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想跟,但碍于汪靛的威胁,于是做罢。”人人皆知“有问题”,但是又能如何?
司徒倔眼一亮,“真的?”他听汪靛说完后大喜。
“要不要去?”
“当然要!好不容易可以甩开他们,我回去准备东西,凌晨三点出发对不对?我午夜十二点准时到。”司徒倔兴奋极了。“为什么我会觉得有私奔的快感?”
他这话把来汪靛无情的一记爆栗。
“和一群小表私奔?!还真有快感哦!”
“好痛!”司徒倔揉着头,眼角含泪。
“有七十几个小孩子,你会很有快感的。”她揉了揉手掌。他高头大马又皮硬皮厚,K他一下自己都会痛。“大概会有十位救国团的大男生来帮忙,你就和他们一起睡同一个小木屋。你块头太大了,没有你SIZE的睡袋,自己想办法。”
司徒倔长长叹气。“你一点都不体贴。”
“要体贴是吗?”她手握成拳,手指卡卡做响。
“那好,今晚在巴士上,我帮你捶背。”
“呃……这个就不用了。”司徒倔察见气氛不对,力挽狂澜。“我就是喜欢你的不体贴。”说完,他闷哼一声。
因汪靛不留情的一脚踩下,踩痛他的脚掌。
“嗯……要体贴,我体贴你就够了,晚上我帮你捶背。”他见风转舵的功夫可厉害了。
“这还差不多。”汪靛放他一马,勾着他手臂道:“走,去向沈志清请一个礼拜的假。”
他除了跟上,还能干么?
于是,两人就光明正大离开了校园。
午夜士一点,司徒倔持了简单的行李及一堆现金、信用卡,出现在热闹的悦心育幼院,与汪靛会面。
她很少在他面前穿便服——上班时间例外,但今晚她的打扮,可给了司徒倔大震撼。
暗红色低腰小喇叭裤,是闪光布料的,上衣则是同色系的半身半透明长袖衬衫,微微一动,则会露出肚脐,外搭一件及小腿肚的暗红色风衣,她竟然敢穿黑色内衣!
在那件半透明的衬衫下,她竟然敢穿黑色内衣!
“倔,你来得正好!”汪靛见他准时到,心中一喜。“快来帮忙,东西都还没搬上车。”她接过他手上的行李。放到第一车门边第一个位置。然后自阶梯上跳下来。“你快一点,我还有事要弄,去帮忙。”说完,她就要往里冲。
“等一下。”司徒倔铁青着脸拉回她。
“又怎么了?”她很急,所以很不耐烦。
司徒倔无言,只是闷着气,帮她把风衣的扣子从脖子扣到膝盖。
此举让汪靛傻眼,随即笑了开来。
“这是我等一下要换掉的衣服,你扣成这样我很麻烦耶!”
“你不穿这样去?”司徒倔一乐,黑脸变笑脸。
“穿这样去吓人哪!昨晚沈志清请我去帮忙,有个日本知名乐团秘密来台,我去唱了几首摇宾乐,结果被那乐团的经纪人缠上,我到刚才才被沈志请送回来。”一想到整晚的闹剧,她就气愤不已。“以后不要帮他的忙了!”
再搞几次这种飞机,她哪还敢唱下去闹?一定要加钱!
“好,那你去忙吧,我去帮忙搬东西,去找沈女士是不是?”司徒倔听完她的解释便心情大好,主动要帮忙了。
“沈姨在仓库那边,你快去。”汪靛催促,已没多少时间了。
两人兵分两路,一个去换衣服拿行李兼管骚动的小孩,另一个则往最兵荒马乱的地方去。
“嘿,司徒倔,来得正好,要麻烦你帮忙搬睡袋到车上,还有七箱池面、两箱洋芋片、两箱豆干…我只记得这些,等一会看到零食就搬上车,拜托你了。”沈芜华如获救兵,碑哩啪啦交代完,又匆匆赶至另一边,指挥一些高中生、大学生做事。
司徒倔自幼娇生惯养,所有事都有佣人代劳,说来可耻,他连洗一个碗、一件内裤都有问题,搬东西……他对自己的体力还算有自信,虽然他没搬过。
他如神力超人,肩扛两箱泡面、一箱零食,一手拎五个睡袋,从悦心最远、最深内的仓库走到门口的巴士上。未来回回不下数十趟,将那些可以养活全台湾蚂蚁的零食全搬上车,差点累趴在地上。
“倔,你怎么那么累呀?”汪靛奇怪的门坐在门口矮树丛的司徒倔。
“我…我刚刚……刚刚搬…搬完了。”他有气无力的回答。
“刚刚才搬完?!”她惊呼。“我不是叫人来帮你吗?小球没来吗?”她有宰了那小孩的。
“哪有啊?我刚才还以为是沈女士故意整我的。”休息一会儿,他总算能正常说话了,但仍然疲惫。
“有人该死了。”她冷笑两声,回头安慰司徒倔。
“可怜的倔,等会宰小孩的事你可以先开刀。走,小表们全上车了,就差我们。”她扶起他,步向巴士。
司徒倔累毙了,直接将体重附在她身上。
“倔,你不是说要减肥吗?”汪靛怒声问,嫌他重。
“我今天减的不够吗?”他没力地反问。
运动量大增,他累坏了,他听见肌肉在哭的声音,痛!
汪靛暗暗把帐记下了。小表们竟敢违抗她的命令。她会一个个好好给他教训、教训。
将司徒倔扶上车,在最前排坐位坐下,她示意司机开车,然后扳着手指,关结因承受不了压力而卡卡做响、带着残酷的笑意,一步步走向车后编成一堆的坏小孩。
“耳边风,嗯?”她愈走愈近。“你们日子愈来愈好过了,是不是?”她顺手拿了恶小孩偷拿的罐装洋芋片罐、轻敲孩子王的头。“小球,说话。你还有胆偷东西!我宰了你——”说罢,她就要K下去了。
“别气、别气,打伤了还要付医药费。”司徒倔及时拿下她手中的凶器。“这是我刚才搬得要死的东西,所以在我的管辖内。”
“倔,你不会想……”汪靛有点知道他想干什么,笑得邪恶。
“我忍着痛苦,就为了报复而来。”若没这支撑,他大概早躺平了。“我管辖构的东西,由我清点分发,刚才沈女士交代我了。嘿嘿!”他邪笑。“除了零食和糖果外,泡面、睡袋也在我管辖之内,听说东海岸只有小木屋,晚上没睡袋,一整夜吹那刺骨的风,哇——冷死喽!还有零食……”司徒倔更坏的当场开了那罐洋芋片,喂了一片给汪靛吃。“好吃吧?”
“好吃,是起司口味的。”汪靛也与他一搭一唱。
司徒倔也挑了一片吃,“不错嘛!满好吃的,好像还有豆干。”
“哟!连这些你们也拿,该死了你们!”汪靛搜到为数不少的饼干粮食,全是刚才司徒倔流血流汗搬上车的东西,这些家伙竟敢坐享其成?!
司徒倔眼神沉痛地瞟了眼为数不少的零食,快三十包了!他的肌肉……
“妹妹,好不好吃?”司徒倔又再挑了片洋芋片,喂给坐在椅子上的乖巧小女孩。
“好吃。”小女孩睁着惺松的眼回答。
“真的?那这个全部给你吃。”他大方的将没吃多少的洋芋片送给小女孩。
小女孩精神全来了。“谢谢哥哥!”宏亮的道谢声吓走瞌睡虫,她抱着罐子甜笑。
“不给你们吃。”他随手拿起一盒巧克力。晃过恶小孩面前,给了另外一个小女孩。
“谢谢哥哥!”另一个小女孩也抱着巧克力甜笑道谢。
“不客气。”司徒倔回眸一笑。
车上除了这十五个恶男孩外,还有二十个乖巧的小女孩,再加上他们两个大的,沈女士坐另外一车。
“女生一人有一份,乖乖坐好,我来发零食埃。”汪靛捧着糖果、本食,沿途发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