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今天不是愚人节。”就算司徒倔再怎么耍花样,慕容恣还是不信汪靛会答应和他一起去吃午饭。
“倔,你来啦。”范姜晔手抱着一个保温壶,那里头是满满的中药,据说是补身的。
“嗯,你又去抓药了吗?怎么没人陪你去,万一昏倒在路边怎么办?”司徒倔有丝责怪地瞪了心虚的两人一眼。
“我有一个问题…”忧郁男范姜华盯着手上的保温壶,呐呐地开口问,“倔,刚才外面有人在传、你今天中午邀汪靛一起吃饭,是真的还假的?”
“当然是真的,晔你要不要一起来?”他心情好。邀范姜哗一同午餐。
“好。”
“我们也要去!”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如墙头草。
此刻巴结的嘴脸全出现了。
“哼,现在倒信了?”司徒倔冷呼了声。
“倔,别这样嘛,大家都是朋友!”慕容恣讨好地勾住他肩。“透露一下,汪靛的弱点是什么?”
宇文况也倾身,兴致勃勃地旁听。
“她的弱点是……”司徒倔停下来,故意卖关子。
“说嘛!倔。”宇文况恶心巴拉地朝司徒倔撒娇,害他差点反胃。
“不告诉你们!”司徒倔神气地用鼻孔哼了哼。
“倔!”两人恼怒地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知道汪靛的弱点是想干回么,哼!你们休想!”司徒倔死守秘密不放,不让这两人有机会欺负汪靛。
“小器鬼!”宇文况忍不住说他,“和汪靛八字还没一撇,你紧张什么?”
“吃醋男!连我和她讲话都能吃醋的无聊倔!”慕容恣也加入一同耻笑司徒倔的行列。
司徒倔额上浮现青筋,但他仍优雅地微笑。“想要我过河拆桥是吗?”语气中不给他们两人跟的意思太明显了。
“你这家伙!”慕容恣愤愤地一咬牙,别开脸去。
“我们……是不是又要闹分裂了?”范姜晔怯怯的开口。神情茫然——或说呆滞。
“没有,你不要乱想。”司徒倔脸色回复正常,暗暗叹息,唉!可怜的晔,一定被他们吓坏了。
“没事啦,晔,掘和恣只是在斗嘴罢了,你别多心。”连宇文况见范姜晔那副忧愁的样子。也忍不住安抚他。
“那就好。我以为我们又要为了汪靛闹决裂了。”范姜晔前南自语地抱着保温壶回他自己位子上。
“晔是无辜的。”幕容恣同情这门场闹剧的受害者。我们让晔很难做人。”他好惭愧!
说到这里,吵闹的三个人沉默下来,为自己的行为自责。他们真是太孩子气了。
不知范姜晔是有心或无心。但他那一句话,总算是让三人冷静下来了。
“今天中午,不许吵。”司徒倔开口道。
“嗯,不吵。”宇文况点头附和。
“咱们约法三章。先生气的人是小狈,而且还要被汪靛踢一脚。”慕容恣提议。
于是,三人订下可怕的承诺…
中午休息时间的钟声一响,司徒倔准时出现在一年A班教室,找汪靛一同去吃饭。
“汪靛,我来接你了,去吃饭吧!”司徒倔直接走进教室,碰了碰趴在桌上的汪靛。“不要睡了,快起来吃饭!”
“不要吵!”汪靛怒吼一声。
“你怎么了?”他察觉地的不对劲,有些慌乱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司徒倔,我胃痛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来烦我?”她没好气地朝他吼。她会有成这样,还不是他害的?他竟能让她胃疼,真是太厉害了。
“你胃痛?”他心疼死了,“痛很久了吗?”
“从你走后就在疼了,司徒学长,她那副死样子就从早上到现在,没什么进展。”还未离开教室的女学生俏皮地前司徒倔眨眼。“我们为了让学长有机会表现,所以不送她去保健室,剩下的就交给你啦!”
“原来……这些家伙……”她一气,结果胃更疼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全班联手呵!很好,操死你们!忘了谁是班长是呗?
“我送你去看医生!”司徒倔不容反对地下命令,将汪靛抱起来往外走。
“司徒倔,你不要害我……”汪靛疼得没力,只能任人宰割,靠在司徒倔胸膛上。
“你都疼到没力气了、不要说话。”他担心的口气不免差了一点。
“为什么我每次都栽在你手上?我不要活了!”她欲哭无泪啊!
他哭笑不得,她好难追耶!“是我栽在你手上吧?小姐。”
“我胃痛是你害的,先生!”她偏把罪名赖在他身上。
“咦?你这句话说得很有力,你胃不疼了吗?”他停下来问。
“好像好多了。”汪靛也惊奇的发现,“不痛了耶!”
“哦,原来我抱一抱你胃就不痛了呀!那让我多抱一下,你全身上下就都不痛了!”他并没有放汪靛下来,反而更用力抱住她。
“咱……”
响亮的拍击声来自汪靛打向司徒憾的脸,火红清晰的五指印印在司徒倔俊秀的脸颊上,格外具有“笑果”。
汪靛跳下他怀低;整整衣裙,抬头向前走。
“走,去吃饭。”她朝一旁被教训过的司徙倔颔首,指示他带路。
唉,又被打了,汪靛肯定有暴力倾向,不然怎么动不动就打他?
司徒倔哀怨地想,完全忘了自己会被打是因为活该。
当两人出现在餐厅时,在场的慕容恣与宇文况两人莫不睁大眼看着司徒脸上的印记,瞧那掌印的SIZE,一定是汪靛的杰作!
幕容恣忍着笑出口的举动,用肘拐了拐司徒倔,低低地问:“你又做了什么?”很不巧的还让汪靛听到。
结果,司徒倔给他一记白眼,汪靛则向他飞来刀叉。
“这就是多话的下场。”她把玩桌上要吃大闸蟹的用的钳子,威胁的意味十分浓厚。
“那……那就吃饭吧!汪靛,你坐下来嘛。”宇文况打圆场,希望气氛不那么凝重。
汪靛挑了最近的位子坐下,就在宇文况和范姜晔中间。
司徒倔不高兴了,瞪向宇文况、逼得他不得不让位。
“偏心!”宇文况嘴里碎碎念,只赶他不赶晔,特别待遇!
“况,你说什么?”司徒倔没生气,只是笑得很恐怖。
“没,我说今天天气很好!”宇文况也聪明,没敢说实话。
“范姜晔,”汪靛目前对身边的范美哗有极高的兴趣。“听说你对歌剧有兴趣,昨天在俱乐部看你听得很入迷,和某个戴耳塞的人不一样、是因为你姐姐的关系吗?”她瞅着他看的眼神诡异得吓人,那是一种玩弄、耍弄的眼光,还有一股欲解剖对方的感觉。
她仿佛知道些什么,让人害怕!
“我……其实还好、”范姜晔有些不知所措,“从小听到大,所以还能接受。”
“汪靛,”司徒倔黑着一张脸,打断她和范姜晔的谈话。“吃东西吧,别顾着说话。”他将一锅鸡的端到她面前。
“这是……”汪靛奇怪那般熟悉的中药味,难不成……
司徒倔凑近她耳边。有些窘地小声说;“是四物鸡,我听说对女孩子很好。所以叫厨房搞了一锅。”
她就知道!
“你知道这是补什么的吗?”汪靛好整以暇的问他。
“厨房阿姨没告诉我,只告诉我是女孩子吃的。”司徒倔照实回答。
“幸好你没大声讲出来、否则你脸可丢大了。”她接过司徒倔递来的汤匙,好心情地喝起汤。“还不错,满好喝的。”
“真的吗?那你多喝一点。”司徒倔立即自方才因汪靛较注意范姜晔的失落中恢复,甘愿伺候她。
见司徒倔那幸福的小男人样,看得三个大男孩想笑不敢笑,真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