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笛儿没有注意到房中只剩他们两人。
滕于翼以鞭子挑起她的红巾时,笛儿吓了一大跳。她惊瞪著眼前的他。
“怎么,不认得我了吗?”
再次看呆的笛儿缓缓摇摇头,笑得有些痴迷说:“滕公子,你今儿个比前次我见到时,更潇洒了呢!”
满心欢喜的笛儿毫不害臊的话,让滕于翼不悦地回道:“你的端庄到哪儿去了?
算了,我恐怕不能奢求你一夜转了性子。这种话,未来只许说给我听,而且是四下无人的时候。”
笛儿眨眨眼。“在我眼中只有滕公子配得上潇洒、英俊的字眼,我怎么会说给别人听呢?我懂了,你是不要我告诉别人你有多好看吗?可是,好看的东西就是好看,我可不会说谎,万一我不小心在别人面前说溜嘴,怎么办?”
“男人不能用‘好看’来形容,收敛你的狂言,娘子。”他不解为什么自己总是和她鸡同鸭讲。
“哇,你喊我娘子,谢谢你,我也可以喊你相公吗?”再次的,笛儿回了个风马牛不相关的话题。
“随你吧。”放弃纠正她突发奇想式的说话方式,于翼不想把一整晚浪费在唇舌上,与其和她争辩,不如让她的小嘴忙其他事。“过来,倒酒。”
“咦?你要喝酒呀?”笛儿不喜欢男人喝了酒后,总是醉醺醺的。爹爹就常喝醉酒。
“不是我要喝,你也要一起喝。”这丫头,竟连交杯酒都不知?滕于翼揣度自己得花多少时间,才能训练她成为合格的妻子。
“我?我不喜欢喝酒。谢谢,我不喝。”笛儿摇著头,想都不想地拒绝他。
他眯起一眼。“我记得我说过,不许你‘反抗’我的话。”
“可我真的不想喝酒嘛!”笛儿强调地瞪著他,以前爹爹只要自己这么一说就会让步。
“我不说第二次,你若不喝,后果自负。”他高傲地扬眉,显然和她好说话的爹爹不一样。
笛儿想了想,今夜好歹也是他们的新婚夜,就算给他点面子,这也是为妻之道,以后自己有的是机会,训诫他不可如此蛮横无理。“好吧,那我就只喝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喔。”
丝毫不意外她聪明的退让,他举起杯子,等著她倒酒。
真是,好妻难为。笛儿一边在心头宽宏大量的想著,毕竟他也是头一次娶妻,不知道“正确”的待妻之道,她会慢慢地让他明白,自己可不是他手下的奴才。一边,她在两只酒杯中都添了些酒。
“喝吧,我敬你。”她一点风情都没有地说。
滕于翼好气又好笑地摇头,他握住她的小手。“交杯酒不是这么喝的,傻瓜。
应该要这么喝。”
他喝下她手中的酒,也喂她喝自己手中的酒,两人终于喝完这象征长长久久、白首偕老的一杯喜酒。笛儿睁著新鲜好奇的眼。“喔,这就叫交杯呀。”
如果是这样有趣的喝法,她不介意多喝几杯。笛儿惋惜地看著酒被喝光了。
“我们可不可以再喝一次?我觉得好好玩耶!”
“不行,你会喝醉的。”他可不想照顾一名喝醉的新嫁娘。
“就再一杯嘛!”
“你刚刚不是还不想喝?”
“但是现在这种喝法很有趣呀。”
简直像个顽皮的小孩。但她哀求的小脸著实可爱。“好吧,我就再教你另一种喝酒的法子。”
“还有?比交杯酒好玩吗?”
“试试看就知道了。”
笛儿笑开了眉眼,她果然没看错人,找到天底下最棒的相公了。
第五章
滕于翼先含了一口酒,移向她的小嘴,浓烈香醇的酒液和著两人的津汁,咕咚地让她尽数喝下,最后还不忘以舌尖尝遍她甜蜜蜜的小口内侧,何曾想过酒还有如此醉人喝法的笛儿,已是酒不醉人、人自迷,叹息地在他本要抽身离开时,主动地勾住他的景象,要求更多的吻。
笛儿羞人地想著,自己就像那些禁书上的坏女人,打从第一次被他教会亲嘴这回事后,自己常常在梦中回想起他坚硬又柔软的唇,以及他的唇覆上自己时那美妙的火热,整个人就会暖烘烘的,像春日暖阳下熏得人脸儿发烫。
她还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只要自己故意说些反对的话,这样他就会为了堵住她的嘴儿而亲她。嘻嘻,爹爹常说她是个小聪明计谋家,这一点笛儿可不会让于翼知道。
“你在偷笑什么?”她的不专心,让他皱起眉头。
“我会努力的,相公!”努力让他爱上自己,努力做他的完美妻子,努力帮助他看清楚他们身上系著一条姻缘红线,他一辈子都逃不出自己手心。
于翼不太想问她要“努力”什么,想也知道又是污蔑他男性自尊的想法。这小妮子过去的日子或许像匹月兑缰野马,但从今夜起她最好认清谁才是她的主人。“嘘,你话太多了。”
“我才说一句——”
于翼叹息地吻住她的小嘴,自己未来恐怕得一天到晚这样堵住她的话,肯定会忙得分身乏术。幸好,这份差事他并不以为苦。
商笛儿不是自己会挑选上的新娘子,他期许自己的妻子温顺、听话,长相中规中矩,以上没有一点和商笛儿吻合,可是有一点是他没有料想到的,那就是这个行为疯狂不合理的姑娘,显然对上他体内的兽性,残存在他血统中海民的狂野因子,似乎只要遇上商笛儿就会有爆发的倾向,他不需要触发就会被她撩起……这在那天她的闺房中,已经被证实了。
既然她已经是他娘子,而这又是她唯一可取之处,他也不需要客气,他会让她心思中只有自己,让她没有力气下床去捣乱。
抱起难得乖巧的商笛儿,滕于翼走向床边,两人双双倒入那张大红喜床中。???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笛儿可是三回就成精了。她不再像初次他亲吻自己时生涩被动,反而既贪婪又热情地追逐著他大胆深入的舌头,吸吮、交缠著,一点也没有处子该有的娇羞,滕于翼心里虽然皱起眉头,但不得不承认她是聪明的徒弟,再这样下去很快自己就会输给她的“积极”,先升白旗投降了。
以他高高在上的男性自尊,哪能允许这种事发生,该是进行下一课的时候了,于翼缓慢地把自己的体重加诸在她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开她红裳的衣襟……她细女敕的肌肤立刻贴烫他的手心,触感可比皇城绫缎,但丝缎是冰冷的,她却有著美好的体热。
“啊!那儿……”笛儿的乳端被他一搓揉,就像会导火似的,阵阵细小的战□
传至她脚尖。“不要……好痒……好疼……”
他以眼睛盯著那两颗甜美硬起的红莓,在雪白的酥胸上显得如此可口,教人忍不住一口咬下。
“呀,你别咬人!”
可他还不只咬,笛儿话才说完没多久,他就开始以舌头卷住自己的前端,啧啧有味地吮舌忝起来。笛儿浑身就像著了火,一会儿痒得发疼、一会儿热得肿胀,神智不清地连自己是叫著“不要”或“别停”都分不清了。而他则光以嘴玩弄她不够似的,还不忘以手抚模著遭到冷落的一方,把笛儿逗得轻喘、扭动,开始求饶。
“相公……停……停停……”她捉住他的发,不要他继续了。
充耳不闻的他,还是持续耍弄著高超的舌技与,最后笛儿忍受不了,用力扯著他的发说:“我说停!”
于翼不耐地抬起头。“你又怎么了?”明明状况很好,自己也兴致高昂,却被她粗鲁的打断,叫他不生气都不行。“你不也挺舒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