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受了伤,带头的男人便阻止同伴再度出手。
就单凭她一个年轻女孩,手上没有任何有利的武器,还能和他们两个大男人缠斗至今,她绝对不简单。
“你认识季盟那臭小子?”
“你说谁啊?季盟又是什么东西?”她口气非常不好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帮李勋那个臭小子?”另一名男人啐了声。
“我……”她差一点说出实情,幸好她脑筋动得飞快,连忙改口,“我哪知道李勋是哪根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要来找我麻烦哦?你们这些帮派人士真无聊。”要是她说出李勋是她学长,那么他们一定能查到学校里那个蛀书虫就是他们口中的臭小子。
他们能查到她的学校,甚至跟踪她到这里,就表示他们的能耐绝对不只如此而已。
都是李勋那家伙害的!要不是他,她也不会招惹到这些凶神恶煞。
“最好是这样。”带头的男人眼神犀利的盯着她警告。“如果你知道那小子的下落,最好告诉我们。”
夏实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忿忿的转过头去。
都害她受伤了还要她帮忙?想得美!
“我们还会再来找你。”带头男人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要不是她的手臂痛得要死,她早就冲上去,拿起她的书包狠狠的K过去了!
她气到无力,左手覆着受伤的右臂,掌心传来的湿热感让她在心底哀嚎。
她受伤流血的手臂,绝不能让妈妈看到,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妈妈说才不会吓到她。
走进家门,没有一如往常的马上往道馆跑,也没有到厨房偷吃东西,夏实迅速的跑上楼,冲向自己的房间。
“小实,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季雪听到声音便从厨房走出来,对着楼梯口轻唤。
“学校有事情耽搁了,妈我好累,我想先睡一下。”
“马上就要吃饭了!”
“没关系,我起床再吃。”夏实把房门锁上,坐在床沿小心的月兑下沾了血的白衬衫。
她的身材因运动的关系而显露出优美的线条,她光洁的美背、平坦的月复部、明显的锁骨,每一处都是性感的象徵。
但她结实有力的右臂现在却被划出一道长达十公分的伤口,血还不断的汩汩流出,她连忙拿出急救箱,开始替自己包扎。
好不容易困难的包扎完,她对着自己的伤臂叹息,想来有好一阵子不能穿细肩带了,不然铁定穿帮!
她走进房间内的小浴室,困难的梳洗着,并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被拆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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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勋,你来了。”季雪笑意盈盈地替李勋开了门,热情的欢迎他进门。
“我又来打扰了。”
“什么话?你来夏妈妈还要感谢你呢,对了,你吃过了吗?”
“吃了一点。”李勋笑着道。
他没有办法对这么温柔的夏妈妈板起面孔,每次看到她都像看到他温柔的母亲一样。
早在三年前,父亲为了安全起见,便将母亲送到美国居住,父子俩也只有在盟里较平静时,才会偷偷到美国去看她。
“那正好,小实她没有吃晚餐,你拿上去跟她一起吃。”
他挑了下眉。“夏实没吃晚餐?”他有点惊讶她竟然会错过吃晚饭这件事。
“是啊,她今天好晚才回来,说学校有事耽搁了。”
“还连练习都没赶到。”夏凡洗完澡下楼,没好气地道。
“她说她很累想先睡一下,所以我没去吵她。”季雪继续说。“就麻烦你叫她起床了,李勋。”说完,她进厨房准备了热腾腾的丰富晚餐,放在托盘里交给李勋。
“好的。”她接过托盘,小心的端上楼。
他竟然端晚餐给女人吃,而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如果盟里的弟兄看到他做这种事,一定会吓得掉下巴。
“夏实,开门。”他在夏实房间门口轻喊。
“我今天不想上课。”夏实的声音闷闷的拒绝。
她有问题!李勋直觉的这么想。
“上不上课不是你能决定的,快给我开门。”他强势的下命令。
“我不要啦,你很烦耶!”她发起脾气来。
“很好,我数到三,你再不开门,我就亲自动手拆了这扇门。”他威胁道。
“到时候伯父、伯母一定会冲上来,我看你要怎么跟他们交代。”
“你这人真土匪。”她愤怒的声音传出,过了一会,才将门打开。
他一看见她,眼睛差点瞪突出来。
“看什么看?快进来啦!”她口气不好地说,在他进房间后立刻又关上了房门并上锁。
他在矮桌上放下两人的晚餐后,便盘坐在软垫上,觉得奇怪的看着她。
每次他来帮她上课,她总是穿着清凉的细肩带、小可爱或者是背心,再配上一条超短的热裤,偶尔会因为夏凡的怒吼,才不情不愿的换上牛仔裤,所以每一次帮她上课,他都得动心忍性。
可今天她却穿着短袖T恤,跟平常肩膀的性感模样差距甚远,她是吃错了什么药?
“难得你穿得这么端庄。”他窃笑着。
“哼!”夏实瞪他一眼,迳自端起饭猛扒。
她饿死了,却又不敢下楼,就怕她不自在的动作会引起父母的关切,她的手臂到现在还在痛,纱布也换了好几次,就是不见血止住,她只好换了又换。
她拿筷子的动作很怪。
李勋明显察觉到她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在她家吃过几次饭,知道她平常她用筷子的方式是一种神功,抢菜绝不手软,但今天却好像很不顺手,这一点也不像她。
好几次她夹起了菜,却又掉回盘子里,她气得小脸通红。
李勋皱了皱眉。她到底是怎么了?
“夏实,你是怎么回事?”他不禁开口问道。
一听,夏实的心顿时漏跳一拍。“什么怎么回事?”她故作没事地反问。
“你的右手。”他毫不客气地直接点明。
“我的手很好啊!”她忍着手臂上的疼痛说。
怕他不信,她还特地举起手上下摆动,脸上虽带着笑,但额头上冒出的点点冷汗却骗不了人。
突然,她宽大的衣袖因动作过大而掀开,露出渗了血的纱布。
他眯起眼来,大手握住她挥动的右手,翻开她的衣袖,将她包扎凌乱的手臂看得仔细。
“这是怎么回事?!”他口气严厉又大声的,质问着眼神不自在的她。
“又没有什么事。”她死鸭子嘴硬的不肯承认。
“血都流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李勋气她的不坦白,并动手拆掉她辛苦包扎的纱布。
一道深且长的伤口印入眼帘,不禁让他倒抽了一口气。
“谁对你动手?”经验丰富的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刀伤,而她不可能把自己搞成这样,那究竟是谁敢对她动手?
“你不要管我啦!”她猛力抽回自己的手臂,不让他把伤口看得仔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直觉不想告诉他伤的由来,她隐约觉得,如果让他知道她受伤的原因是因为他,被人跟踪也是因为他,他一定会非常生气,而他也一定会替她报仇。
“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我不管你!”他的眼瞪大,胸口剧烈的起伏。
有问题,她受伤的内情绝对不简单,他非得逼她说出实话不可。
“有什么关系,血等一下就不流了啊。”她的回答简直让人气结。
“你这种伤口血会止才有鬼!”他气得抓狂。“走。”他站起身,一把拉住她未受伤的左臂,却也顾虑到受伤的右臂,所以动作轻柔了点。
“要去哪里?”“当然是去医院啊!你这个笨蛋。”李勋忍无可忍地吼。
是担心也是焦虑,她怎么能放任如此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