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记忆中存在的,只有父母躺在血泊中的画面,所有的幸福与快乐回忆早已随着我的父母深埋土中,而我甚至连他们埋葬的地方都不知道。”
“你会找到他们的,就像你重新找回快乐的心一样,我会陪着你一起做到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永远陪着你。”她紧紧的拥着地。
“妳总是那么的纯真开朗,让我更觉得自己配不上妳,我甚至不敢碰妳,生怕自己沾满血的双手会玷污妳的天真。”仇焰既感动又心痛的说着。
“别说这种修话,你是我的丈夫,就算你的过去充满血腥,也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我永远会站在你身旁。”霜儿温柔的说着,“你瞧,你现在不就在碰我吗?我也碰着你了,却什么事也没发生啊!”
对妻子的天真,他只能苦笑的说道:“所谓的『碰』并不单指身体上的接触,我所说的『碰』是另一个层面的接触,是两性结合的最高境界,懂吗?”
“好深奥哦!我一点都不了解。”霜儿一脸迷惑的眨眼。
“这一点也不深奥,指的只是行夫妻之礼。”
“夫妻之礼,什么是夫妻之礼?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呢?”
面对妻子无邪的眼光,仇焰霎时觉得有些腼腆,“呃……那……那是指夫妻在床上做的事,也可以说是闺房之乐,呃……女圭女圭也就是这样产生的呀﹗”
“哦!原来你说的是『朗诵唐诗』啊!”霜儿恍然大悟的说着,“这个我知道啊,我们两个人每天都在做,你干嘛说得这么神秘啊?”
“天啊!”仇焰无语问苍天,“我……我说的不是朗诵唐诗。”
“不是朗诵唐诗?那是什么?”霜儿真的迷糊了。
“妳先别管这些,”仇焰轻轻抬起妻子的下巴,深情的望着她,“告诉我,妳想成为我真正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永远陪在我身旁吗?”
“我当然愿意呀!我不是很认真的在朗诵唐诗吗?为的就是能替你生个小女圭女圭呀!”在丈夫的凝视下,霜儿的脸蛋忍不住红了起来。
“光是朗诵唐诗是不可能生出女圭女圭的。”
“是吗?那要怎么样才可以呢?”
“我不但会告诉妳女圭女圭是怎么来的,也会告诉妳,什么叫『夫妻之礼』、『闺房之乐』,我将用实际的行动来告诉妳。”仇焰嘶哑的说着,并轻轻抱起妻子。
霜儿赶紧搂住丈夫的脖子,丈夫的眼神让她的心如小鹿乱撞,她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可是脸却不由自主的烫了起来,如蚊子般的轻语道:“你……你……想……”
“别问道么多,就让我用行动来回答妳所有的疑问吧!”他轻轻将妻子放在床上,怜惜的轻抚着她的脸,无限爱怜的说道:“妳是这么美丽、纯真,让人忍不住心荡神迷,妳知道每天晚上躺在妳身旁却什么事也不能做,对我来说是多么痛苦的折磨吗?那简直像是生活在燃烧的炼狱之中。”
“我……我不懂……”
“会的,妳今晚会懂的。”他用他的唇捕捉住她的,将所有的热情毫无保留的倾泄而出。
“为什么你要月兑掉我的衣服?”霜儿努力的在丈夫的亲吻中找到空隙问话。
“因为这样子送子娘娘才会把小女圭女圭送来。”仇焰嘶哑的回答着,然后努力的让妻子再也问不出任何问题。
于是这一夜霜儿终于成为仇焰真正的妻子,也终于知道光是躺在床上“朗诵唐诗”是生不出女圭女圭的。
“不!”仇焰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还来不及回过神,便听到了另一声惨叫。
“啊!”霜儿砰的一声,直接跌到床底下。原来是仇焰的叫声吓着了她,读原本睡在里边却滚到床旁的她吓得失去了平衡。
“霜儿,怎么了,有没有摔痛?”仇烙赶忙扶起了妻子。习惯于她的可怕睡像的他,一点也不讶异睡在里面的她,会从他身上滚到外面的位置。
“我没事,”霜儿无辜的揉揉,“你干嘛突然大叫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我做了一个梦?”
“恶梦吗?”
“也不完全是。”
“那是什么梦?”
“我梦到我小时候的事。”
“真的吗?那你都想起些什么事?快告诉我。”霜儿兴奋的拉着丈夫的手。
“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也想起了那一段快乐而无忧的日子……”仇焰大概的形容自己所梦到的情景,“其实我的名字不叫仇焰,而叫柳旭阳,我的父母总是唤我旭儿。”
“太好了,我比较喜欢这个名宇,听起来光明多了,那以后我要叫你旭阳,好不好?”她不喜欢仇焰这个名字,宁愿喊他夫君。
“嗯。”仇焰轻轻点头。
“你能记得起你的父母,表示你已逐渐走出仇恨的阴霾,也许等罗伯商得到了报应后,你就能完全走出仇恨了。”
“嗯,”仇焰再度点头,妻子略有保留的眼光令他淡然一笑,将她搂入怀中,温柔的亲道:“妳放心好了,我不会亲手杀了他,我只会取走他身旁的一切,让他自取灭亡。”
“太好了,虽然你有十足的理由可以杀了他!但我很高兴你的手上不必沾有他污秽的血液,我想公婆在天有灵,必定与我的想法一致。”
“也许吧。”仇焰淡淡一笑,接着翻身压在妻子身上,“妳不觉得咱们大半夜的坐这里谈论那个人渣的事,有点杀风景吗?”
霜儿可不像以前那么呆,她知道丈夫炙热的眼神代表的是什么,于是脸红成了她唯一的答案。
第十章
“天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怎么可能呢?罗家的产业竟然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怎么可能呢?”尽避已一无所有的栖身于他人屋檐下,罗伯商还是无法相信这样的恶运会降临在他身上。
“去去去,别蹲在这里碍眼,到别的地方去。”店家一早打开店门就见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躺在屋檐下,深感秽气,口气也就差了一些。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一时忘了现况的罗伯商,生气的吼着。
“哎呀!你这个臭乞丐竟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给我滚出去——下次最好别让我见到你。”店家可没见过哪个乞丐像他这么嚣张的,干脆一脚将他能踢出屋檐下。
罗伯商狼狈不堪的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在我眼中你这个破房子根本不算什么,我拥有无数比这问好上几千倍的房子,我身边的女人更是多的数不清,我……”
“好了,老家伙,别再作梦了,天早就亮了,还是尽早去要些饭才是,兔得街上又多了个无名尸骸。”店家刻薄的说着。
“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你小心我……我……”
“你能怎么样?”
“我……”罗伯商突然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便有如丧家犬般垂下手臂,喃喃自语道:“是啊!我能怎样呢?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罢了!”他终于脚步蹒跚的离去。
“你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吗?”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罗伯商轻轻转身,霎时怒火又起的指着来人,声嘶力竭的吼道:“是你,是你一手毁了我的家业,是你让我一无所有,是你让我在异乡颠沛流离,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你竟然敢问我为什么?”仇焰冷冷的笑着。
“这有什么好笑的?”他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轻易毁了他的一切。
“怎么会不好笑呢?想想你做过多少缺德败性之事,杀害了多少无辜的众生、又毁了多少幸福美满的家庭,别人有机会问你为什么吗?”仇焰恨之人骨的盯着罗伯商死白的脸色,咬牙切齿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吗?那么我就告诉你,我只不过在替天行道,也为自己的父母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