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的说道:“小铃铃儿午睡醒来后,直吵着要去后花园玩,后来就由春姊带她去,谁知道不到一会儿工夫,就不见她的人影,我让所有的人找遍了整个府里,就是没见着她。”
“小铃铃儿会不会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去了?”
“不会的,她虽然贪玩,可是从不会一个人往外跑,而且我也问过门房,他们都没有看到她。”
“怎么会这样呢?”易烨璋的眉头忍不住紧皱。
章郁琦突然脸色苍白的喊道:“会不会是有人掳走了小铃铃儿?万一……万一她……”
“你先别自己吓自己,或许小铃铃儿只是躲在什么地方。”他搂着妻子的肩安抚,温柔的说道:“走吧,我们再到后花园去看看。”
易烨璋扶着妻子来到后花园,仔细的找寻与检视后,他的脸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他沉重的说道:“这里的确有人入侵过的痕迹,我想是有人翻墙进入府中,带走了小铃铃儿。”
“是谁?谁会做这种事呢?小铃铃儿会不会有事?她还这么小,是谁这么残忍,到底是谁?”章郁琦崩溃的哭喊着。
“你先别急,我一定会尽快调查出真相,绝对不会让小铃铃儿受到伤害。”方寸亦大乱的易烨璋强打起精神安慰妻子。
“会不会是那一天到家里来闹的老先生做的事?他那么恨你,会不会……”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刘先义怨恨的目光,一种不祥的预兆紧紧的扣住她的心。
她的话让易烨璋的心紧紧的揪了一下,他立即说道:“你先回房休息,我现在就到刘家去看看,一有消息我会立刻回来告诉你。”
章郁琦脸色凝重的点点头,说道:“嗯,你要快去快回,别让我等太久了。”
“我知道。”安抚好妻子的情绪后,他立即领着几个属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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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烨璋快马加鞭的赶到刘家,但怎么也想不到,面对的竟然是刘先义气绝多时的尸体。他无法承受丧子之痛,用一条白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留给易烨璋满月复的震撼与难以置信。
“侯爷,这里有一封给你的信。”一名属下将信呈上。
“嗯。”他神情凝重的将信打开。
[i]铁面无情的侯爷:
当你怀疑女儿的失踪与我有关,特地跑来向我证实的时候,恐怕我
已经前去与我的儿子相聚了。没错,你女儿的失踪的确与我有关,我和
我儿子一样犯了法,但律法却再也无法在刘家施展了!哈哈哈!一想到
你看到这封信时的表情,我便忍不住想大笑三声。
我说的没错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亲骨肉离开身旁时的痛,这滋味
不好受吧?原本我要掳走的人是你儿子,这样才能为我的儿子讨回公
道,无奈你儿子整天有人陪在一旁读书、习武,实在很难下手,我只好
把目标转移到你女儿身上,听说你对她疼宠有加,所以她的失踪应当也
会带给你相当大的苦痛吧!
炳哈哈!我得意的笑声将永远伴随着你的苦痛而存在,一直到你断
气为止。
想必此刻你最挂心的是女儿的生死与安危,无奈一个死人是不会开
口说话的,所以你想要的答案将永远是个秘密,一个任凭你再有能耐也
无法改变的事实。恨吗?气吗?那我的目的就算达成了,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好好的享受苦痛的折磨吧!我会用我最后一口气诅咒你,期望你今
生永远在痛苦的深渊中沉沦,永远永远……
死也无法原谅你的人[/i]
字里行间充满了他对易烽璋的仇恨,看完后,易烨璋只能愤懑的紧握着刘先义的遗书。
沉思片刻之后,他简洁的下令,“立即通知他的亲属,要他们来处理他的后事。”
交代完,他匆匆的赶回定邦侯府,并召来所有的属下。
“立即通令全城百姓,只要有人能找出小姐的下落,本侯爷一定重重有赏。”
“是。”一名属下立即领命而去。
易烨璋看向另外几个重要部属,“立即命令你们的手下,要他们逼寻所有可能受聘参与此次掳人计画的人或帮众,想办法查出小姐的下落。”
“是。”所有的人皆迅速离去。
直到独处时,易烨璋才让伤痛而无助的情绪毫无保留的在脸上流露。
小铃铃儿,你现在人在哪里?你还好吗?
天啊!他不过是依法行事罢了,这样错了吗?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残忍,让稚女敕的孩儿承担大人之间的仇恨呢?为什么?易烨璋悲愤的紧闭双眼。
他该怎么面对郁琦?怎么告诉她这个这个残酷的真相?想起纤弱的妻子,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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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后
“爹找我吗?”易劲宇快步的走进父亲的书房。
“嗯。你先坐下来,我有事交代你。”
“好的。”
待儿子坐下后,易烨璋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今天就要动身南下,参加你好友的婚宴?”
“是的。”易劲宇点点头,问道:“爹有什么事要交代孩儿去办?”
“我接到了消息,听说当年掳走你妹妹的歹徒将她带到南方去,虽然这个消息并非完全可信,但总是个线索,既然你要到南方,那么你就循着这个线索寻找看看吧。”
这些年来,为找寻爱女的下落,易烨璋虽然早已心力交瘁,但他从没有想要放弃,只是残酷的现实却也让他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期望随之而来的绝望已经让他失望太多回了。
“爹只管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找寻雅之的下落,或许这次真的能够有好消息。”看着父亲凝重的脸色,易劲宇不由得开口安抚。
“我知道你会的。”他拍拍儿子的肩,叹道:“我也希望你这次真的能够带雅之一起回家。”
想起这些年来看着爹娘为了妹妹的事疲于奔命,易劲宇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尤其是他那脆弱的母亲,更是因为思女心切而积忧成疾。
“爹,娘的身子可有好些?”
“还是老样子,这些年来,她一直思念雅之,几乎肠断魂销,每年一到雅之的生日,她的心痛更是加倍,身子又怎么承受得了?”想起因思女心切而变得体弱多病的妻子,易烨璋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爹不必太过忧心,我想只要雅之回家来,娘的身子也就无恙了。”易劲宇只能如此期盼。
“嗯。”易晔璋苦笑着点点头。
他们父子都知道,雅之的平安归来是她的最佳良药,但想找回雅之又谈何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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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顺利的将昭妹嫁进韦府,陈昭珶心里既高兴又得意,紧接而来的最后一个任务,便是回家说服她那顽固的爹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了。
“哈!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觉得自己现在轻松得像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小鸟呢!”她脚步轻快的往家的方向前进。
为了怕突然回家会造成不必要的骚动,她偷偷模模的自后花园溜进门,蹑手蹑脚的来到父母的房外,谨慎的先探看一下情况。
“哈哈哈!只要一想到我们的女儿终于如我所愿的飞上枝头,我的心情就平静不下来,我真是太开心了!”陈财旺笑呵呵的说。
陈江月花也笑得花枝乱颤,接口道:“可不是吗?以前陈夫人与林夫人常看不起我,现在可好了,我的女儿可是堂堂知府大人的儿媳妇,她们的身分也都矮了我一大截!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