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正前方的广场大得像座公园,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圆型的喷水池,周边还有绿色植物美化。整体来说,公司的门面设计得不错。
中午在家里用完午餐,趁着爸妈全去午睡,她便从后门偷溜,拦了辆出租车来到这里。
她疲累的身体告诉她该休息,沉重的眼皮也告诉她是该睡美容觉的时候了,可是她的双脚却不由自主的把她带到这里来。
没有见到薛至礼把话问清楚,她无法甘心休息。
可是,她该怎么才能见到他?
茵茵边叹气,边擦着额上的汗水。
她已经穿得很清凉了,红色背心搭低腰牛仔裤,连原本罩在外头的薄衫都被她月兑下来绑在腰际,却还是觉得热。
脑中烦恼着要怎样才能见到薛至礼,她整个人变得心浮气躁。
“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见到他。”茵茵下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在乎服装是不是很得体,就这样闯进大楼里。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替您服务的?”一楼柜台总机兼接待小姐有礼的笑问。
“麻烦妳,”茵茵回以一抹美丽的微笑,“我要找薛至礼。”
昂责接待的总机扬起职业的笑容,“请问是不是有预约呢?”
“不,并没有。”茵茵笑得更甜了,“请妳告诉他,我叫袁芷茵,如果他不想见我,那么我就回去了。”
“薛经理,有您的访客。”
薛至礼桌上的内线响起,他按下通话键,不耐烦的道:“我今天没有约人谈事情,请他回去吧!”
“呃……真的要这样吗?薛经理,是一位小姐耶。”总机小小声的确认,“您确定要请她回去?”
又是女人?“我以为我已经传令下去,不接见任何没预约的访客,尤其是女人。”
“可是她跟之前来找经理的女人都不一样。”总机试图让他改变心意,“她看起来很年轻,而且很漂亮、气质很好、教养很好的样子。”
“我说了……”他失去耐心,对总机吼。
“薛经理!她、她……她要走了,她说你不想见她,那她要回美国了。”总机结结巴巴的道。
“美国?!”他一楞,“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袁芷茵。”
轰--
薛至礼脑子停顿半晌才反应过来,“茵茵!”
她怎么来台湾了?天!这太让他惊讶了。
“拦住她,不能让她离开,我马上下去!”他风速般甩上电话,冲出办公室搭电梯直达一楼。
电梯门一开,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大门,正好看见总机拉着一脸不悦准备离开的茵茵。
“茵茵!”他连忙跑过去,将要走的她一把抱进怀里,“妳来了。”
茵茵原本到嘴的怨言,在他迫不及待的拥抱下全数化解。
“要见你比登天还难哦,薛经理。”挖苦两句还是要的。
总机小姐见薛经理亲自下楼迎接,不禁庆幸自己及时拦住这位小姐,不然她可闯下大祸了。
“怎么来了也不通知我?我好去机场接妳。什么时候到的?”薛至礼笑容不曾稍减,从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失落已久的笑容又回来了。
茵茵回台湾,而且还到公司找他,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十一点到的。”她皱了皱眉,“我又热又渴,至礼,请我喝杯饮料吧!”
“我办公室里有冰箱,里面有冰的矿泉水和可乐,快上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牵起她的手,亲热的模样不像只是普通朋友。
“谢谢妳。”他慎重的向拦住茵茵的总机小姐道谢。
要不是她机灵,茵茵一定气得跑回美国,再也不理他,那么他就惨了。
“呃、呃……不会。”总机小姐受宠若惊的频频摇手。
让老总的儿子对她说谢谢?!老天,她没那么大的福份。
“茵茵,妳怎么会回来台湾?是不是因为想我?”薛至礼牵着她的手来到主管专用电梯前。
“你少臭美了,我只是顺便来看看而已。”茵茵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来台湾的目的确实是因为他。
当的一声,电梯到达,薛至礼将她拉进电梯内,迅速的关上电梯门,强势的将她困在角落,眼神幽黯的看着她。
“妳不想我,可我……却对妳朝思暮想。”话一说完,他便低头狠狠的吻住她那张不坦率的小嘴,倾注他所有的思念。
粉女敕的唇瓣又红又肿,白皙的双颊浮现两朵瑰丽的红,清灵的眼布满了水气,一副娇媚的模样,不难想象她才被彻底的吻过。
“来,冰开水。”薛至礼满面春风,表情像只偷了腥的猫--贼得很。他很体贴的倒了一杯冰开水送到她面前。
茵茵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接过水杯灌下冰凉的开水,这才觉得通体舒畅。
他刚才在电梯里迫不及待的吻她,索求之激烈,害她到现在还觉得浑身燥热。都是他,这个可恶的男人!
“怎么突然回来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茵茵反问:“没事不能回来啊?”
“当然可以,妳回来最开心的人就是我。”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油腔滑调、肉麻兮兮,说得十分自然。
“才不呢,最开心的人是妈。”她偏要跟他唱反调。
“茵茵,妳今天好特别。”他惊讶的发现,“以前我说这些话妳都不理会我,怎么今天特别有感觉?”
因为我在生气!
这话她不想说出口。
可恶!她还是非得问清楚不可。
“我听说你很花心。”茵茵斜睨着他,“很多女孩子主动对你示好,而且你都没有拒绝。”
“这是谁告诉妳的?”他瞇起眼问。
哪个人嘴巴那么大的揭他疮疤?他要杀了那人泄愤。
“爸爸。”茵茵缓缓吐出两个字。
中午在餐桌上,爸说了好多他的风流韵事,越说她脸色越难看,连妈都看出来了,一直朝爸使眼色,不过爸没看见,直到说完那些“趣事”之后,才看见她的脸涨红,这才发现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原来是老子出卖儿子,他也只好认了,谁教他身上长几根毛老爸都知道。
“茵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心里只有妳。”他陪笑道。
“是吗?我还听说你一次跟好几个女孩子交往。你告诉我,我有没有姊妹啊?还有,我是排行第几?”
“妳是唯一,真的,我发誓!”薛至礼是何等聪明,当然听出她语气里饱含妒意。她吃醋了!
原来她懂什么叫吃醋,太好了!她吃醋的模样虽然很可怕,不过倒也满足了他小小的男性自尊,所以他可以接受。
“是吗?”茵茵瞇起眼,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有了妳,我哪敢在外面打野食。”
“最好是,要是被我发现你敢背着我……”她扫过一记狠瞪,“我就阉了你。”
要不是她的表情太严肃,他真的会笑出来。
“那当然,为了我们日后的『性』福,我会守身如玉的。”
“你说什么?”茵茵小脸爆红,搥了他一下,“你思想邪恶。”
“那表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我对妳没有一点邪念,茵茵,那就是妳的魅力不够了。”他咳声叹气的说。
“哼!你少为自己的婬欲找借口。”
“呵呵呵,我们要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吗?再说下去,我会想身体力行的。”
“你想得美!”她拍了拍他的脸颊,打碎他的妄想,“本小姐没说好之前,不许你动歪脑筋。”
“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到那一天。”薛至礼低笑着,“对了,妳临时决定回来台湾,那姑姑和那群表兄弟姊妹呢?全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