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准备的,打开来看看。”他神秘地微笑。
洁儿挑了挑眉,好奇他为她准备了什么,於是很快的动手拆礼盒。
礼盒中摆了一件湖绿色的礼服,平肩款式的设计,整件礼服设计简单,没有任何缀饰,但线条大方,而且布料在灯光下会闪闪发亮。
她一眼就爱上这件礼服,兴奋地将礼服拿住身上比了比,发现好合身!裙摆在小腿处叉开,露出若隐若现的小腿肚,连同色系的高跟鞋都准备好了,而且还是她的尺寸,她不得不赞叹他的细心。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尺寸?”他又没看过,怎么会知道?
“我去问成楠,之前都是她帮你准备衣物的,不是吗?”他笑著回答。
“成楠竟然没有告诉我……”她有种被出卖的感觉,不过她不生气,任何人都喜欢收到礼物,尤其那份礼物还送到她心坎里。
“这下你总不能再拒绝我了吧?”海彧笑著问。
“我表现得不好,你不能怪我哦!”她欣喜地抱著礼服笑答。“维京号上的精品店没有这牌子的礼服,你从哪里弄来的?”
“到义大利之前派人送来的。”他淡淡地回答。
她闻言,眉一扬。“也就是说,你早就预谋很久喽?”
“呵,我不否认。”
“你这个坏人!”洁儿大笑,放下礼服冲到他面前,踮起脚尖捏他的脸。
他猛笑,不反抗的任她欺负,难得的打情骂俏让两人陷进了粉红色的甜蜜氛围,
但就在这亲密时刻,房间内的无线对讲机发出紧急讯号。
“老板,有状况,请过来一趟。”
他不满被打扰,不甚高兴的拿起对讲机。“什么事?”
“有人在甲板上打了起来!”
“我马上到。”海彧知道这下子不到场不行,转身对洁儿交代著。“你待在这里,哪儿都别去,我处理完马上回来。”
洁儿只是傻傻的点头,看著他飞快离开舱房的身影。
“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跟谁在甲板上打起来?”洁儿实在太好奇了,所以没听海彧的话,便蹑手蹑脚的离开舱房,来到甲板上,正好看见成楠站在一旁担心。
“成楠,发生了什么事?”
“是古经理,最近大夥儿工作心情都不太好,有个人犯了错,古经理基於职责所在难免要念几句,可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古经理的声势大不如前,不满他的人太多了,加上古经理的责备有些过火,旁人看不过去说了两句,古经理气焰未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最后竟演变成群架,连一旁的乘客都受到波及。”
成楠知道这回不是洁儿出面求情就有用的了,这些人都会被处分。“平常时候他们私底下斗个你死我活,老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回波及到客人,我看老板很难善了。”
看著眼前的兵荒马乱,震怒的海彧以及咆哮的乘客们,还有古炫齐那张被揍得看不出原貌的脸,洁儿低下头,没有出声。
她想,是时候收手了,她的报复达到了,而她放的火也已经无法控制了。
***bbs.***bbs.***bbs.***
当初她开始散布流言,从来没想过要去补救,反正她全是冲著古炫齐来的,所以做起来完全不需要顾忌。
但是她恶整古炫齐为报复,却不小心赔上了维京号的员工士气,这太划不来了,也是她始料未及的事。
所以洁儿在这件事后开始思索著,要怎么做补救呢?
尤其今晚海彧并没有跟她一起到LoungeBar陪她工作,后来才知道,他为了员工打架造成的伤害一一去向乘客道歉,还为近来状况频频向人赔不是。
她不喜欢他低声下气的模样,光是想到就令她难过。
“我是不是太过份了?”她不禁反省自己的行为。她的报复是不是过了火?
妈咪老是说她和娣娜无法无天,要受点教训才知道要收敛,经过这次教训,她知道以后不能再这么搞,流言的杀伤力太大了,她意在教训,并没有要毁了海彧的意思。
“可恶!我要怎么办?”洁儿下了班后来到甲板,依旧没有看见海彧的影子,她握著栏杆,对海大吼。“我整到自己喜欢的人了,这种感觉真差劲!”
“这位小妞,你很眼熟哦!”
一个带著广东腔中文的男声,传进洁儿耳中,她飞快的转过身来,看见一个身高约一七五,斯文俊秀,戴著细框眼镜,穿著打扮像极老师的年轻男人。
“我也觉得你很眼熟……”她眯眼细看,脑中开始搜寻记忆,她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个人?
他的中文还有广东腔,跟君琦一样,啊!是了!君琦!
“你是邵嘉民,君琦的五哥。”她想起来了。
香港邵氏集团总裁邵政一的第五个儿子,同时也是君琦极力辅佐之人。
邵君琦是邵政一最疼爱的孩子,她不与兄长争夺家产,只求给她和弟弟一个生存的空间,但她野心勃勃的兄长们不肯轻易放过她,百般设计要将她逐出战场。
邵政一对女儿的疼爱,让邵君琦成为兄长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有邵嘉民对君琦是真正的关心和疼爱,不是表面功夫。而被兄长们彻底激怒的君琦,决心参与家产争夺,她不能把父亲的一生心血交到那些心狠手辣的兄长手中,她要替邵嘉民拿到继承权。
这一场家产争夺战漫长的很,现在邵君琦正在哈佛攻读学位,趁机培养人脉,正为日后做准备。
“你怎么会在这里?”洁儿奇怪地问。
“客户招待我来度假……等等,我才要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西尔家的千金,你是娣娜还是洁儿?”邵嘉民不确定她是双胞胎中的哪一个。
“我是洁儿。”她翻了翻白眼。“连你也认不出来?”责怪的意味浓厚。
“我对认人向来不拿手。”他只认钞票。“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言难尽!”她不禁叹道。
邵嘉民微微一笑道:“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他无聊得很。
因为是自己人,洁儿没有保留的说出她阴错阳差的被留在维京号上的事。
般清楚来龙去脉后,邵嘉民头摇得厉害。
“纽约那边一定是天翻地覆了,谁能承受你父亲的震怒呢?还敢藏著人,真是不知死活,难道没人知道,留著你不会比较好吗?”邵嘉民不是不知道这对姊妹花的真面目,她们是恶魔!
第一时间让她家人来接她回美国,西尔家会看在他们善待洁儿以及危机处理做的不错的份上网开一面,不计较维京号管理上的疏失,而他们,竟疯了!不仅把人藏了一个月,还打算到了上海再安排她回美国。
就算是为了商誉考量,这、这也太夸张了。
“他们得到应得的教训了。”洁儿原形毕露,微扬的嘴角带著邪气。
邵嘉民忍不住大摇其头,“原来客服人员士气低迷,状况百出,都是你搞出来的,难怪,我还在想一向以服务品质出了名的海域邮船公司,怎么会犯这种错?如果是你搞出来的,这就能够解释了。”
“多谢夸奖。”她扯唇一笑。“嘉民哥,你在维京号上待了这么久,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早知道船上有认识的人在,她早就可以回家了。
“我讨厌人多的地方,吃饭睡觉都在舱房里,就当作休息吧,反正我那舱房很大,风景挺好,又不会无聊。”邵嘉民说著他无趣的海上假期。
“我有听人说过VIP有个怪异的乘客,从来不踏出房门一步,吃饭都叫客服,整天抱著书坐在阳台猛看,原来那个怪人就是你?真是大方的客户,很大笔的生意吧?”洁儿挖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