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颤抖着身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黑月眸中向来的冰冷,在这一刻全数融化。他将她轻拥入怀。“倬……”她不停的喊着,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但黑月温暖的怀抱却是这么真实。
黑月紧拥住那令他思念数日的身躯,似乎害怕一松手她就又会消失。
渐渐的,连下数日的雨缓缓停止。漫布在天空的乌云也逐渐消散;久违的阳光接受的停晚时绽放出美丽的余晖,黄澄的大地正上演着一幕温馨的剧码。
第七章
夏季的午后出光让人显得慵懒,活力四射的阳光让大地活跃了起来,也让树上的暗儿鸣鸣作响着。
翠绿、浓密的大王椰子树下的古意凉亭里,正不时传来欢乐的笑声。
“黑月对你很好吧!”任羽韵轻啜着芬芳香甜的冰凉花茶,露出侦探的嘴脸。
自从上次郁弥因为黑月的伤害而离开,黑月那木头把她找了回来后,似乎就对她特别的不一样。倒是这郁弥还真是个好情人、好女人,竟然绝口不提黑月伤害她的那些事,还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与黑月过着如昔的日子;要换作是她的话,她早就和老公闹得不可开交,怎么可以像郁弥这样大方又温柔似水的不计较。
臂月郁弥点点头,”虽然他不擅表达,但他的心意我知道。”一提及心上人黑月,观月郁弥仿佛如沐春风,脸上净是洋溢着幸福。
黑月是那种即使爱也不会说任何甜言蜜语、表现任何神情的男人,就像上次他到教堂找她,他也只是淡淡的说句”回去吧”而已;虽然只有这短短的三个字,却教她破涕为笑的跟他回东堂来,只因她知道,她的黑月就是这样的不擅言语、不擅表达。虽然黑月在事后没有任何解释,但她也不想去追究事情的始末,只要她知道黑月的心中有她就好了。
必于那个黑月心中女人的事,她也绝口不提半句。她相信黑月是因为太爱她才会无法忘记她,这也证明黑月不是真的那么无情和冷漠不是吗?她不问并不代表她不在乎,只是,她相信现在的黑月是爱她的,或许有一天,他会将那个她的事告诉她。总归一句——因为爱他,所以她愿意接受他的每一件事,包括以前的、现在的、还有未来的。
“黑月的确是那三个男人里最迟钝、也是最不会说话的,比馥扬还木头。”
“羽扬呢?怎么今天没跟着你?”
那个和魅影长得一模一样的俊美小男孩让她印象深刻;他们幸福的家庭生活让她好生羡幕,让她时常幻想有天她也能和黑月共组一个家庭,生一堆像黑月的小宝贝……
“他老爸带他去骑马了。”有体贴的老公帮她分担带孩子的责任让她轻松不少,也才有时间到处闲嗑牙、聊八卦。
“馥扬真体贴。”不知道?倬以后会不会也这么贴心?
“妈咪——”馥羽扬童稚的嗓音顿时落入两人之间。
不远处,任羽韵便看见馥扬肩上扛着两人的宝贝儿子朝凉亭走来。
“骑完马啦?”接过儿子,任羽韵又是亲又是抱的舍不得放开儿子。
一旁的观月郁弥望着这幸福的天伦书画,让她真是羡慕至极。
“我先回去了。”
“不急着回去啦!再喝口茶嘛!”任羽韵赶紧拉住臂月郁弥。
臂月郁弥绽开一朵令人无法抵挡的美丽笑靥。“我想回去做些点心,让倬晚点回来时可以先填肚子。”
“喔!现在凡事都是以黑月为优先了嘛!”任羽韵的神情颇为暧昧。
臂月郁弥脸上顿时飘上朵朵红云,“不说了,下次有空再喝茶。”
向他们夫妻二人道别,观月郁弥步上铺碎石的小步道朝月屋走去。
“郁弥小姐,有你的信。”突然,一名守卫叫住她,并交给她一只精致的信封。
“我的信?”观月郁弥讶异的接过守卫手上的信。
“是一个孩子送来的。”守卫回答。
“谢谢你。”
“应该的。”
在守卫离开后,观月郁弥缓缓拆开信封,映入眼的是熟悉的家乡方字。
“这……”观月郁弥脸色凝重的看着信上的每一字。
突然,她转向大门口的方向仓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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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宾士车缓缓驶入一处门禁森严的华丽铁门,穿过松树林来到一栋豪宅前。
“大小姐请下车。”守卫恭敬的打开车门,让车上的观月郁弥下车,接着便领着观月郁弥进入屋内。
穿过华丽的大厅,绕上着红色地毯的精致旋转楼梯,守卫停在起居室门口说道“大小姐请进。”
臂月郁弥轻轻推开门,一颗心却是忐忑不安的;只因,她即将知道谁是他的杀父凶手,而答应就在里头……
“你终于来了。”和田航一捻掉手中的香烟,站起身走到观月郁弥身旁。
“你说你知道谁是杀我父亲的凶手?”她紧捏着手中那封信,为即将揭的答案而心跳加速。
和田航一嘴角漾着一抹微笑,“没错,而那个人你也认识。”
“是谁?”
和田航一轻拨她落在额际的发丝,“东堂的黑月。”
“黑月?”她轻呼。一阵错愕直直的向观月郁弥脑中袭去,身上的每一条神经、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显得无序和杂乱。
“对,冥狱界是黑道之首,它拥有决定黑白两道的生杀大权,谁生谁死皆由它掌管,要人今夜死绝不留人至破晓,而冥狱界的十六死神更是人人皆畏、神鬼皆敬而无之的夺命杀手;经过我漏夜的调查,我才查出来父亲的元月是被东堂的黑月给杀的。”和田航一紧皱着眉头。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倬……”不会是她的倬杀的,绝对不是他,这之中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和田航一从桌上拿起一份资料给观月郁弥。“这是父亲被杀那天黑月出入境及当天在哪里出入的资料。试问,有哪一个人会在一天之内出入日本,还是在天门的范围内出入?而且,又在父亲死后迅速离开日本?种种迹象都在在显示黑月的确是杀了父亲的人。”
看着手中的资料,观月郁弥顿时陷入无底的深渊中;这纸上的每一页、每一行,每一字都清清楚楚的记载着黑月在父亲杀那天的行踪。
他真的杀了父亲?他真的是航一口中的凶手?她不争气的身子颤抖起来。
“东堂对现在的你来说有着另一层的涵义,尤其是黑月;但你却不得不明白一件事,他的的确确是你的杀父仇人,如果你选择和他继续交往而遗忘疼爱你的父亲冤死的事实,那我和母亲也只能祝福你。”和田航一脸上净是失望的神情。
“航一。”捏紧手中的资料,观月郁弥纷乱的心绪因和田航一的一番话而起了阵阵涟漪。
她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她最爱的?倬竟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幕后真凶?!而她却已沦陷在他心中不可自拔。
“我知道黑月那男人对你很淡漠,而你却还死心塌地的爱着他,但你爱一个杀自己父亲的凶手一辈子吗?更何况,他根本不爱你也不珍惜你,所以才一直隐瞒真相,让你活生生的沦为他的禁脔;这男人简是可恶至极的恶魔,如果你离开他,天门才能为父亲报仇。”
“航一,黑月不可能杀了父亲的;他虽然冷漠无情,但依我和他相处这些日子来的观察,我相信他不是这种人。”她不相信?倬真的是杀她父亲的凶手,可是,和田航一的话及这些资料却都证明了黑月的罪证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