多再换暖床的女子就行了,她根本不算什么。
笛儿猛然摇头。她不要、不要,假如自己没了于翼,她一定也不会找第二个男人,为什么于翼却会娶别的女人来替代她,她绝不要坐视这种事发生。
“我为您送饭来了,小姐。”小尾子捧著餐盘走进船舱说。
笛儿连筷子都没有动,只是发呆地看著小小的窗子。
见状,小尾子轻轻劝道:“小姐,我晓得您会觉得无聊,但姑爷说得很清楚,谁要敢再让您碰船上的事,就要把那人放进小船中,任他自生自灭。谁也没有胆子去违抗姑爷的话,我看您就认命安分点,在咱们到达岸上前,就留在船舱内吧。”
“连你都这么说,小尾子。难道我就真那么会惹麻烦吗?”
“不,当然不是这样的。小姐只是手脚笨了点,不小心了点,厨艺差了点。”
想到笛儿做的粥,连忠心耿耿的小尾子也没办法说好吃,那根本就是难以入咽的毒粥。“小姐,你只要再忍耐一段日子,等姑爷发现你的优点……”
“我商笛儿字典中没有‘忍’。我说过要让夫君晓得我对他是多么有用处,我就一定会让他看见。下去吧,小尾子,我还要继续发呆。”顺便想想还有什么事,是能让于翼体认到她长处的。
“小姐……您可真的别再胡思乱想了……”事主这些年,他最怕的就是商笛儿出现这号表情。
笛儿挥挥手,要他快滚。
小尾子垂头丧气地走出舱房外,差点和滕三公子滕于岚撞上,他正想“啊”的出声道歉,于岚却比了个让他噤口的手势,朝他眨眨眼,指指里面走了进去。小尾子心想这三公子来找小姐会有什么事,门却被三公子顺手给掩上了。???
“嫂子。”
“啊!”自顾自沉思的笛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抚著胸口喘气。
“岚弟你差点把我吓死了。”
“嫂子有什么困扰,那么入神?”
“你来得正好,我想找点事做。你帮我想想,这船上不有什么事是能让你大哥对我刮目相看的?”
于岚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于翼三申五令的训斥过后,插手管这事儿。他摇摇头。“这我帮不上你的忙,娘子。”
“你们谁也不帮我,那我岂不一筹莫展,只能让夫君把我当暖床的好工具。”
“嫂子,谁……谁会那么说了……”
“你大哥呀,还会有谁?”笛儿一脸“你瞧,这句话过不过分。”
于岚叹口气。“大哥他心中对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个看法,并非针对嫂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