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冷冷的说:"她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没怎么样,何必为难人家呢?"
"噢!"依云轻应一声,眼里还是写着不认同。
子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想着,要是今天陪着他的是白漫妮,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大概是看着他的窘态哈哈大笑,然后安慰服务生吧!
"子敬,子敬。"依云见子敬心在不焉的样子,于是连唤了他几声。
"什么事?"子敬这才猛然回过神。
她娇嗔道:"你怎么了?我跟你说了半天话,怎么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对不起!我临时想到了一件公事,一时分心了,你说吧!"
"我跟你说,大山企业的千金,竟然跟他爸爸的手下谈恋爱了,她呀……"她开始谈起了一些蜚短流长之事。
子敬一脸无聊的看着依云,开始后悔答应出来用餐。
他不记得自己认识依云多久了,大概有一段时间了吧。他在一次酒会上认识她,子敬对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女人对他而言都只是生活中的调剂罢了!他从来不曾为女人费心,甚至连要送对方的礼物也都由王秘书代劳。
第三章
海家人聚集在起居室中,闲聊着。
子敬也列席其中,但他意兴阑珊的躺在沙发上,并不热中加入谈话,他不知道这一阵子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好像做什么事都没劲。
子帆忽然转头看着子敬,开口说道:"对了,二哥,我公司那边的事大概已告一段落,我看与白小姐见面的事,就由我来接手吧!"
"不必了!"子敬闻言立即坐直身子,情绪激动的叫着。
此举当然引来众人的目光。
"子敬,你怎么了?"雅倩蹙眉关怀的看着二儿子,她从没见过他这么焦躁。
"我……我的意思是,反正这件事我也处理这么久了,而且……我的公司又在忠孝东路上,比较方便,所以没必要再换人处理。"他有点心虚的说。
"那你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呀!"子帆夸张的拍着胸口,"怪吓人的。"
海子敬一向以冷静闻名,谁也没看过他情绪失控。
"呃……我……我今天比较累,所以情绪比较浮躁,没事的,我先上去休息好了。"他匆匆逃离了好几双审视的眼睛。
子帆见子敬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立刻不解的说道:"我看二哥最近很反常耶!"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这几天我看他的情绪好像满低落的。"子鸿同意道。
"会不会是谈恋爱了?"子伟突发奇想的说着。
子帆嘲讽道:"哈!我们的大制作人又开始自编自导自演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谁自编自导自演了,不然二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倒说个理由呀!"子伟立即不甘示弱的反击。
"这……我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了,但不可能是谈恋爱,你不是不知道,二哥一向视亲情为粪土,他会谈恋爱?猪还会跳芭蕾舞咧!"子帆对三哥的猜测嗤之以鼻。
子帆的话引来一阵笑声,这也惹恼了子伟,他负气的说:"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子帆不甘示的回道:"赌什么?"
"如果二哥谈恋爱就算我赢,如果没有就你赢,你先选你的筹码吧!"
"好。"子帆想了一下,开口说:"如果我赢了,那你就把你珍藏多年的红酒送我。"
"好,就这样,那如果我赢了……"子传认真的思考着,忽然露出了一个诡谲笑容,然后指着子帆说:"那你就要在三十岁以前结婚。"
"什么!"子帆差点喷出嘴巴里的茶,一脸惊讶的说:"你……你怎么会扯到那里,婚姻大事岂能来开玩笑,这算什么赌注啊!"
"我们之前可没说好不可以此为赌注,再说你不是很有把握自己会赢吗?现在怕什么?"他故意激子帆。
"谁怕了,只是结婚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我想结婚,别人未必想嫁我。"
子伟嘲讽道,"你别开玩笑了,就凭我们海家五公子的魅力,还怕找不到对象?"
"这……"
子伟双手一摊,故作大方的说:"如果你现在就认输的话,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子帆果然诸气的说:"胡说,我才不认输,赌就赌,谁怕谁?"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可是我们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可别跟我说什么找不到对象,否则我就把阿匹婆介绍给你。"子敬的话又惹来一屋子的笑声。
"哼!谁赢谁输都还不知道呢,你少在那儿卖乖了。"子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下。
子伟还来不及回话,海绍云先开口对他说:"子伟,我也跟你赌了,如果你输了,你就要乖乖的进人礼堂,如果我输了,那从此我就不再干预你的终身大事,怎么样?你敢接受挑战吗?"
"这……"子伟狐疑的看着一向狡黠的祖父。
"别告诉我,你没这个胆子。"子帆早就后悔方才没以此为赌注,现在爷爷出来推波助澜,他也乐得拉人作伴。
"接受就接受,谁怕谁?"子伟立刻不可一世的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海绍云开心的大笑着。
"怎么样,子鸿啊!你要不要也参加一份呢?"海绍云意犹末尽的看着在旁边看好戏的子鸿。
"不,谢了,我可不想加入。"一向精明的他早看出了爷爷居心叵测。
海宇帧手搂着妻子,两人一直静坐在一旁,看着子伟与子帆两兄弟胡闹,不想父亲也加入闹剧中,忍不住开口道:"爸,您怎么也跟着瞎起哄呢?"
海绍云横了儿子一眼,斥道:"你懂什么?我才是今天的大赢家。"
"怎么说?"宇帧好奇的问道。
"因为不管他们俩谁赢了,爷爷都成功的将一人送进礼堂,所以爷爷当然是最大赢家了。"回答他的人是子鸿。
"噢!天啊!"子伟与子帆一起惨叫。
海绍云赞赏的看着子鸿,笑道:"哈哈,还是子鸿聪明,一眼就看穿爷爷的心思,好了,忙了一天,我先去休息了。"说着愉快的走回他的房间。
"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陷入爷爷的诡计中。"他们两人纷纷将炮火转向子鸿。
子鸿无辜的说:"谁教你们两个人一天到晚的斗嘴,怎么可以怪我,更何况我如果点破了爷爷的诡计,受害者可能就变成我了,我这是两害取其轻啊!"
子帆摇头晃脑的吟诵着:"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根煎何太急。"然后充满哀怨的看着子鸿说:"唉!我现在才知道,曹子建何吟诵出如此的绝妙好词了。"
子鸿楞了一下,然后眼神啼笑皆非的说:"拜托!这太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子伟与子帆一起哀怨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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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秘书头疼的看着总裁的行事历,她跟在他身边六年了,从没碰过这样的情况,看着一条又一条的红线,觉得自己的头一个两个大。
除非事关公司业务的重要约会,总裁几乎推掉了所有应酬。
前一阵子总裁是准时下班,像去赴什么重要的约会,而且神情间流露出期待与愉悦的光芒。但这几天总裁的作息又恢复正常了,只是一向冷静的总裁,最近给人的感觉好像很烦躁,情绪也不是很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