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在脚步急促的妻子身后,他一脸紧张。
“甜心,慢一点!不要用跑的!”
“你很烦耶!”她回头瞪了他一眼,转头继续走,不理会跟在身后的大男人。
经过的麦特看见他们两人又开始你追我赶,不禁掩嘴偷笑。
路克心中暗暗低咒,狼狈的一面又被麦特看见,这下子又要被耻笑,可恶!而那个女人连理他都不理,亏大了!
他干脆一个箭步挡在妻子前头,将娇小的她压向墙壁,困在自己双臂之间。
“女人,我受够了!”凶神恶煞的口气。
“怎样?”她挑衅。
“这样!”他吻住她,孟浪激情,任凭她如何挣扎,非得吻到她软化为止!
“啧,你们两个还是老样子啊。”戏谑的声音传来,激吻的两人同时停下动作。
韦劭妏把脸埋进路克怀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偷觑。
是热情大方的凯瑟琳,一脸促狭的看着他们两人,双手环胸,合身的浅灰色套装彰显她的干练精明。
“回房间吧你们!”爽朗的哈哈大笑。“你们的热情会把优雅的班德森夫人气歪脸。”曾经被迫成为路克的未婚妻长达三年时间,她很清楚那位倔傲的夫人是什么个性,解除婚约的原因除了对路克没有感情之外,另一个就是——她无法跟班德森夫人和平共处。
所以啦,劭妏,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能跟那老妖婆相安无事的住了三个月,这实在太令她佩服了!
“是他赖皮!”韦劭妏立刻向凯瑟琳告状。
“你别听她胡说,我是为她好!”
“逼我吃那么恶心的东西叫我为好?你土匪!”她软声软语的指控,听起来不像生气,像在撒娇。“我不要吃药!”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体?!还敢说!”路克与她不相上下,但口气却是十足的宠溺。“那不是药,是维他命,医生嘱咐你吃的,听话好不好?那不然我把药丸磨成粉,加在牛女乃里让你喝?”
“我来不是看你们演爱情戏的,不要让我吃饭前就吐了,OK?”凯瑟琳大摇其头,鸡皮疙瘩掉满地。
“先不要来打扰我。”路克朝好友一瞪,再低头哄怀中的小妻子。
“好了,别一回来就这样,有客人看着呢。”萝兰招呼着客人进屋,一进房子里就看见儿子对韦劭妏的疼呵宠溺,她压下心中的不悦,拍了拍手要两人分开。
路克回来费城,她就必须演出自己很喜欢那黄色小丫头的模样,免得让他有机会找她麻烦,她并不想跟儿子硬碰硬,只有找上个性温和的韦劭妏开刀。
自始至终,她仍不愿承认韦劭妏的身份,还在物色适合路克的妻子人选,门当户对的白人千金。
“妈,你来得正好,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路克一见母亲便迫不及待的宣布。“我要当父亲了,恭喜我吧!”根本就等不及到餐桌上再提。
“真的吗?恭喜你,路克。”凯瑟琳为两人开心。
这个消息大大出乎萝兰意料之外,也打乱了她的计划,但无妨。
“真是太好了,我等着当女乃女乃很久了呢!席妮小姐,一定是你到访带来的好运气。”萝兰顺势将身后的女孩介绍给众人。
席妮是个皮肤白皙,棕发蓝眼的女孩,约莫二十岁年纪,气质雅优月兑俗,身上的合身套装和手上提的那只琥珀色柏金包,证明了她的身份属名媛一族。
凯瑟琳看见席妮,吓掉了下巴。
“席妮……”她的堂妹,十岁就移民到巴黎,近来才回美国念大学,怎么会在班德森家看见她?
“好久不见,凯瑟琳、路克,还记得我吧?”
席妮那看着路克的眼光满是倾慕,这让凯瑟琳有不好的预感,尤其路克的神情莫测高深得令人害怕。
唉……班德森夫人,她……不会吧?
第六章
肮中的孩子是她的生活重心,丈夫不在身边的日子,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排解寂寞,随着时间流逝,平坦的小肮隆起,班德森家庭院那株老树,枝繁叶茂,生命力旺盛。
路克却一天比一天忙,在她怀孕初期,他还能够维持两周回来费城一趟,但随着接手的工作越来越多——任总裁的叔父有意退休养病,将大位传给他,肩上的重任让他抽不出空回来探望怀孕的妻子,时机敏感,他分身乏术,也无法开口要妻子到纽约一解相思之苦。
“每回看见你,都发现你肚子又大了一些。”路克头靠在她肚皮上,露出傻笑,听着小家伙的拳打脚踢。“五个月大了,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韦劭妏为他稚气的神情笑出声来,结果她一笑,肚皮一个颤动,在里头睡觉的小家伙一踢。
“踢我!踢我!”路克错愕的抚着被小脚踢到的脸,脸上立刻浮现开心喜悦的笑,兴奋的咧!
“哈哈哈……”他蠢爸爸模样引起她哈哈大笑。“阿多恩说,是男孩。”她小声回答。
她肚子里的宝贝蛋,至今仍不肯转身让人看清楚他的性别,应该是个害羞的小男孩,躲起来不让人看见。
“是那位树精说的?”路克知道她的异能,头一回见到时十分惊奇,看着未开苞的花在她手中绽放,才知道他的妻子拥有与植物沟通的特殊能力。
“嗯,有可能……孩子遗传到我的异能。”自从她怀孕后,她就被“供”着。
萝兰依旧对她不理不睬,但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关爱有加,照料庭院树木的工作不许她再做了,成天吃好睡好,但除了这座宅第。她哪里也不能去。
她只能在这里等待,静静的等待丈夫的探望。
喜欢举办宴会的萝兰,从来不许她在宴会出现,像是怕人知道她的存在。
“如果是男孩,我想唤他欧文。”路克蓝眸紧盯着妻子。
欧文,意谓年轻的战士,这也算是父亲对儿子的期许吧?
“好,就叫欧文。”她笑着点头,咀嚼孩子的名字。
她偎在丈夫怀中,细细的听着他的声音,听他诉说这些日子以来的心情、工作上的烦恼,她侧耳聆听,适时又不伤他自尊的给予生意上的建议。
不去想早报上看见的花边新闻,他与席妮姿态亲密的参与一场社交舞会,记者捕风捉影的形容两人的好事近了,当记者询问萝兰时,她神秘的笑,不做正面回答——旁人看来她是默认了,就等着班德森家发布喜讯。
她开不了口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想当个嫉妒丑陋的妻子,让他心烦讨厌。
“我常常觉得,嫁给我是埋没了你。”路克经她提点,那阻碍在眼前的事物一片光明。“如果不是那场化妆舞会,你也不会在这里。”
是他的追求让她为他停留,他费了一番心思吸引她的注意,约她、挑衅她,她一向从容优雅,但温柔表相下有颗聪明、足智多谋的脑袋。
他得使尽全身解数出招,才没让她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趣。
她的一个凝神、一个动作,都令他迷恋不已,甚至她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牢记在心中。
“那时我想得到你,不计一切的,但没想到被掳获的人却是我自己。”一个二十四岁的男人,拜倒在十八岁的女孩裙底下。
他以她遗留在纽约别墅的链子,引诱她跟自己走,争取独处的机会,没想到被她摆了一道。
他第一次上警局就是被她陷害,一出饭店门,连咖啡都没喝到,就遇见为防闹事巡逻的警察,她立刻装昏,一副被下药的模样向警察求救。
班德森家的路克被关进警局,还被铐起来,传出去能听吗?而他看见坐在警官面前,一脸无助咬着下唇的她,突然朝他扫来一记得逞的冷笑,然后再对警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