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紫竹大惊失色。“原来你是和小沛吃早餐哪!”她嫉妒了。“怎么不找我一起去?”
“去!我和小沛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找你干么?”他说得很大声,仿佛是说给某人听的。
程隽握笔的手泛白,全身紧绷,正在强忍著怒气。
和小沛吃早餐?!他都没有过,陈泰明怎么可以?
“说,你怎么会遇到小沛?还很幸福地吃早餐。”她强调“幸福”两字,好像也是说给某人听的。
“我也不知道,好巧哦。”他装傻,哈哈一笑。“小沛之前有说过,她学分修完了,教授叫她在家乖乖练习写谱,可以不用去学校上课,今天好像是有教授请她去拿资料,要小沛去学校拿,结果,嘿嘿!”
结果就被他在路上堵到,还装可怜地告诉小沛他没吃早餐,她心软就陪他去吃了。
“狗屎!”她说他运气好。
愈说陈泰明愈开心,像傻瓜一样的笑。
廖紫竹眼尖地瞄到程隽原本就很臭的脸色更臭了,在心底画十字架,阿弥陀佛!愿阎罗王唾弃你。她好心地为陈泰明祈祷。
程隽已克制不了自己的怒气,站起身,大步跨向陈泰明,赏给他一拳。
“你这人怎么搞的?心情不好也不要拿我来出气嘛!”抚著他迷人的右眼,埋怨地瞪程隽。
“你知道小沛在哪裹,为什么不告诉我?”程隽气愤地问,“你还背著我和小沛一起吃饭。”这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干么告诉你?你又不爱小沛。”陈泰明存心气死他。
“谁说的!”他已失去理智,眼中充满杀气,欲将陈泰明“拆吃人月复”,以泄霸占小沛之恨。
“你,你说小沛有人追就该偷笑了,既然你不喜欢,我就放手去追了,而且小沛也满喜欢我的……”
“碰!”又一拳,陈泰明的左眼遭到和右眼相同的命运。
“你有病呀!妈的!”敢扁他?陈泰明卯起来了,还给程隽两拳。
“不许你打小沛主意!”程隽疯了似地和陈泰明干起架来了。
陈泰明也不是省油的灯,奋起干架。
“你凭什么?”
“凭小沛爱的是我!”程隽说得理直气壮的,再给情敌一拳。
“笑话!凭我的真心,小沛最后还是会移情别恋爱上我,我会珍惜她,你不会!”陈泰明像是故意惹怒程隽,专挑让他生气的话讲。
“闭嘴!你胡说。”他气急败坏地又向陈泰明攻击。
廖紫竹看戏似地看著两个大男人像小孩子一样打架。她就说嘛,男人是不会自制的动物,无知的可笑,以为拳头能解决一切,屁……原谅她说脏话——屁啦!
原始人!活在旧石器时代的“俗”男人,悲哀得可笑,她鄙视他们。
“打呀!用力一点,”她继续说著风凉话。“那么野蛮,难怪小沛不喜欢,学音乐的人都很有气质的。”
小沛不喜欢!程隽脑中猛然闪过这一句话,心神一不定,陈泰明的拳头就“碰”到他月复部,痛得他跪在地上,直不起身。
“活该!打死了看有谁会心疼,小沛吗?”廖紫竹轻视地瞥了程隽一眼,冷哼了声,“你想哦!”
“妈的,你真不是人。”陈泰明抹去嘴角的血水,“下手这么重。”他竟为了小沛和程隽打架。
程隽完了!陈泰明眼红地看著程隽。这小子只被他打到一拳,可恶,他非常的不甘愿,程隽居然把他扁到这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他帅脸来!
“哼!”程隽不屑地冷哼一声。
陈泰明突然看了下手表,呃——镜面已经裂了。
“快中午了,小沛要下课了。”陈泰明突然冒出这一句。
程隽抬头瞪他,“你打什么主意?”
自己真是会被他气死!还听不懂提示。“白痴!”陈泰明抬脚踹他,“还不快去!”
廖紫竹也踹上一脚,“薄情郎,再晚去人就跑了。”
程隽恍然大悟,感激地看著被他打丑的陈泰明。
“记得加我薪水就可以了。”陈泰明一副钱奴的口吻。
程隽一跃起身,抓了风衣和车钥匙就冲进电梯,动作相当神速。
“我问到了小沛的名字。”陈泰明突然贼笑,牵动了伤口,痛死人了!
“真的吗?”廖紫竹眼神一亮,这么美的女孩,名字一定很美——“不会吧?!”她盯著陈泰明写给她看的三个大字。
“是真的!”虽然很痛,他还是很想笑。
廖紫竹嘴角上扬,忍不住地笑了。
阿弥陀佛!这次希望阎罗王非常厌恶程隽,不然他家人就得为程隽收死了。
第六章
程隽驱车至小沛就读的艺术学院大门口,倚著车门,寻找自大门出来的人群中,那纤细的身影。
拉拉风衣,抵挡那凉飕飕的寒风。小沛就是在这样的天气下,站在风中等他的吗?那纤细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一时,自责和心疼两种情绪充满他的心胸,纠得他快要爆炸。
小沛!直到失去才晓得她的美好。这阵子,文昊、文悍两兄弟避不见面,连他们的妻子也不见踪影;到俱乐部去,经理也推托他们没到俱乐部;打电话到文悍的工作室,却被可娜駡了一顿。
不排除小沛知道他心态的可能性,他没说过,但小沛一定知道,小沛了解他、爱他,他的态度一定让小沛伤透了心,因为他不重视她!
校门口的骚动引起了他的注意,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眼神不禁放柔,满怀爱意的,注视著女学生们簇拥来的可人儿——小沛。
看著她一一和身旁的学生挥手道再见,脸上不变的是可爱的笑,并令他胸口发热。他发现,为了她的笑容,叫他下十八层地狱也甘愿。
他就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小沛,彷佛忘了所有的事,眼中只有心爱的小沛。
小沛送走和她道别的学姊、学妹们,在门口等费南列来接她。
好冷!她拉紧外套和围巾,牙齿直打颤。
早上太冷了,费爬不起来,她原本想请司机载她到学校,但可怜的张伯伯,年纪一大把了还要载她到学校,她不忍,就自己坐公车了。结果,一下车就遇到陈大哥,真巧!反正她也没吃早餐——回去会被骂,就和陈大哥一起去喽!
程隽见到小沛冷得直发抖,心疼得要命,大步往小沛走去。他的风衣很暖和可以保护她。
“小沛!”费南列冲下车,一把将小沛拥进怀中,用自身风衣包住她。“还冷不冷?”
程隽愣在原地,望著小沛投入别人怀中——那个混血男人,真是阴魂不散!
“怎么不在教室等我呢?瞧你都抖成这样了!”
小沛不说话任他骂,嗯——好温暖!
“小沛?”费南列被她打败了,苦笑著抱著她进车后座,示意司机开车。
“小沛……”程隽尝到了心痛的滋味。他想到,他曾经在小沛面前吻紫竹,当时小沛的心情也是这样吗?
他跌跌撞撞地走回车内,开著车盲目地晃著。
小沛很信任那混血男人,不然不会任那男人抱……该死!他没抱过小沛,也没吻过她,他到底浪费了多少时间?
一思及小沛信任的眼光是投在那人身上,他就痛苦得不得了。
老天,他已经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方式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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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泰明揉揉眼睛,再看一次,证明自己没看错,不禁惊讶得不得了。
说不画图的人又拿起笔来画了,怎不教人惊讶?
包令人想不透的是,昨天还很憔悴、落魄的人,今天就换了另一个模样,和以前一样英俊潇洒,不过眉宇之间的霸气倒是收敛不少,眼中溢满柔情,但眼底的愁绪还是看得出来。柔情?见鬼了,程隽是吃错什么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