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说!穿那么多衣服误导别人的是谁啊?”指尖正巧模上她的月复侧腰际,可过了今夜,或许里头已经住着他的小小分身了。唐正熙觉得十分幸福。
“你竟然为别的男人妄想跟我‘假成亲’!”想起这回事,他又一肚子火。
“你……你又生气了?”他的大嗓门赶跑小春眼睑上的瞌睡虫。“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绍祖哥跟我先认识,我跟他算是青梅竹马……”
“哼!”在相公的怀里,她还敢议论前任心上人?唐正熙酸溜溜的想着,脸上表情更加不悦。
“小气!”小春只敢伏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悄声骂道。
“我是气假成亲,不是气你们两小无猜的‘幼稚感’!”唐正熙听见她的小气,心头越发不爽,“我后悔了。”
“后悔?你后悔娶我?”小春可怜兮兮的吸着鼻子,“怎么可以这样?人家又没后悔嫁你!”
“我是后悔──没把话问清楚,白白浪费相爱的时光。”
话锋一转,他口气又变得严峻冷肃起来,“以后不许再偷偷溜走!心里有任何困扰,一定要跟我商量。”
“好嘛!”抬起白里透红的粉脸,她柔媚的瞧着相公,“那你不生气了?”
“嗯!”“那……你那个打人的武器可不可以收起来了?”
“收起来?你自己说要让我打十下的!”他脸不红气不喘的驳斥。
“刚刚就不只十下说……”这话在她的嘴里咕哝着。
“你错了!那算一下!”他义正辞严的纠正。
“啊?”可怜的小白羊,只得继续接受大野狼贪馋的“教训”。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跑!”唐正熙气息不稳地道。
“不敢了啦!呜……”她真的不敢再乱跑了!
因为,打十下的教训让她印象深刻,多日以后,全身仍僵硬的像石块般,她真的不敢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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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多年表现良好的做事态度,唐正熙临时告假三日的举动,并未得到非议,同僚、上司还十分关心,怕他是得了急症。
三日后,当他神采飞扬、眉目含笑的现身时,大伙儿又在揣测,这三日他是去干了啥快活勾当?
嘿嘿嘿!佛曰:不能说。他只能暗爽在心底。
请假这三日,他和小春睡觉的时间并不多,大把时间都浪掷在客栈内那张结实舒适的大床上。
天哪!他不该只请三天假,而是该告假三个月、还是告假三年……干脆罢官不干!
想归想,太有责任感的唐正熙,还是无法甩下烂摊子,自私的独自去享乐。或许想想今晚用啥理由拐他的小春娘子再到客栈风流快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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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问人家,可以在家里说嘛!为什么非得到这地方来?”一看见“客栈”二字,小春便头皮发麻,想脚底抹油,立刻开溜!可是,被唐正熙右臂铁腕夹着,人小、力气小的小春根本挣月兑不了他的束缚。
“听说这地方的十珍宴好吃的连舌头都会化掉,相公不敢独享,所以,特邀娘子一道来品尝。”
他一派真诚自然的模样卸除了她的心防。“你该请福爷爷来的。”
她担心的再次叮咛,“人家又没做错什么,你不可以再找理由乱打人了喔!”
“真的吗?”含笑睇望着小春,他永远看不腻这张甜甜讨喜的俏脸。
“好嘛!我承认,我没把账册算完,又不小心把福爷爷的鸡舍打开,害公鸡母鸡飞走,而落跑的公鸡竟啄了小冬的屁屁,气得小冬要拔鸡毛,结果撞翻补瓦人的架子……”
唐正熙被她灵活灵现的叙述弄得大笑不止。
小春生气的手叉腰,不满的戳着他的胸口,“还笑!都是你,打人家那么多下,害人家都睡不饱,精神恍惚……都该怪你啦!”
“别气、别气!待会儿我给娘子敬酒,先罚三杯。”
将小春拉坐上宾席位,菜未上桌,唐正熙的同僚们恰巧也来喝一杯,于是,两桌并成一桌,大家把酒言欢,小春也在一声大嫂、一声夫人的声浪下,被灌了不少黄汤,不过,大部分都落到夫婿的肚子。等到宾主尽欢,客人自动散席时,也到了城门禁闭时分。唐正熙为表明他没安坏心眼,还故意表现成脚步踉跄的醉容,跑到客栈外高喊,“走!小春!咱们回家去!”
“你喝醉了啦!城门都关起来了,怎么出城?怎么回家?”小小身子努力的撑起丈夫庞大沉重的身躯。
“不成!咱们得、回家……去……”唐正熙口齿不清的挣扎着,“我没──有坏念头……”
“知道啦!”小春努力将他往客栈内塞,一边数落着他,“不能喝,为啥喝那么多?真歹命,嫁个醉鬼丈夫……你再喝,我要休了你哟!”
“休?”唐正熙醉眼迷蒙,不怀好意的咧开白牙,“敢休我?当心我会‘打’你打到下不了床喔!”
“唉,一提到打人家,口齿就变清晰了,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小春的眼睛充满怀疑的瞅着他。“暴力相公?不负责任的男人?说话不算话?公子?纨裤子弟?”
她能想到的恶劣形容都说尽了,唐正熙还笑容可掬的跟石狮子打招呼、对着客栈门口打躬作揖,脚步虚浮,手舞足蹈──让小春相信他真的醉了!
“咱们到客栈订间房吧!唉!像你这样三天两头住客栈,家产早晚给你败光光。”
最后,两人再度踏入气派昂贵的大客栈。
他们可没想到,对街有名白袍襦衫的少年书生,一直虎视眈眈的瞧着两人交缠亲密的身影。“我终于知道,小春,原来你过的是这般不堪的苦日子。”少年书生不是别人,正是裘绍祖。
亲耳听见小春嫁的人不但爱打人、爱喝酒,还是个不负责任、会败坏家产的公子、纨裤子弟,裘绍祖多么心痛、不舍啊!他恨不得抢上前去,拖了小春就走!
不过,瞧小春的夫婿高头大马、剽悍健壮的身躯,再看看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外形,两人悬殊过大,再加上对方还是个醉鬼──
醉鬼是最不讲道理的,裘绍祖自认是俊杰,所以识时务,不跟醉鬼一般见识!“小春,你等着,我一定会设法救你月兑离魔掌的!”而进了客栈上房,深陷魔掌的小春正在干嘛咧?
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唐正熙弄上床,月兑卸宽大的皂靴,用净布抹着直喊热的胸膛,虽然也不是头一回见着他强韧有弹性的胸膛,但她仍是羞人答答、红霞满面,而且莫名其妙的口干舌燥。偷偷瞄他的脸一眼,他大概是醉晕了,双目紧合着,看起来十分地不设防……呃,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奇,真的只是好奇!
她先以食指戳戳他的肉,再加一根指头,再加一根……十爪金龙全用上了后,又试学着他之前折磨她的方法,在他充满男子气概的胸肌烙下第一吻,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总之,等她意会到那阵浓浊的呼吸来自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时,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我没有……”被锁在巨大身躯底下的小搬羊摇尾乞怜,而上头的大野狼则不怀好意的勾勒着邪妄的诡笑。
“娘子如此卖力明示,相公只好赴汤蹈火,以满足娘子的需求了。”魔爪跟着便爬上小春的身子,到处肆虐。
“不要!你不是有话要问人家?”躲不开体内那股绵密的骚动,小春只好闭上眼,努力吼出脑海唯一记得的事。
带着酒气的贼嘴一口一口咬着小春的颈畔,击溃她的最后一丝抗拒。“什么话?全忘了!我这人一喝酒就记不住事情,这样吧!咱们明天再约个地方吃晚饭,或许我就会记起是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