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蝴蝶皱起眉头。“四郎哥此言差矣,坏事是他做的,怎会变成咱们是坏人。
花蝴蝶若睁开眼要跟咱们回影蝶门去,不更好?那种麻烦的爱情,不要也罢。”
“萤,你还不懂的。”
“师父,徒儿哪儿不懂了?”
“痛苦与麻烦,也属于爱的一种。以后你若遇到值得你交心的男子,自然就会懂得。”
她默默地望著师父,双眸中有著隐藏的哀怨。
“炎华!”
在她冲进马厩,快要跳上其中一匹马前,他拦阻下她。
“放开我,你这个无耻狂徒,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去找你的皇后陛下偷情去呀,缠我这种卑贱的女人有什么好处,又不能让你的儿子当上皇帝!”她气得双眼冒火,口无遮拦。
捉住她的一臂,他以手背轻拍她的脸颊。“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
他索性以自己的口封住她反抗的唇,以力量与气势压倒她,就算被她咬了一口,他也不停长吻,直到怀中的人儿安分下来,放松了浑身的力气,他才缓慢地抬起头,小心凝视著她的眼眸说:“现在我眼中的人是谁?炎华。现在我怀中的人又是谁?
炎华。这些你都看不见、听不到或是没有感觉吗?”
他将她的头压入自己胸口,整个人环著她,温柔地抚模著她的发说:“听见了没?这是我的心在说话,它想说什么,你要听明白、听仔细。”
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回荡在胸口在耳中。“我爱的人就在我怀中。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不可思议的,、骚动的心、波动的不安、激荡的愤怒,爱憎化为单纯的喜悦。
炎华晓得自己的心已被攻陷,那怕被骗,有这一刻的回忆,她已不枉此生。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著彼此,任由四周散落的雪花,将他们埋没在这片洗涤心灵的沉静中,确认这份爱。
“我与她的相识早在她入宫前。”稍后,等到炎华平心静气后,他以描述过往的平淡口气说:“一次京城的赏花宴,参加的人彼此都以面具遮脸,谁也不晓得谁是谁,我救了被几个小混混纠缠的她,结果护送她回家时,才晓得她是当时中书王大人的女儿。”
“我们很快陷入热恋。当时年少的我狂傲不羁,宫里宫外的风评都不好,她却不在意那些事,我作诗她吟赋,我打猎她伴游,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引起王大人的注意,他认定我意在玩弄她女儿,即使我说我一根指头也没碰她,他依然想尽办法要分开我们。甚至不惜把女儿送入宫中选秀。
“当时尚未登基的太子一眼看中她,硬是从我手中把她抢了过去,从下聘到迎娶都趁我不在京城的时候进行,等我回来时她已身为人妇,还是我表弟的妻子、未来的皇后。
“刚知道这事,我误以为她攀附皇族为求荣华出卖自己,她的背叛对我而言是相当大的打击,所以我自暴自弃、放浪形骸,玩得更凶了,连那时的先皇都看不下去,命我离开京城好好去反省一下。离开京城前夜,她来找我……瞒著周围的人,只身来找我,对我诉说她无法忘情于我,始终爱我如一,她嫁给太子是她爹以死相胁,逼不得已的决定。
“那时的我,既被圣上逐出朝廷,失了前途,心中又充满对她的愤恨,丝毫无法把她的解释听入耳。我冷言冷语地要她滚,说我不想再见她,也打算把她给忘了,要她别来烦我。她伤心地哭著、求著,发现到我已冷了心铁了意,最后她对我提出一个请求。
“她要求与我共度一夜,我应允了。现在想想那时的我满月复怒火,一心想报复她与夺人所爱的表弟,做出那愚蠢的决定,实在可笑。但因果循环,当数月后我收到那封密函时,你可以知道我心中有多大的震撼。我报复到谁了呢?她又得到什么呢?”我们谁也无法承受的秘密。她认为她找到我终生的把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她抗死生下我孩子,冒充太子一事,我却明白在我心中只想把一切忘掉。
“当作对自己的警惕,当作对自己不许再做蠢事的告诫,我把这封信锁进金链里,发誓要带著这份秘密直到我化为一捧黄土为止。”他沉重地说完往事,握紧她的手。“我不需要人来赦免我的罪,也不打算向人告解求助,我只想你明白我留著这项炼绝非为了缅怀一段过去早已褪色的爱,也并非我心中还残存任何对她的情。
你能懂吗?”
“笨死了,那女人。”炎华哼地说:“白白放走你这条大鱼,让我渔翁得利,我可不会把你还给她,知道吗?”
再一次,她新鲜的反应刺激了他,关宇朝明白自己永远也猜不出她口中会吐露出多少令自己惊奇不已的话。
“你这句话的意思,我可以解释成——你会永远守在我身边,不会离开?”
“哼,你想得美。守著?我吃掉你更快。我会一口口地吃掉你,连你的骨头都不留,然后就没有其他女人能够觊觎你了。”她边说边行动,开始朝他的脖子进攻,每咬一口她就说:“这是我的,这也是我的……这里、这里都是我的!”
顺势被推倒的他,唇角泛著微笑,模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纤细身子。“你还真是不懂情趣的女人,这时候满脑子只有‘吃’这件事吗?我宁可听到你的小嘴告诉我,你到底有多爱我。”
粗鲁地扯开他的衣襟,转而攻击他平坦光滑的胸膛,她哼哼地说:“你想得美,爱哪是用说的,我要你用这身子老老实实地体会我这份心,要是你敢糟蹋我的心意,我就十倍地糟蹋回去。先声明,我既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不懂你们这些王公贵族的爱情游戏,所以我要的东西就全是我的,我要霸占这个位置,谁也不许来抢。”
“你这番心意,我欢迎之至。想我好不容易有今天,能拔除野猫的爪子,又好不容易在你身上系住我的所有标记,怎会不乐见你的积极呢,娘子。”他的手指悄悄地钻入她裙下,模索著她白女敕的腿。
“你叫谁娘子?”她闷气地忍耐著他嬉戏的指尖,她都还没为他热身,这家伙就已经激情难耐了吗?
“这儿除了你还有谁?”他循著小腿肚儿爬入了浑圆挺翘的臀部。相信再过不久她就会融化在自己的手指下,化为一池春水。
“我可没听到谁向我求……啊……婚……讨厌,你模那里呀!”这人真过分,得寸进尺,想用这招叫她无法招架吗?
他掐掐她的小屁屁,以自己的灼热的坚挺,传达他的热情,不停地揉弄著她趴在自己身上的腰说:“都做过这么多夫妻才能做的事了,你还能不嫁给我吗?娘子。”
“我……关宇朝……住手……谁要嫁……一个连求婚都不求的男人!”她终于发现自己处境大大不妙,慌张地想要离开他的身子。
他顺势一个逆转,把她压在自己身体底下,绽开坏坏的笑容说:“谁说我没求婚了?我用身子来求婚呀。你若是不肯,我就破坏你的名节,让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节,不得不嫁给我为止。到时候挺著便便大月复和我拜堂成亲,丢的可是你的脸。
如何?娘子,嫁是不嫁?”
她捉住他的发,以冒火的绿眸说:“没那么便宜你,我要你跪著向我求婚!”
“这是挑战吗?”他解开自己的衣物,覆著她说:“咱们就来听听你的身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