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琦心高气傲,不愿意在他未表态的情况下吐露真心,加上刚才娣娜询问时他想都没想的撇清,更让她觉得难堪。
浓重的火药味住两人之间流转,见达到了她们想要的效果,娣那和洁儿借故离开。
“看样子你们有话要说清楚,那我们就不打扰啦!”娣娜笑嘻嘻地道,与凯和君琦此刻脸上僵硬的表情形成强烈对比。
临去前,洁儿想到什么似的回头--
“对了,哥,你搞小把戏瞒不过妈咪的,你小心妈咪找你问个清楚,别怪我没有兄妹情不通知你,我已经提前通风报信啦,要怎么跟妈咪交代,你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吧!”她眨眨眼,转身离去。
凯不禁低咒,该死,事情全挤在一起,这下他麻烦大了!
就在凯爬着头发想办法时,君琦吐掉嘴里的葡萄籽,然后站起身往卧房走去,没回头看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他可以感受到她散发出来的强烈排斥,还有怒意,为什么?
现在该生气的人是他吧,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站住!”傲气梗在胸口,差点把他噎着,他不甚有礼地喊住一脚踏进房间的君琦,“把话给我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她不驯地抬高下巴,一副睥睨的姿态。“我累了。”还没说完她就转身走进房间。
凯后脚跟了进来,推门的动作稍嫌粗鲁,一点也没察觉他现在的怒气非比寻常。
他从来没这么生气过,那股闷在晌口的怒意让他几乎失去理智,光是想到她曾与人交往,甚至在生下他的孩子会离开他,跟别的男孩垂新开始,他的理智就被妒火烧光殆尽,什么绅士风度全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门板敲在墙上的声音吓了君琦一跳,她没料到他会有这么粗暴的举动。
“你在无理取闹什么?”她口气不善。
他无理取闹引凯瞇起了眼。
这就是她对他的看法?无理取闹?!
“说清楚,那该死的布莱恩和妳的关系!妳与他交往是现在式还是过去式?”他走到她面前,沉声质问。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她的倔强不下于他,抿紧唇,不愿告知。
“妳当然有必要告诉我。”凯被妒火冲昏了头,想也没想的,说出伤人的话语。“别忘了妳现在的身份,我不希望帮别人养儿子,我相信妳懂我的意思!”
君琦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他嘴里吐出来。
想也没想,她扬手给他一巴掌,骄傲地指使,“道歉!”
从来没人胆敢这般对待他!凯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强得几乎要扭断她的手。
两个同样骄傲的人互不相让的瞪着对方,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
“妳恼羞成怒了?莫非妳肚子里的小孩不是我的?我只是妳利用的替死鬼?”他咄咄逼人地质问。
“对!我不检点!我可以跟任何人发生关系,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我孩子的爸爸是谁,你只是我找到的替死鬼,加上你是第一个跟我发生关系的倒楣鬼,所以我利用你来达成我的目的!你想听的是这些吧?现在你听到了!满意了!”君琦忍无可忍地吼。“我为什么要面对你的质询?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当你的情妇很光荣吗?你我想要的东西早在一开始就说的很明白,我没有必要让你这般羞辱!”
被喜欢的人质疑人格,这是怎样痛楚的感受,他会懂吗?
君琦沉痛的看着他,掉下泪来。
这一刻她深刻的知道,她之于他,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存在,他在意的只有小孩,在他眼中,她只是个不堪的女孩。
“我不想看到你、”君琦背过身,不愿再看他伤人的眼神、“你出去,我要休息了。”她的高傲一如以往。
直到她一连串悲愤的指控月兑口而出,凯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说了多过份的话,她的眼泪让他难受,可却已经挽不回他造成的伤害。
她自尊心极强,从不轻易掉泪,她只会为了肚子里的小孩,还有弟弟哭泣,而现在,他却把她弄哭了。
看着她掀开棉被,将自己埋进被窝里,娇小的身子在薄被下颤抖着,还隐隐约约传来压抑的啜泣--
他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让他们冷静一下吧!
凯没再多说一句话,抿着唇,退出了她房门外。
直到他离开,房门被关上的剎那,君琦再也忍受不了的哭出声来……
她还有必要待在这里吗?在他对她心存质疑的时候?
泪流干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想的是他们的争执,还有他说出口,那些伤她甚深的话语。
既然他对她心存怀疑,她有必要再待下去吗?
她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来了,也没有必要让嘉佑接受他的照顾,所以离开后她会直接到奥地利去,等见到嘉佑后再想办法。
于是她下了床,从衣柜中翻出她来时所使用的行李箱,把当初带来的东西全数放进去,也换下了他买给她的衣物,穿上自己的。
当她换上无肩背心和短裙时,才发现裤头紧了,其实宝宝是有在长大的,看来她得找时间去采购新衣才行。
看着护照,还有爸爸给她的信用卡,君琦眉头皱紧。
使用这些东西,势必会透露她的行踪,到时候邵嘉堃便可以从出入境资料中查到她所在的位置,不知到时她和嘉佑能不能全身而退?
不管了,这些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君琦苦笑,甩甩头,举步往门外走。
她拖着行李行经客厅时,没发现晕黄的灯光下,有尊高大的身影隐身在黑暗之中。
“妳想去哪里?”
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她四下梭巡出声来源,一见是他,脸立刻垮下来。
“这么讨厌看见我?”凯瞇起了眼,从沙发上站起身,往她走去。“这么晚了妳想去哪里?还带着行李!谁准妳穿着这身衣服的?去给我换下来!”一看清她身上穿着什么,他简直怒不可遏。
“我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君琦满不在乎地道。“欠你的我一定会还你。”意指他送嘉佑到奥地利所花费的一切开销。“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当我小孩的父亲,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谎言被我识破,所以妳要识时务的离开了?”他试探地问。
这一问把君琦给惹毛了。
“对!”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你挡到我的路了,走开!”
“我可以送妳一程。”
“不必!”谢谢你的好心!
见她倔着性子的模样,凯不禁摇头叹息。
“妳真不会说谎。”他不由分说的一手提起她的行李往房间一丢,再抢走她的护照和信用卡,硬生生折断、撕毁。
“你做什么?!”君琦急欲冲上前抢回,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任她抢回被他破坏的护照和信用卡,凯双手插进口袋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气炸的脸庞。
昨晚他离开她房间后,他在客厅里想了很久,他先想到的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甚至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不能忍受她属于任何人,不能忍受她心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别的男人存在。
甚至在听见她污蔑自己时,他觉得不忍心。
想了一晚才明白,他要的不只是小孩,他也要孩子的妈,虽然他小孩的妈年纪很轻,不过十八岁,脾气也不好,还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而且还有争夺家产的大计要执行。
但这个缺点比优点多的女孩,他就是喜欢,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