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照准备好没?”贝洛斯回头问她。
“好、好了。”她还在震惊中,说不出话来。
“那就走吧。”他拎着还没清醒的莫鑫鑫,不带任何行李,大摇大摆的离开饭店,直奔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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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的来到北海道,莫鑫鑫一路上都处在恍神的状态,这一切让她觉得好像踩在云端,很不真实。
直到一望无际的浪漫紫色呈现在面前,她才叹为观止的看着眼前的美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没醒啊?”贝洛斯笑看身旁的她,拍拍她的脸,要她醒醒。“该醒了,我们到了。”
她掐自己的大腿发现会痛,才相信这是真的。
“我竟然跟你这个疯子跑来北海道!什么都没有准备?!”她哇啦啦鬼叫。
“哈哈哈哈哈——”她的大吼大叫,着实取悦了贝洛斯。
“不过好美。”她到底是女生,而且是对爱情还抱有梦幻色彩的十八岁少女。
惊吓后,是一连串的惊叹。那仿佛看不到尽头的紫色,在蓝天、艳阳的衬托之下,更平添浪漫。
莫鑫鑫双手像是有意识似的,主动勾住他的臂,一同漫步在薰衣草花田里。
随风摇曳的薰衣草,呈现紫色的波浪,令她看得目不暇给,呼吸间,尽是薰衣草的香气。
那股令她镇静,充满安全感的气息。
闭上眼,她享受微风拂过面颊的轻柔。
“老师。”再度睁开眼,她眼中盛满对贝洛斯的感情。“你知道薰衣草的花语吗?”
这样浪漫的场景,让她忍不住说了心里话。
“嗯?”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她抱着他的手臂,羞涩的道。
“真的吗?”贝洛斯原本不懂自己的感情,但看见她羞红的小脸,欲言又止的女敕唇,他决定正视自己的心动,“那你等到你的爱情没?”他轻笑,手指滑过她红透的耳壳。
他早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她的坚强、乐观,心疼她总说自己是一个人,愿为她打造一个避风港。
她低着头闷闷的说:“我可能……一辈子也等不到。”
胸口那股快冲出的感情,灼热得让他无法抑制,贝洛斯爱怜的捧起她的小脸,那张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此刻更是带着令人无法招架的魅力,如醇酒般低沉的嗓音,在她唇畔低喃。
“我不晓得你等到你的爱情没,不过,我等到了。”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四片胶着的唇间。
莫鑫鑫颤抖的闭上眼睛,承受这令她心醉的一刻。
在一片紫色花田里,这两人,以吻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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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洛斯那一吻的热力完全没有消退!
莫鑫鑫泡完汤,穿着温泉旅馆准备的浴衣,小脸酡红,昏昏沉沉的坐在榻榻米上,拍着小脸散热。
“泡汤泡这么久,不怕昏倒在温泉里?”贝洛斯也穿着旅馆准备的浴衣,西方人外貌的他穿起浴衣一点也不突兀,反而有股危险的味道。
咦?奇怪,以前他的眼神有这么具侵略性吗?为什么她现在才发现?
“很舒服嘛。”她小小声的说,眼神游移不敢看他。“哇,好多海鲜,我要开动了!”借故用吃饭来掩饰她的羞窘。
贝洛斯怎会不知道她的害羞呢?下午他吻她时,她连嘴唇都在发抖,可爱得让他想一口把她吞了!
“快吃吧。”暂且给她冷静的空间,她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爱上她了呢,这个小傻瓜。
矮桌上摆着一桌美食,都是北海道的特产,从他们入住的房间,可以看见窗外的假山流水,边欣赏纯日式的庭园造景,边享用地道美食,真是悠闲惬意。
“怎么脸还是这么红?下次我吻你的时候,你该不会脑充血昏过去吧?”饭菜吃了大半,她小脸仍酡红得像颗诱人的苹果,而她现在身着浴衣,刚泡完汤的她,浴衣底不是一丝不挂的吧?
贝洛斯喝了口清酒,压抑自身的骚动。
莫鑫鑫觉得全身的血液逆流,全部都冲到脸上。
“你、你喜欢我哪一点?”太突然了,他就这么突然的吻她,说什么等到了他的爱情!
他的爱情是她吗?为什么是她?他不是觉得她很烦吗?虽然贝洛斯一直很照顾她,对她很好,但那下只是对学生的爱护吗?
“那你喜欢我哪一点?”他笑着反问。
“一开始是外表。”她老实承认,让他入口的清酒差点吐出来。
“真老实。”他不住失笑,这也是莫鑫鑫的特色之一。
“如果只是对外表的迷恋,这种喜欢不会太久。”她老实道来,“但是后来我也分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就是很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这样子啊。”怎么以前听她说喜欢的时候,他会觉得麻烦和头大呢?
“都是我在说,你都没说。”她讲了一堆,才发现自己的问题被岔开了,好阴险的家伙!
“说什么?”贝洛斯挑子挑眉,一副无辜的模样。
她怎么现在才发现他很难捉模?以前都被他温柔绅士的假面具给骗了!
“可恶……”她嘟着嘴,咕哝着。
“嘴唇噘得这么高,要我吻你?”他笑,十分乐意。
莫鑫鑫被他撩拨得小脸爆红。“你、你……我不理你啦!一整晚都在欺负我,我、我要去睡觉了!”她从榻榻米上起身,拉开门扇用力关上,还上了锁。
贝洛斯忍不住大笑。“总不能老是被你要得团团转……”他嘴边噙着笑,迳自喝着温醇的清酒,一边吃着桌上的新鲜海产料理。
不知喝了几杯,一直到他象牙白的肤色因酒而泛红。窗外不断传来蟋蟀的求偶声,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份外清晰。
他突然拿起另一个空酒杯,将自己的酒杯以及那空杯斟满。
“一直躲在那不累吗?”他所使用的语言不是中文,而是希腊语,“陪我喝一杯吧。”
一个拥有一头黑直发,皮肤白皙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外头庭院中央,恭谨的朝贝洛斯欠身行礼。
那男子五宫很深,皮肤是透着粉红色的白,单膝点地,没有贝洛斯的允许不敢起身,也不敢开口。
他又喝了一杯清酒,才开口,“‘他’想做什么?”凌厉的问话,根本不像是出自一个微醺的人之口。
“回国。”那黑发白肤男人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如果我不呢?”贝洛斯挑衅道。
男人没有回答,沉默不说话,一身黑的他几乎与夜色化为一体。
“回去转告‘他’,别来烦我。”贝洛斯挥手,“你退下吧。”
这时男人却开口了,“主上要属下转告一句话。”
“说。”
“别意气用事。”
这句话为男人得来的,是贝洛斯砸过去的酒杯。
男人不闪不躲,任凭激起的碎片划过他面颊,留下细细的血痕。
“老师,是什么声音……”莫鑫鑫迷迷糊糊的,被一连串的声音扰了好梦。
“滚。”贝洛斯沉声一喝。
“遵命。”男人没有多看里头一眼,以肉眼无法辨识的速度,飞身离开。
“刷——”门被拉开,睡眼迷蒙的莫鑫鑫就出现在那里,揉着眼睛,一脸没有睡饱的表情,浴衣稍微敞开,露出细致的香肩。
“老师,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咕噜咕噜的,还有摔东西……”她口齿不清的说着,一脸的昏昏欲睡。
见她那张纯真的睡颜,他顿时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以及刚才听见“他”转达的讯息时,那心头翻涌的怒潮.
不重要了,眼前的她才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