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妈妈一起生活的日子是快乐的,她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会被打、被骂,妈妈对她总是耐心的说话,而且不厌其烦的对没有安全感的她说爱她,妈妈还保证绝不会遗弃她。
一年后,妈妈告诉她,她要有一个新爸爸了,她很惶恐、很害怕,她又会被打吗?如果新爸爸跟生她的爸爸一样不喜欢她,那她该怎么办?
结果她害怕的逃家了!用逃家的举动向妈妈抗议,她不要一个新爸爸!她不要再过那种日于。
她没有目的的在街上乱走、乱逛,直到天黑,一个好心的大哥哥问她为什么一个人在外面乱跑,问清楚原因后,把她送回家。那个大哥哥不厌其烦的跟她说,新爸爸会很疼她、很爱她,还会有一个哥哥,那个哥哥也会很疼她的,要她不要担心。
回到家后,妈妈哭著抱住她,一直跟她说对不起……
那时候她就后悔了,她怎么可以不听话让妈妈伤心呢?她也哭著对妈妈说对不起……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把她送回家的好心大哥哥,就是她的新哥哥——博浚棠,他诚如他所说的承诺,疼爱她。
她到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的爸爸都会无故打人的,新爸爸就不会,他对她好慈祥,从来不曾对她凶!
妈妈嫁给继父后,看得出来妈妈快乐多了,而她也很快乐,有疼她的妈妈、宠她的爸爸,还有一个对她好到不像话的哥哥。但这快乐的时光,在生父出现的那一刻,全褪了色……
叶尚良扯开嘴角,虽然已步入中年,但脸上仍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只增添他的成熟风韵,但他眼中流泄出来的阴邪,却破坏了他原本给人的好印象。
“好久不见了,亲爱的絮婕。”邪肆的眼打量著出落得标致可人的亲生女儿。
“爸爸可是想你想得紧呢,怎么样,想清楚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呢,做嗥笑会会长的女人,有你一生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哦!”
“我不要。”絮婕鼓起勇气,拒绝他。
被拒绝的叶尚良不禁一恼,脸色阴霾,举起手,习惯性的就要一拳挥出去。
但他克制住了,冷笑一声,“呵,老子现在可不敢动你,你好命了,死丫头!有会长替你撑腰,要不是看在会长看中你的份上,你以为老子会甩你?呸!”
絮婕倔强的抬高下巴,睁大眼的瞪他。
这个男人,是野兽,不是她的父亲。
絮婕这种类似挑衅的举动可惹恼了叶尚良。甫出狱的他需要讨好会长以巩固他的地位,六年前为了带回这死丫头讨会长欢心,没有想到竟然让他吃了六年牢饭,这笔帐他一定会讨回来!
“你以为博家那没用的小子会来救你吗?哈,你作梦!”他噬血一笑。“我会让他进得来,出不去!”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一枚土制炸弹就被双手奉上。
絮婕看著父亲对她所做的,不禁觉得好笑。
到了最后,他还是对她毫不留情……
土制炸弹被绑在身后,让絮婕原本打算找机会逃离的决心动了摇。
带著这一枚炸弹,她能逃到哪里去?
“我就不信博家那臭小子有办法弄掉这玩意儿!”叶尚良大笑著。“我把钥匙交给会长,记住了,乖女儿,只有会长能弄掉这鬼玩意儿,你可要乖乖认分啊!”
拍了拍絮婕苍白的小脸,叶尚良病态的大笑不止。
她会粉身碎骨吗?絮婕自问。如果靳律看到她被人绑成这副模样,他会有什么反应?
“啊!”叶尚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闪过兴奋。“该送点礼物给你那个好朋友,告诉她你在嗥笑会做客才对!让她安心。”他咯咯直笑,眸中闪过异彩,抄起一把克难的剪刀,一手揪住絮婕的头发。
絮婕闭上眼,耳边听见“卡嚓”一声。
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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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平静的校园生活掀起惊涛骇浪——对惜纬来说是如此。
同学们仍跟平常一样上课、打闹、嬉笑,老师——冯斯律,一样认真的教书,但深知内情的她就是觉得不对劲,或许是因为絮婕不在,她才觉得很无聊吧!
已经近一个月没有絮婕的消息了,不知道她在蔚门过得怎么样?说到蔚门,她就快被吓死了!想不到冯斯律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竟然跟蔚门有那么深厚的关系!般了半天,她跟博哥两个人烦恼絮婕的安全问题,根本是无聊,有冯斯律这个可怕的男人在,嗥笑会算什么?
为什么说冯斯律可怕呢?很简单,因为他这人太神了!白天上课教书,晚上布署如何逮到叶尚良,替絮婕报仇!天啊,这人不用休息吗?
听博哥说,一切都在计画中,叶尚良开始警觉。这表示,絮婕可以回来了!
冯斯律趁著这几天向学校请假,亲自到加拿大把絮婕接回来。
想到絮婕要回来了,她就很开心,这一个月来发生好多事,她有好多话要跟絮婕说……
“苏小纬。”同学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刚才我在总务处看到你的包裹,帮你拿回来了。”
“我的包裹?”惜纬怪异的挑眉。“谢谢哦。”
为什么没有属名寄件人地址?也没有贴邮票或盖邮戳,会是谁寄来的呢?
带著满月复狐疑,她拆开这个诡异的包裹。
一个长方型的木盒露出来,惜纬挑眉,不置可否的打开。
她瞪大眼,看著木盒内的“礼物”。
伸出手,颤抖的拿起那一段近四十公分的栗色长发——
那是絮婕的头发!因为没有人的发色会像絮婕这么自然,她可以很清楚的一眼就认出。
为什么絮婕的头发会被剪断?
惜纬顿时想到不好的情况,手一抖,那段长发就落在她的桌面上。
顿时,所有的吵闹声在这一刻停止。所有的同学,都看见了她桌上的东西——
那是絮婕的头发。
“絮婕……”惜纬害怕的掉下眼泪来。掏出手机拨号,小手止不住的发抖,直到拨通,她克制不住的呜咽,“呜……冯斯律,你快救絮婕,她……她的头发,被送到我手上……可是人呢?冯斯律,她人呢?絮婕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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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肮,絮婕不禁叹了口气。
早在她打算离开斯律那天,她就知道自己怀孕了。
一连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敢跟斯律开口。
她怎么能在那个时候跟他说这个呢?她说了,只是增添斯律的烦恼吧!
其实她一直相信,斯律一定会来救她的,他一直都是这样,就算他们有争执、吵了架,斯律从来不会放她一个人,他一直都是这么的珍爱她。
想到这里,絮婕不禁又叹了口气。
听说就是今天了——这三天来,嗥笑会的人没人敢动她一根寒毛,说她是献给会长的女人,其他人休想染指。
想起那些人看著她的眼神充满意婬的念头,她就想反胃。那眼神好像在说,她是人尽可夫的女人,等那什么会长玩腻了,她就是他们泄欲的对象。
她知道他们那些男人的想法,以为她还是处子,哈!她已经有孩子了呢,丈夫那么的珍爱她,怎么会是处子呢?
今天,那名神龙不见首尾的会长,听说就会来“宠幸”她了。
絮婕真的觉得很好笑,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呢?她真的觉得,她十八年来的生命,是一出十分精采的肥皂剧。
儿时的受虐、母亲改嫁、继父继兄的呵护,到十二岁的幸福梦碎,都是很精采的戏剧题材,哦!对了,别忘了十七岁的热恋和十八岁的婚礼,每一段回忆,想忘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