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踏出飞机,她迫不及待的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狂肆的海风卷走了她的遮阳帽,但她一点也不介意。
紧紧搂抱着,真实的感觉到他的体温,她心中的空洞被抚平了,直到此时她才惊觉,她不想离开他,无法忍受再一次的分别。
但一时之间她说不出口,只能用紧紧的拥抱告诉他,她的思念。
“我的天!你在这里……”劳尔不敢相信,低头望着怀中的小女人。“你怎会搭我父亲的私人直升机?”他探头查看,机舱里没有父亲的人影,反倒看见两张熟悉的脸庞。
“Hi!”他的高中好友朝他挥手。“抱歉,临时被抓来,因为秘书坚持我必须放假,我想正好可以来看一下工程的进度,就乖乖让她绑架,不介意收留我吧?”
“劳尔哥哥。”霜月坐在后座,害羞地朝他微笑。
“秋月?”他傻了,不只她一人,她连妹妹和上司都带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觉得渡个假也不错,可是一个人很无聊,所、所以就把他们带来。”她支支吾吾的说。
“对,她不顾我在工作中,硬是把我架上车,飞车到机场。”池中旻翻了翻白眼。这女人还是不敢老实承认自己的心意。“我们搭乘你父亲的私人飞机,从台北飞到巴西,在转搭直升机时,有跟你父亲见过面。”
池中旻下了机,身上还穿着他在台湾惯穿的二手西装,手上提了个公事包,因为临时被绑架,工作到一半,于是把没做完的都带来了。
“你见过我父亲?”这个消息让劳尔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他有没有为难你?”低头捧起秋月的脸,他心焦地问。
“你是说那个爱摆脸色、眼睛长在头顶上、中文说得怪腔怪调、拿钱叫我滚回台湾的法国佬是你父亲?没有,他没有为难我。”秋月微笑,说着反话。“他是个好人,如果可以,请帮我转告他,感谢他对野生鲸豚所做的贡献,那笔钱可以做很多好事。”
所以说,他父亲确实为难她了,还拿钱打发她,她也确实收下那笔钱,但不打算理会他。
“仔细一想,你们果然是父子呢,花钱的方式都让人目瞪口呆。”秋月总算明白劳尔那种一掷千金的花钱方式,是受谁影响的了。“你们真的需要好好规划一下你们的资产,那种花法也太夸张了!”
他的父亲——一个靠杀戮来拥有财富权势的男人,花钱不眨眼,强势霸道,听不进人的意见,没有一点点温柔好相处的因子,幸好劳尔跟他相像的,只有外貌而已。
听见她对自己父亲的评论,劳尔不禁大笑。
“他一直想介入我对奔狼岛的计划,刚才他说为我送来一件礼物,我还以为……”以为父亲不顾他的意愿,派他的人来接手这座岛,要将奔狼岛改成商业性质浓厚的渡假岛屿。
结果父亲却为他送来这份礼物——秋月。“你们打算待多久?霜月的学业呢?现在应该还没放假吧?如果到时候时间允许,我再送你们回去。”
他就没有想过她会为他留下来吗?他总是先想到她会在意的,这男人,真的很讨厌。
“再看看吧!我只是想渡个假,况且在你这里不用花钱。”秋月语焉不详,转身对还在直升机里头的妹妹伸手,“霜,下来喽。”
劳尔低声交代身旁的下属,要他们立刻准备客房让他们三人住下。这时,池中旻凑到他身边,小小声低语。
“秋月突然疯了,二话不说把累积十多年的年假一口气请完,这还不打紧,硬是逼我放下工作跟她一起来,她还冲到霜月学校把她从教室里带走,直接上飞机,你瞧,我行李一件都没带,只来得及拿护照证件,刚刚她抱你抱那么紧,我怀疑她只是想掩饰想见你的念头,拉我和霜月作陪。”
劳尔闻言,回头看她,她正在帮妹妹抹防晒油,戴好遮阳帽。他不禁微笑,她啊,还是一样,没变。
但她主动跨出一步了。来见他,应该是透过卢克的安排,虽然卢克听他命令做事,但却是父亲的人马,卢克八成告诉父亲,秋月即将来找他,所以对他任何事情都想插手表示关心的父亲,也就亲自到巴西等她,用钱试探她,看她是不是看上他的钱而与他在一起。
“我突然很好奇秋月和我父亲的会面是什么情形?”父亲肯出借私人飞机,将他们从台湾送到巴西,再转搭直升机来到奔狼岛,如此大费周章,应该是很欣赏她,才会让那个敦父老爸做如此贴心的安排才是。
目前唯一来奔狼岛上的方式,是租赁小型飞机到岛上,那通常需要安排,而且价格不菲,若不是朗尼沃夫家族本身就有私人飞机,劳尔也觉得不便。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池中旻露出怕怕的表情,拍拍好友肩膀,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我现在才知道我这个秘书的胆子这么大,为了爱人杠上黑道教父,你说说,你该不该为你们俩的生命安全设想一下?”
劳尔白了好友一眼,嘴里才说“他不会想知道”,下一秒就透露了内幕。
“她还是一样……”走傲娇路线啊。劳尔无奈地摇头失笑,他原本心中操烦着工程进度落后、原住民跟外来工人的冲突……但现在,她在这里,在他身旁,一转头就能看见,让他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看着她牵着妹妹的手,姊妹俩对着大海愉快的说笑,他突然有个念头,转头对好友说:“我有笔生意想跟你谈一谈——我得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让你肯将得力左右手让给我?”
池中旻听出这句玩笑下的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漾开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
劳尔明白了,他这种笑法背后的意思,是代表自己将会被痛扒一层皮。
“这个嘛,来日方长,我们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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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时间的飞行,池中旻与霜月都累了,晚餐后便早早回房睡觉。
秋月却怎么也睡不着,身穿白色舒适的睡袍,站在露台上,抬头仰望天空,今晚月光失色,将舞台让给了满天星斗,长长的银河划过天际,美不胜收。
然而一低头,她却看见刺目的景象——露台下的泳池畔,她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把酒言欢!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不太爽的回想晚餐的情景……
“这是茹丝,我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是岛上女孩们的老师。”
那个女人就像大家对法国女人的印象,又瘦又高,体态优雅,腿很长,仅是穿着简单的挖背背心和牛仔裤,整个人就很有型。
“你就是那个让劳尔待在台湾,丢下这里不管的女人?”
茹丝很美,五官像女圭女圭般精致,眼睫毛刷得又长又卷,嘴唇涂着鲜艳的口红,下显得俗气,反而很时尚。她很高,站在一米九的劳尔身旁,超合适的。
“幸会。”茹丝操着流利的英文,嘴角扬起,大方的伸手与她交握。
“你好。”双手交握的那一瞬间,秋月感觉到手上的压力一紧,她皱了下眉头,抬头,看见茹丝对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一瞬间她明白了,这个女人对她有敌意。
晚餐席间,茹丝妙语如珠,炒热了气氛,就像是女主人一样,抢尽风采。
“我跟劳尔认识十五年了,他刚来法国我就认识他,一个过动的混蛋,不过呢,本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拚命跟他较劲!秋月,你要小心点,这个男人很危险,一个不小心,会跟丢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