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我看是只鹦鹉吧!”小尾子伤神地一叹气,紧接著一抬头。“不、不对吧……这位滕公子该不会……该不会是那恶名昭彰的海贼三家之一的黑旗滕家的人吧?”
“你好聪明喔,小尾子。没错,就是‘那个’滕家。”她奖赏地拍拍手说。
“我的老天。”他居然挑上那个海贼世家的人作对,这下子这公子醒来,自己岂不成了海贼刀下的亡魂……虽说为了小姐,自己小命可以不要,但这也死得太冤枉了,他怎么知道小姐看上的男人,会是……为什么小姐什么人不挑,偏偏挑这种魔头绑架呢!
“哇!小姐,您在干什么!”脑中幻想著自己死状如何凄惨的小尾子,看到他家小姐突然就对床上男子动手动脚,吓得他脸色发白地大叫。
商笛儿挥挥一手,照旧和滕于翼的衣物奋斗著。“这儿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小尾子。”
下去?这种情况下他能离开吗?谁知道他一转身,小姐是否会对这公子上下其手的非礼起来。当然,他担心的是小姐的名节,而非公子的贞操问题,不过这两者都一样啦,现在要是有人看到这一幕,他这小奴才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赔。
“您不可以动手,小姐,您想做什么,吩咐我小尾子来做就行了。”
商笛儿想了想。“也好,他身子好重,我一个人也搬不动,你就一起过来帮我把他这身衣服都月兑掉,月兑光光。”
小尾子倒抽一口气,双颊一片红,他怎么不知小姐何时这么大胆了。不、不,小姐本来就不知害怕为何物,除了天生怕水外,几乎天不所地不怕,但是怎么说小姐都是名闺女,竟然毫不害臊地月兑光男人,这实在太……“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快过来呀。”笛儿已经累得满头是汗,不知男人身子竟会如此笨重。别看滕于翼外表挺拔俊瘦,其实还蛮有重量的。
“小姐,这么做不太好吧?就算人家不答应娶您,您也不该想这种计谋陷害他,毕竟生米煮成熟饭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好听……”
“你在说什么呀,小尾子。”笛儿一头雾水地说:“他的衣服湿了,就这样放著不管会著凉的,我只是想帮他换件干衣服而已。什么叫做生米煮成熟饭呀?”
“啊,原来如此呀!”发现自己想歪的小尾子,干笑著说:“那就由我小尾子来效劳,小姐一旁休息吧。”
岂知商笛儿不但没有到“一旁休息”,反而一脸津津有味地盯著小尾子月兑下了他的外衣、衣带,扒得这公子只剩一件单薄的底衣时,他才惊觉不对。
“小姐,您还待在这儿做什么,您不可以看呀。”
“为什么不能看?”商笛儿一脸莫名。
“这……哪有什么为什么,小姐,您可还未出嫁,怎么可以看精光赤条的大男人!”
“可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未经人事的笛儿,天真的把他救自己时、抱她上岸的举止,视作了肌肤之亲。她想象中,所谓肌肤之亲不就是男女抱在一起吗?当时,滕公子打著赤膊,她可是体会了什么叫男人的怀抱呢!
小尾子刷白了脸。“您……您说什么?”
“他身子我都看过了,现在藏也没有意义,你快点帮他月兑下这最后一件湿衣吧!”
“老爷、老爷知道这件事吗?”小尾子吞吞口水,胆战心惊地问。
“知道呀。我什么事都跟爹爹说了,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笛儿灿灿一笑说。
小尾子差点没昏厥过去。大老爷宠溺小姐是出了名,但也该适可而止,万一小姐肚子被搞大了,谁负责——不,既然如此,他这忠心耿耿的小尾子非得让这名公子担起自己的责任,把他家小姐给娶回去了。俗话说得好,捉奸在床,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眼下只有让小姐和公子的事闹大到无法收拾,这位公子才会无法抵赖。
没错,口说无凭的占了小姐便宜,别以为可以这么简单地逃掉。
“我懂了,小姐,为了您肚里的孩子著想,我一定会让这公子娶您为妻。”他拍著胸脯大声说道。
肚里的孩子?商笛儿模模自己的肚皮。“小尾子,我肚里没有孩子呀。”
现在还没有,但再继续让小姐这样恣意妄为下去,没有也很难。“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想嫁给他,是吧?”
“嗯。”笛儿坦率地点头。“小尾子有好办法让他爱上我,娶我吗?”
“爱这玩意儿,小尾子可不是老天爷,变不了法术能让他爱上您,不过,结婚这玩意可不一样。小姐真想要他,我就帮您把他弄上手。”
“小尾子,你说真的吗?”
“小姐您就放心把一切交给我吧。”一副壮士断腕的下定决心,小尾子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您只要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我就保证会让他逃不出您的手掌心,非娶您为妻不可。”
笛儿懵懂地点头。
她此刻还不晓得自己这一点头,造成多大的风波。
第三章
“小尾子……我都月兑了……接下来呢?”商笛儿手足无措地站在自己闺房中,身上只剩一件薄薄肚兜儿,凉飕飕的,让人心怪不踏实的。
她不晓得小尾子为什么要求她把衣服月兑了,但是小尾子保证这样自己就能永远地留在滕于翼身边。她对这方面的事实在一点都不清楚,既然小尾子比她见多识广,那他说的话应该也不会错吧。
“小姐,接下来您得睡在公子身边。”行礼如仪的小奴才,一直背对著主子,如是说。
“咦!”商笛儿双颊滚热的摇头。“不行,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们还不是夫妻,怎么可以同床共枕。”
小尾子唉叹口气,不晓得是谁先大胆跳过三拜之礼,就行了洞房之实。“小姐,不要紧的,您不是都和公子有了肌肤之亲吗?不过是同床共枕而已。您要是在这儿退缩,那公子就会赖帐不娶您了。”
商笛儿喔的一长声,踟蹰地瞄瞄床上昏迷的男子,瞧他依然动也没动,不像会醒来的样子,那躺在他身边应该也没关系吧?就把他当和枕头、棉被一块睡。她一寸寸地移到床边,把自己娇小的身子塞到他留下的小小空间里,飞快地把棉被盖好。
“我、我躺好了。”
小尾子这才回头。他满意地点点头。“小姐,您就这样睡吧,别动呀。”
“等等,小尾子你要走了?不陪我?”
“我还得去办一件重要的事,小姐能不能嫁出去,就看我小尾子的舌烂莲花了。
所以我没法儿陪您,您就和公子好好休息吧。”
“小尾子!”
笛儿压抑不住心中的害怕,偏偏小尾子装作没有听到她的叫唤,笔直地走出门外,临前还把烛火细心地消掉,门一掩上后,整间房内就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落一地银白,其余都是漆黑一片。黑暗中,就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分外清新,噗通、噗通、噗通……睁著双清明的大眼,别说睡意就连闭眼都做不到,她想著想著忍不住抱怨著:小尾子这笨蛋,突然叫她躺在滕公子身边,她怎么可能安心休息呢”他万一醒来了,会不会对自己的大胆很生气呀?一定会的,他那时在街上对自己大吼时,脸色是那么的骇人……不成、不成,她还是回头去找回小尾子,跟他说自己改变主意了。就算有肌肤之亲,但同床共枕还是夫妻才能做的事!
笛儿才起身,身旁的男人也跟著动了动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