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得我了?我好想你耶!”美少女委屈地对下一滴眼泪,模样教人怜爱不舍。
汪靛欲哭无泪,天下最倒楣的事都让她遇到了!她向司徒倔求救。
“司徒倔,请你带我离开这里…”
她觉得她前途黯淡。怕要没有未来了。
噢!她的高中生活才过了一个月耶……
“校规圣地”,躺在草皮上睡觉的慕容恣、宇文况、范姜晔等三人,浑然不知危险逼近。司徒倔气冲冲地走来,怒发冲冠,身上那身紧包的黑背心、黑皮裤更衬出他的狂放,面左耳上那只闪亮的银色耳扣、则闪出妖异的光芒。
他一把将慕容恣揪起来,恶声恶气地问:“有新生转入怎么不告诉我?你算什么资料提供者!”
被吵醒的慕容恣老大不高兴,拍掉司徒倔的手,慢条斯理的自领口取下眼镜戴上,不悦地哼了一声。
“你还好意思说啊!不知道是谁一个星期以来不见人影的哦?早上非上课时间本进教室,一下课就往外跑,放学后更不得了,行动电话全关机了,不晓得是谁理亏!”慕容恣不知从哪变出一本约有一公分厚的调查报告,卷成筒状把玩。
听慕容恣这样血淋淋的指控,司徒倔不免心虚起来。
“况,你说这种朋友要怎么形容?”慕容恣好整以暇地间被司徒倔的大嗓门给吵醒的宇文况。
“见色忘友,有异性没人性。”宇文况坐起来回答。“而且很过分!这种人自己搞那种烦死人的追求,害得朋友也受池鱼之殃!”他愤愤地抱怨。
现在汪靛若看到他们会有两种反应,先是像见鬼似的震惊,然后认清他们后,又会露出看见蟑螂的眼神。
她如果对他们露出那种服以会出任何污辱还厉害!
司徒倔的心虚了。他没追过女孩子嘛!怎么知这样会带给人家困扰?
“拿来。”他恼羞成怒,抢了慕容恣手上的调查告坐在草皮上看。
“没风度!”慕容恣拍拍衣裤,也同样坐在草皮上。
司徒倔边看调查报告,眉拧得愈紧。
“这份报告,你们都看过了?”司徒倔抬眼看他们。
“只剩晔没看。”慕容恣回以一记诡异的笑容。
“你忘了他向来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晔,”司徒倔将新生的调查报告丢给范姜晔。
“这件事你解决一下。”
范姜晔纳闷地翻开报告,“为什么?”
“你看就知道了。”一司徒倔这样回答他。
范姜晔一看,脸色立刻刷白,那报告白纸黑字写着……
姓名:威芙娃
年龄:十四
血型:AB
生父:威凯
生母:娣娜·霍普金斯;
身高:一六四
体重:四十八
此姝为化学、法学、经济学三料博士,父为中法混血儿,母为中美混血儿。其美、法血统各占四分之一,中国血统占二分之一,小学四年级和汪靛同班,有一年同窗之谊,之后便跳级念……
接下来,是一大串的生平事迹,丰富得很,但是,范姜晔根本没心情看下去。
“晔,你得搞定。”司徒倔有点霸道地交代。“她缠着汪靛不放。”
“我…我没办法。”范姜晔推托。
“你有办法的!她是你未婚妻,別忘了,她是你的责任。”司徒倔提醒他。
“倔……”范姜晔欲言又止。
“司徒倔!”在“净扬学园”内,也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
汪靛气喘吁吁地跑来,趴在草地上休息。
她差点曝光!
司徒倔赶紧叫宇文况月兑下薄外套,盖住她的腿。
这种养眼镜头,他一个人看就行了。
“你怎么了,喘成这样?一司徒倔关心地问。
汪靛猛一抬头,指着范姜晔道:“你给我搞走女圭女圭,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真是天要亡她,世上惟一知道她弱点的女孩来找她了。整天用那双水水的漫画眼瞅着她,她不发疯才怪!
五年不见,女圭女圭缠人的功夫又上一层楼了!可怕。
“汪……靛”威芙娃追随汪靛而来,娇喘着跪坐在汪靛身边。“你为什么不等我?你讨厌我了吗?”水眸又再度浮起雾色,就要滴雨了。
司徒倔不像地冷着脸。她竟然也知道汪靛的弱点?
“你够了没有啊?”汪靛欲哭无泪。
“你真的讨厌我了!”一颗晶莹泪珠滑下细致的脸蛋,教人叹为观止。
说哭就哭的功力,强!
“我为了你才回来当高中生耶!威芙娃好委屈地哭诉。
“其实你可以去国中部,小妹妹。”司徒倔不悦地道。
突然,那苦旦美少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咄咄逼人的泼妇。
“关你屁事?”威芙娃吐出不文雅的字句,眼神也变得犀利、邪恶。
宇文况与慕容恣皆不意外威美娃本来的真面目,只是好玩地看着范姜晔的表情。
“你嚣张什么?”汪靛抬眼瞪她。威芙娃没装那样子,且原形毕露的时候,她就能很自然的凶过去。“你未婚夫在那里,还不去请安?”
“去!什么年代呀?请安咧!那假自闭算什么?”威芙娃没看到坐在她正前方的范姜晔,快乐的大放阙词。
“那种演技一看就知道是假自闭。汪靛,这是你多年前教我看的,真是感谢你,不然,我也差点被那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就和他那些好友一样,被他骑了那么多年!”说到后来,她牙痒痒地气着。
假自闭?!
闻言司徒倔、慕容恣、宇文况三人眼神交会,目光复杂。
完蛋了!汪靛对这天才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害死人了!
“假自闭?!新同学你好,我姓慕容,我很好奇你刚才说假自闭是指…”慕蓉恣温文德难地向威芙娃自我介绍,技巧地问。
“就是假装自己是自闭儿喽!”威芙娃耸耸肩。
“女圭女圭!”汪靛闷笑,瞟了一眼范姜晔,他正坐立难安,一到想逃跑的样子。“你知道你未婚夫读哪一所学校吗?”她再瞄了瞄司徒倔,只见他笑得莫测高深,眼盯着范姜哗不放。
“不清楚,我从没问过他这个。汪靛,不要问他了啦,我是为了你才来台湾的耶!嘻,老爹答应我,在我十五岁前修完生个博士;一直到十八岁他都不会管我做什么。你都么聪朗,用功读一下。四年后我们再一起大学毕业,好不好?”她为了缠汪靛而回来,这四年,她要好好和汪靛玩!
“我对跳级没兴趣。”她又瞄了脑那三人的动静,宇文况与慕容恣已坐到范姜晔身边去了,而司徒倔则是一动也不动的。
“我还要问你,你昨天为什么不来接机?”威芙娃嘟着嘴问。
汪靛总算甘愿坐起来,折起宇文况捐献的外套。“我哪知道你要回来?”知道的话她就跑得远远的。
“我写信告诉你了耶!你没看对不对?”威芙娃生气了。
信?!汪靛回想起来了。难怪沈姨三番两次要她看。原来……
“我懒嘛!那么多字。”汪靛还是觉得不着是对的。
“你讨厌啦!”威芙娃嘴更翘了。
“女圭女圭。”汪靛瞧了瞧范姜晔,问“你回来,你未婚夫知道吗?”
“不知道,我才不要告诉他咧!他凶死了。”威芙娃不屑地撇嘴。
“唉!你眼睛还是一样‘大颗’,和五年前一样没什么长进。”汪靛摇头叹息。“司徒倔,这还你。”她将折好的外套抛给他。
“司徒倔?!”威芙娃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好像听过耶!”
“你不觉得慕容恣这个名字也很耳熟吗?”汪靛问她,开始怀疑她的智商是唬人的。
“对呀、对呀!你怎么知道?”威芙娃小脸欣喜地发亮了。
汪靛摇头,唉……
“不管这了,你来‘净扬学园’,是谁帮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