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来,没关系的,医生也要我多走动,这样才好得快啊,女乃女乃,你先去吃饭,去外面走一走,不要老待在医院里陪我,去去去,我不行会叫护士帮忙,而且你帮我洗澡我会害羞。”她露出娇羞的神情,把唐女乃女乃逗乐了。
“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好吧好吧,就让你一个人洗,小心点知道吗?啊!我去帮你买点零食回来,你一定吃腻医院的伙食。“老人家设想得很周到。
“女乃女乃不用麻烦了——”她对着唐女乃女乃的背影喊,但老人家已经拿着钱包去买零食了。
浴室门没法锁,这样洗澡好没安全感,但是她已经三天没洗澡了,全身痒得难受,应该没关系吧?
她住的是单人病房——她并没有刻意要求,应该是唐谦一的安排吧?不跟其他病患家属共用浴室,就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洗吧。”干净的清水在呼唤她,反正速战速决,动作快一点,没问题的啦。
坐在椅子上,她小心挪动伤腿,拉开衣襟的蝴蝶结,上衣缓缓滑落肩头,只是这样的小动作也让她痛得龇牙咧嘴。
就在她好不容易褪下上衣,上半身赤果时,浴室门被轻敲两声。
“女乃女乃,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老人家可能回来问她想吃什么吧?步薇琳好笑地回头,不意看见唐谦一就站在门口。
笑容立刻垮下,板着脸,她马上拿起衣服要穿上——不管有多痛。
“出去。”她冷冷下令。
唐谦一一脸微郝。尽避她不欢迎自己,他还是每天来报到,探望她的伤势。
今天他提早来了。工地重新整理后进度还算快,本想来告诉女乃女乃和她这个好消息,意外发现病房里没有人,但浴室却传出水声,他怕发生意外,才会推开门看看,他绝不是有意偷看。
“洗澡?”瞧水溢出水盆,她坐在椅子上一手护着胸,另一手搭在手把上想起身,但她的手探不到水龙头。
唐谦一直接踏进浴室帮她关水。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步薇琳连看都不想看到他。
“要帮忙吗?”他就站在她面前,完全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还居高临下俯瞰她。
她倔强的撇过脸,不搭理他,他只看见她头顶的发旋,拒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她不需要他的协助。
这么讨厌他啊……唐谦一苦笑。怎么办?就算如此,他还是……想要亲近她呢!
他慢条斯理的月兑下夹克,卷起袖子,再将浴室门关上。
步薇琳被门关上的声音惊得回头,竟看见他一脸坦荡的说:“洗澡吗?我来帮你。”
什么跟什么?谁要他帮啊!
“出去!”
他掏了掏耳朵,“除了这两个字和滚之外,你没别的话对我说了吗?”他扬起笑,笑得温和,毫无杀伤力。
步薇琳眯起眼,用平板的语调道:“如果你还有一点绅士风度,应该现在就死出去。”
“怎么,怕我看吗?”他双手一摊,“又不是没看过。”耍起无赖来。
“阁下倒是提起一个让我恶梦连连的错误啊。”她口吻讥诮的反击。
闻言,唐谦一并未露出难过的神情,反倒双眼一亮。“你常常梦见我吗?挺有趣的。不妨告诉我,或许我们的梦是一样的。”午夜梦回,他倒是常常想起那激情的一晚。
“有趣你的头,出去!”步薇琳被他误解得一肚子火,咆哮着叫他滚。
“你叫吧,无论你领不领情,这个忙我帮定了。”门在他身后,她脚伤未痊又半赤果,谅她插翅也难飞。
“你这是性骚扰!我不要你帮!”步薇琳又羞又恼地抢夺衣服。
无奈,他月兑人衣服的速度极快,力量又大,她根本难以抵挡。可恶!这男人为什么月兑衣服的技术这么好?一定是常常练习……
等一等,步薇琳,你是在吃醋吗?她连忙挥开这个念头,继续跟他作对。
一阵拉扯,她被剥光了,难堪又羞耻地屈着身子,泪水在眼眶打转,她觉得很委屈,抢过他手上的衣服,聊胜于无的抱在胸前遮蔽。
扁果的背,暴露在他眼前。
她不愿回头,就这么背对着他。
唐谦一难掩震惊,原本如丝般的肌肤如今染上淡淡青紫,她连背后也有伤,不痛吗?怎么不说呢?
怜惜满溢胸怀,十指伸入她的发,轻轻的梳拢着。
步薇琳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当鸵鸟,结果,这样感觉更为清晰,他的动作很柔,很轻,像是对待上好的丝线般,将她的头发拢好夹起,少了头发的遮掩,她对着他露出一整片果背。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的颈子,抚模的动作完全不像帮她忙,比较像在吃豆腐。
“喂,你模够了吧!?”
不理会她的抗议,他出其不意的拿走她抱在胸前的衣服,她一时措手不及,就这样全身赤果了。
“好了,来洗吧。”他唇贴着她后头,有种挑情的意味。
什么东西啊?步薇琳根本不敢回头。
哗啦啦,温水在磁砖地溅起水花。
原来的粘腻感在毛巾的擦拭下渐渐变成舒畅,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洗净毛巾再为她擦拭,让她忘了害羞,享受他的温柔对待……当毛巾滑过丰满的胸部下缘……平坦的小肮甚至是女性最私密之处。
“喂,你不要太过分!”步薇琳忍不住推他一把,害他跌得四脚朝天,却也扯痛了她的伤口。“哦!!”
抢过毛巾自己擦澡,看他被水淋了一身,狼狈不堪,她心情蓦地好了起来,但还是轻斥他。“小心我报警!”
“如果你真那么做的话,我会很遗憾。”唐谦一眼神大亮。“我会告诉警察,我女朋友在跟我闹脾气。”
闻言,步薇琳耳根微红的把毛巾丢到他脸上。“你乱讲!”谁是他女朋友啊!
他笑笑接过那条毛巾,用温水洗净,不顾一身湿漉,跪在地上,用温水她洗脚,再快速擦干。最后她全身干净舒爽,他却全身湿透。
他真的太温柔也太细心——等等,他在模哪里?
步薇琳背一僵,语气别扭的问:“你在干什么?”
原以为他拿了干净的衣服要帮她穿上,但现在他的手是在模哪啊!
粗犷的长指轻触她肩头,一路滑到结痂的手肘,他眼神一暗。
幼女敕的肌肤吹弹可破,稍一施力便会出现红痕——那些伤害她的人,必须付出沉痛的代价,才能平抚他心底的熊熊怒火。
“豆腐吃够了吧?出去!”他一直在吃她豆腐,根本就是趁人之危。步薇琳不再忍耐,把衣服抢过来自己穿,指着门要他出去。
唐谦一眯眼,朝她伸手。
“呃?”奇怪,为什么她会感觉到他正在生气,最好不要招惹他?可他生气又怎样?关她什么事?
可她竟乖乖的把抢来的衣服再递给他,让他协助穿好衣服,再被他抱出浴室,让她坐在病床上。
夹起来的头发被松开放下,他拿起梳子,帮她梳头发,如此的服侍,怎么怪怪的?
“无赖,、性骚扰!”她不断的骂他,想压下心中那抹怪异的感受。
“我会等你对我说谢谢的那一天。”他脸皮厚,任她骂无所谓。
“谁要跟你说谢谢?我又没求你帮我忙,莫名其妙。”
她越是骂他,他笑容越大。被骂无赖,总比冷冷的拒斥要好多了。
“薇琳,你洗好啦?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帮你买了一些,唉,谦一,你来啦。”唐女乃女乃拎了一大袋吃的回来,笑咪咪地道。
“女乃女乃,我洗好了。”
“谦一竟然帮你梳头。”唐女乃女乃啧啧称奇,笑望着总算和平相处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