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已看出大元朝气数已尽,除非有援救,否则无法独自对抗众敌,他自愿回国尝试请救兵。我的母亲非常不舍得离开,她从未去过我父亲家乡,只听过我父亲的描述。她认为自己无法生存在那样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夜半都悄悄的垂泪。
我不懂得母亲的忧伤,只是奇怪为什么父母亲经常吵架。
“顺帝也不想让我爹离开,他晓得此去不知何时能见。他身边此刻连谈话的知己都寻不到,我爹一走,他就更加的孤寂。但顺帝了解我爹必须回国履新与试图替元朝找救兵的最后努力,所以他还是放我们一家离开。
“但这消息却由宫中传了出去。明教的人担心万一真的让顺帝得到援兵,举事便会功败垂成,所以他们开始在江湖中传播谣言。把我父亲说成是绿眼妖魔,是弥勒佛指示要除去的人。夜里,我们宅第中便接二连三有刺客前来暗杀。顺帝为此,特别派当时宫廷十大高手保护我父亲。“明教眼见暗杀不成,他们需要更多的高手来助阵,便使出第二计策。所有江湖中的人也不外受贪婪两字所吸引。他们或许不喜爱金银珠宝,但没有谁不希望自己武功高强,成为一等一的高手,最好能天下无敌。所以明教的人对天下各大门派,发出封密函。
“他们知会天下的高手,我父亲手上有一柄彻家世传的珍世奇宝。它来自奇异的冰雪古国,属于传说中的天兵神器,只要能获得它,便能获得至高无上的功力。
哼,这种鬼话也只有那些毫无见识的俗人才会相信。
“所谓的天兵神器,不过是我彻家家传的一柄长金笛乐器,它总长有六、七尺,平常都是分成十等分置于盒内收藏。当初我父亲是为了能在皇上面前演奏,才不辞辛苦大老远带来的。它的模样奇特,浑身镀金能于白日映光,看过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就在某天晚上,一批自称是中原十大高手的人,来到我们彻家。见人就杀,不论老幼妇孺一律不放过。明教的在后头指挥,那些高手们则肆无忌惮的到处烧杀掳掠,凡是能抢能要的东西,全都搬光。最重要的,当然就是要拿走我父亲珍藏的家传长笛。
“我父亲不过是一介书生,他很快就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徒杀了。我母亲……她护卫我们兄妹躲在密室内,听见敌人杀死我父亲后,她冲出去和敌人拚命,也死在那些人手上。我抱著才三岁的妹妹在密室内躲了两天,直到顺帝派来的官兵找到我们为止。可是已经太迟了,我彻家上下百来口人命几乎不留几人,妹妹也在一周后因为惊吓过度、高烧不退而死。”
他说完后,四周的黑暗阴沉沉的压在不怪的心头。任谁听了这个故事,都无法不动容吧!
“那些人不是为了什么国家而杀我父亲。那些自诩侠义之士实为人面兽心的恶徒,为了谋夺盖世神功,不惜残杀所有挡路的人。后来,顺帝派了他身边最信任的手下送我回国,当时我许诺不论世事如何改变,我都会重新踏上中原这块土地。不是为了和平,而是来讨我彻家的血债。”彻里曼奋力往地面一击,隐隐震动。
“我很抱歉。”不怪只能喃喃的说。
“你对我有何抱歉?”他厉声,“我不需要你同情。”
“我不知道,我只是认为因为我也是个中原人,和那些追杀你爹娘的人是同族,所以你才会对我泄恨不是吗?”
他安静一会儿。“我没有拿你泄恨。”
“噢。”她没有话好说,也不知该怎么说。
虽然漆黑不见五指,但不怪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愤,听见他用怪异的语言咒骂(就算听不懂,凭那口气她也晓得是骂人的话。),接著他精准无误的握住她双臂,拉近她。
“我花了二十年,锻炼自己,没有一日或忘我彻家的深海血恨,一回祖国我那位身为皇帝的表哥便把我父亲的爵位与财产交给我,他替我搜罗世界高手,指点我各门各派的武功,自中原挖来原本属于元朝的高手,这一切就是为了今日,我能重回中原,亲手报仇雪恨。
“你没有办法想像我踏上这块土地时,有多痛恨这里的一切。”
不怪低低的接说:“包括每一个中原人。”
“我想恨每一个中原人,但我办不到。”带著些许莫名怒气,他对著她说:“只要有你在。”
她起初没听懂这句话,等她开始转过脑筋时,彻里曼的双唇火热美好的占有她,覆住她,品尝她,挑逗并勾引她。
所有那些曾一度被抛到脑后的,全都一古脑涌上前,汹涌难敌。死亡的威胁、危险的挣扎、痛苦的沉沦,都退隐到理智的边缘,颠覆的高唱奔放的和弦,催促他们抛开现实、沉醉到恋人的天地内。
彻里曼索求她难以置信的甜吻,淹没他因为回忆而伤痛的心灵,他需要这个远超过世上任何一切其他的事,他需要她远超过世上任何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能在满足他的同时,又填满他空虚的心灵。
迅速的他解开她颈际的盘扣,仓卒的扯掉那细致做工精巧的玩意儿,迫不及待的盈盈握住她,感觉到两人间如雷奔的心跳,她轻喊的喘息。
每一个反应都是那样真实而自然,她给与他的远非他所能想像的,恐怕连她自己都不自觉,她如何地宠壤了他,以最独特珍贵的方式,激起他的热情。她小小的扭动,微妙急促的呼吸,和他的名字自她口中逸出的刹那,彻里曼都能感觉对她的需要更上层楼。
“彻里曼!”她抽气的低呼,当他缓缓低头来到她的胸前。
他没有停,诱哄她完全的交付出自己。“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可是……”
靶觉到他烫热唇舌的瞬间,不怪几乎要跳起来,她从没想过……上次虽然他曾过,但没有像这样的——为什么他会想亲吻这儿?像是孩子在吮著……一股强烈的羞惭与不可言喻快感蔓延开来,她既想叫他住手却又希望他别停手。老天,他怎么会——而这只是他的第一步,不怪从未曾想像过的亲密行为,让她晓得原来第一次的经验中,她还有许多未曾体验过的……“你的每一寸都是我的,”他在她耳边呢喃,“不许忘记,我在每一寸都留下我的记号。你属于我。”
他一面说一面在她身上留下更多令人意乱情迷的印记,她对于挑情过于陌生,无法抵抗他,只能攀住他强健的身子,期望自己不被这股狂潮灭顶。
彻里曼原本计划慢慢进行,但就如同他们的第一次,他等不了那么久,他的需要是那么强烈,让他以为自己会无法坚持到最后,会把她抛在后头。
但是她催促而急喘的呼吸,紧紧揽抱的双臂,还有柔软而欢迎的娇躯都说明了她也同样迫不及待。所以他不再迟疑,解除两人最后的衣物束缚,在这片黑暗中,他俩紧紧合而为一。
这一次,不怪已有了点心理准备,他的进人并未带来更可怕的痛苦。她只感觉到奇妙的契合感、充实与美丽。
“你还好吧?”他亲吻著她,一旦结合后,那股急躁的感觉便稍微消退,就像是他等待已久的胜利来到,他想多多品味一下,不让时间干涉。
她的声音于夜色中听乘格外甜美,“嗯……怪怪的,但是……我想我还好。”
她移动了一下,“可是地面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