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总之,那个人很快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啊……我真的不能再聊了,汉娜要我帮她搬一包米,唉,你要知道,当人家的丈夫就是要体贴一点……”安卓已在三年前娶妻,与娇妻汉娜过著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满日子。
“我们帐可有得算了。”尼可莫测高深的笑著,在阳光照耀下笑容更深。
“喂……尼可,我们可是为你好……”
“再见。”一声不响的切断电话,尼可不再与好友聊下去。
拽下黑不见底的墨镜,一对如天空色般的蓝色钻石,嵌在粗黑浓密的眉下。
这一双天空蓝的眼珠,被媒体记者、歌迷喻为“天空蓝钻石”,有人愿意被这一双漂亮的蓝眼珠深情的望一眼而付出千万钜款,迷人如宝石般的蓝眼珠,是尼可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之一。
把游艇停住适合潜水处,尼可将船泊好,背上潜水器具,在甲板上扑通一声跃入海底,进行他最爱的潜水运动,一探海底世界神秘的美感……
只有海,无声的美丽海,能让他饱受尘嚣污染的心,沉淀。
夕阳西下——
拥有潜水教练资格的尼可总算肯在太阳下山之前,自美丽的海底世界里回归尘嚣,回到现实世界。
每每休假时,他总爱到海底去看看,看见多彩多姿的水世界,不自觉的,他的心情自然就会好起来。
顺著游艇的爬梯爬上甲板,拽下重重的潜水设备,拿下氧气罩,甩了甩头,甩落发梢多余的水份。
尼可转过身,欲拿起他预先准备好的毛巾擦拭自己,却在甲板的另一边,看到一个白色的纤细身影。
尼可惊讶的张口结舌。这是墨西哥海域中某一个角落,她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咸湿的海风吹拂,撩起了凭空出现的白衣女子的黑色长发,在半空中优美的飞舞。
尼可看著她,冷漠的眼神,高傲的姿态,以及……绝色的容颜。尼可是第—次见过这么出色的东方女子,白衣衬著白皙透明的肌肤,不是飘逸出尘的仙子,而是孤傲冷绝的冰晶白蔷,一朵会冻伤人的白色蔷薇。
尼可目光灼灼,望进她冷淡的瞳眸,纠结。
柔柔的海风吹过,撩起海面上阵阵涟漪,也将尼可的天空蓝瞳眸吹成湛蓝深海。
“白蔷,你的助理兼保镳。”何豫蔷冷漠地吐出如冰般冷冷的语气。
“你?”尼可不自觉提高音量。
他的助理兼保镳?!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
尼可转为湛蓝的眼不可置信的打量眼前这个……跟一般东方女孩比,稍微高一些些的女孩。
看起来,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至少以尼可看惯的西方健美女性的眼光来说,眼前这个叫白蔷的女孩,显然是瘦弱过头了。
这样还想保护他?哈,这样娇弱的模样,还怕他要花心思保护她呢!
“相信我。”还是那副冷漠的语调。“我的手段,比你狠多了。”仿佛听得到尼可内心所想,何豫蔷瞅著他的眼道,语气中不难听出她的骄傲。
尼可挑眉,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很好,他的好兄弟是吗?给他找来一个什么样的助理?女人!
真是够了。
“听著,不论安卓、威尔、霍华这三个人跟你说了什么,我,尼可拉斯·肯特,不需要一个随身助理。”尤其是一个女人。尼可轻蔑的想。“所以,你可以回去你的国家了。”
何豫蔷无谓的耸耸肩,脸上除了漠然还是漠然。
“尼可拉斯·肯特,一九XX年一月二十八号出生,十岁踏入演艺圈,十二岁放弃唾手可得的演出机会,在纽约贫民窟过了三年贫困生活寻找自己,结识BLACKBOYS,三名好友,志同道台一同组团,再踏入演艺圈。”冷漠的眼神在看见尼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后闪过一抹笑意。
“数月前的巡回演唱会,每一场皆收到恐吓信,指控你——尼可拉斯·肯特先生,对恐吓者始乱终弃,要求你娶『他』以示负责,否则,将投寄炸弹至唱片公司及经纪公司,与你同归於尽。”何豫蔷淡淡地说著近来让BLACKBOYS困扰许久的事件,明明足让人感到恐怖的事情,让她讲起来,却像吃饭、睡觉一样平淡无奇。
“你……你怎么会……”尼可皱眉,这些事情,除了他与BLACKBOYS的团员们外,不会再有人知道了!连经纪人也不知道的事,她怎会……
况且,还知道那个恐吓的人是他不是她……
尼可苦笑,为自己遭受无妄之灾而感到好笑,男歌迷……—个数度打电话给他倾吐爱意的男歌迷。
“只要我想知道,没有事情瞒得过我们兄弟妹。”何豫蔷在心底加上一句。
“你……”尼可蹙眉沉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句话是我们中国的成语,这样吧,如果你打得赢我,就证明你有自保的能力,我,也就不再打扰你。”两全其美,这样她也轻松。
“打?哼,我尼可不是会跟女人打的……噢……”闷哼一声,尼可软弱无力的瘫倒在甲板上,闭上眼昏死过去。
何豫蔷冷哼一声,站直身躯,拍拍稍微皱了的衣衫,再步至瘫软的尼可身旁。
“这样还说有自保能力?一颗小小的弹珠就摆平你了。”弯拾起水晶制的弹珠,在手上抛著把玩。水晶弹珠在空中转了一圈,在夕阳的照射下,透出一朵雕工精细的白色蔷薇,在太阳下依旧冰冷、高傲的盛开著。
用脚尖踢了踢尼可,何豫蔷皱眉,不悦自己的鞋让海水给弄湿了。
那件还没褪下的潜水衣……何豫蔷眼露凶光。
迈阿密某一高级寓所——
安卓、威尔和霍华三人在听见那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后,下约而同地对看一眼,各自在好兄弟的眼中读出苗头不对的讯息。
不约而同地,三人迅速自舒适的小牛皮沙发上起身,目标向反方向的逃生出口拔足狂奔。
“砰——”一声,质地坚实的桧木大门被尼可一脚踢开。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夥伴们。”尼可倚著门槛,笑望着门内表情“惊恐”的夥伴。
手握在门把上的安卓扼腕不已,只要再给他0·五秒,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有尼可的地方,唉,可惜。
“呃,尼可,假期还愉快吧!”霍华干笑两声,棕色的眼珠不时的瞄向伸手可及的逃生门。
“非常愉快。”尼可轻松的将手插入裤袋内,—派悠闲。
那天,他竟然昏倒在甲板上,而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竟—丝不挂,赤条条躺在甲板上!而他那紧身的潜水衣——难穿难月兑的潜水衣,残破不全地挂在船桅上,迎风招摇,仿佛在笑他那时的窘态。
这一辈子,他没有这么窘过!
而那个凭空出现在他游艇上的谜样女子,在他醒来后却不见踪影,只留下淡淡蔷薇香气和一只短笺——
我在迈阿密等你。
没有属名、没有落款,但从那短笺上娟秀的字迹和那冷漠的语气来看,一定是那女人写的!
这可恶的女人!
竟让他……尼可难堪地在心底承认,他是被冷醒的。
当皎洁的新月挂在天边,将大海映照得神秘忧郁,一阵微凉的海风袭来,尼可在连连喷嚏中惊醒。
不论那个叫什么蔷的女人目的是什么,都让尼可相信,她,这样一个外表看似弱不禁风的东方女孩,确实有两把刷子。
想到那女人,就让尼可想起腰侧弱下那块小小圆圆的—点淤青,不自觉皱眉,俊美的脸孔因而扭曲变化,更显骸人。
难道就是那小小的淤青让他晕过去?那么,又是什么样的“暗器”伤到他的?让他至今仍有微微的麻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