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不知道为什么,让她笑了出来。
“洁儿?”海彧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出现在眼前,一时傻住,完全说不出话来,
“洁儿,你过来!你认识这个神经病?”娣娜还在气头上,把洁儿叫过来盘问一番。
“我认识,怎么了?”洁儿看娣娜这么生气,身旁的敖晋嘴角还带著血,再加上被打倒在地上的海彧,她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有毛病!突然问冲出来把我们分开就算了,还打敖晋,你看你看!他都流血了!”娣娜心疼的大呼小叫。“他刚刚揍我男朋友好几拳,现在我要打回来!”
“误会,娣娜,这是误会啦!他以为跟敖晋在一起的人是我。”洁儿的解释让娣娜傻眼了。
“洁儿,这家伙就是维京号上那个男人?”睇娜的大眼眯了起来,她跟敖晋回加洲过完中国新年回到纽约后,就缠著洁儿把该问的都问了,不该问的也全部都问得清清楚楚。
“对,他是海彧,”洁儿赶紧弯下腰将海彧扶起来,不免同情地看著他,“你不知道我有个双跑眙姊姊?不过我好像没告诉你。”
“你是没说,但我该认出来的。”海彧苦笑,“我是觉得不太对劲,但是看到一张顶著和你相同面孔的女人在吻别人,我一时失控……”
“就是你这个混蛋把我妹妹藏在船上一个多月,让她吃那么多苦的对不对?你、你!敖晋,你不要拦著我,我要踹他两脚!”娣娜愤怒的吼叫。
“我发誓我不会再认错人了。”海彧看了娣娜疯狂的反应后回来面对洁儿,一脸认真地道,
洁儿忍不住笑了出来,三个月不见,他变得会开玩笑了呢,好现象。
海彧主动向敖晋道歉,承认自己错了,敖晋大方的不计较,反正娣娜给他那一拳也够他瞧的了,被一个娇小的女孩打飞出去,受创的自尊心要怎么弥补回来啊?
模了模海彧被娣娜打肿的眼角,洁儿眯了眯眼,转身对姊姊说:“娣娜,我今晚不回宿舍,轮到你帮我掩护了。”
如一盆冷水淋头,当场把娣娜浇醒。
“什么?不回宿舍你要去哪里?”娣娜心中警铃大作。
洁儿理所当然地回答,“我的男人来找我了,我今晚当然跟他走啊!那还用说。”
“哇!”娣娜为洁儿的大胆直言傻眼。
“希斯,很抱歉,今天我想先回去。”洁儿转头对出来帮忙的希斯道歉。
希斯眼光上下打量著海彧,最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一句话也没说。
“他就是那个连续三年的花式调酒冠军?”海彧听说希斯的传闻很久了,一直想把他挖角过来,如今一见他本人,发现他有股颇吸引人的特质,不论男女都会受他吸引,这让他想挖角的心更加澎湃。
“你还有心想要希斯帮你工作?”他在想什么,洁儿清楚得很,“海彧,我觉得你最好先解决一下我姊姊的怒气,我的老天!你竟然连她男朋友都敢打,真是服了你。”
对哦!还有正事没解决,娣娜还在气头上,他得先解决才行。
海彧搔著头,尴尬的从自我介绍开始。
“我叫海彧,我在上海出生,英国长大……”
尾声
再次来到休士顿港,这个改变她命运的地方,洁儿的心情很平静,坐在码头旁的露天咖啡座,看著热闹的海港,回头再看著身旁的海彧,她不禁怀疑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真想不到,被人称为『永不踏上陆地的男人』的你,竟然会离开维京号。”
“我来找你。”一句话解释了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哦,你事情都处理好了?”她状似不经意地问,其实内心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要他回去面对待他如陌生人般的家人究竟是好是坏?但是他对人天生的排拒感不解决,对他、对他们之间,又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除了她,他不肯亲近别人,若是他们在一起,他会不会也无法接受她的家人呢?
答案是不会的,洁儿也不可能为了他而放弃家人,所以她希望他去面对,彻底解决和家人之间的隔阂,让他没有牵挂的成为她家里的一份子,
“都处理好了。”海彧淡淡地笑答,看著远方的海,缓缓地道:“你走后,航行仍未结束,我继续航行,整顿了维京号上下,把一些弊端都挖了出来,回到上海后又继续整顿其他邮轮,定了一些规矩,现在不会再出现像古炫齐那样的人了,一处理完公事,我便找父亲把话谈开。”在提到父亲时,感觉到他的声音一紧。
洁儿拉著他的手,温柔地安慰,“没关系,你尽力了。”从他的态度,她知道答案了。
“算是我对他尽的最后一点孝道,我让他解月兑。”他故作轻快地道。
他找上父亲,彻底谈开,虽然是他早就知道的结果,但从父亲口中听见那句话,还是像被到了死刑一样难过。
他的父亲不需要他,之於父亲,他的出生,是人生的污点,他不要他这个孩子。
他大方的允诺父亲,再也不会来烦他,再也不会奢求他的父爱,从今而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只是陌生人,而父亲大方的将他一手打造的船公司给了他,海彧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海立哲是个很慈祥的父亲,但也是个最狠心的父亲。
“我现在,真的成了一个没有家的人。”
他语气中的自嘲令洁儿心疼,她伸出双手,将他紧紧抱住。
“你有我,你还有我,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你不寂寞。”
下巴枕著洁儿的肩膀,海彧落下男儿泪。
“我见过你母亲。”
“哦?”
“她要我下回看见她,跟你一起喊她妈咪,”
“是啊,我妈咪很棒吧?”她骄傲的抬起下巴。“你下回看见她别叫错喽。”她装作没看见他脸上滑下的泪水。
“好。”他飞快的拭去眼泪,不让人看见他软弱的一面。
而后,久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回荡,他需要调适的时间,而她也不打扰。
当他调适好心情,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依你看,我到底算不算一个好男人?”
这问题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下到他一直把她的玩笑话放在心上。“我一直都觉得你是。”
“这么说来我有配得上你的条件了?”他喜不自胜。
“你呢?不气我心眼多、心机重?”洁儿可没忘记她曾经干了什么好事。“我还表里不一呢!”
“你是魔女,我逃不出你手掌心。”
“说得这么委屈!”她瞪了他一眼。
“洁儿。”
“嗯?”
他的表情认真,“你曾说过,有个问题等我变成了奸男人后再问你一次,现在我能问了吗?”
她当然记得自己曾说过什么,於是微微一笑鼓励道:“当然可以,”
海彧开口好几次,还是没办法用中文说出肉麻的话来,他低咒一声,在洁儿的大笑下以英国腔英语问道:“我是一艘随时会搁浅的船,你愿不意当我专属的领航员?”
“乐意之至。”她如此回答。
情难自禁地,他吻了她,将娇小的她拥进怀里,不放手,再也不放手了。
“只有你,我不放手。”他信誓旦旦且语气坚定的说:“今晚不让你回去;”
他语气中的毫不保留,让洁儿羞红了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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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大学管理学院女子宿舍——
看著时针走向凌晨一点,娣娜放弃等待,知道洁儿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