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星星。”他调着天文望远镜的焦距,将倍数设在他要的数值内。
“星星?”她好奇的半扬眉,抬起头望着繁繁星子,这样能看到什么?不就是星星而已。
神经!
“来,你来看看。”拉斐尔示意她将眼睛贴上他已调好角度的镜筒。
桑融雪不相信他的技术,更不信大半夜能看到什么鬼星星,她狐疑靠上镜筒。
“看到没有?”
“哇——好漂亮。“跟她刚刚和肉眼看的完全不一样,用天文望远镜这样看的星空,就像是在外太空赏星一样。
“喏,你现在看到的是猎户星座,这个是小熊星座……“随着拉斐尔熟练的转换向、角度和仔细的解释星座形状来由,桑融雪看得频频发出惊叹声。
这一夜,两人就这么观看着星空聊着星空度过一夜。今夜,似乎是她受伤醒来两人相处最融洽的一次。
※※※
“少爷——不好啦!拔痔卮蠛粜〗械纳?粲执油馔方?榉磕凇?
“沃特,有事慢慢说。”这阵子沃特总是不停的大呼小叫。
不过也真难他这个尽忠职守数十年的老管家,这城堡上上下下都由他在打点,这阵子会让他惊慌失措的乱叫,不外乎又是融雪这个麻烦精惹了一堆祸。
“少爷,夫人她……”
“这次是吓着马匹还是淹了仓库?”拉斐尔见怪不怪的轻问。
这女人自伤好了之后,整天就拿他的城堡当游乐声场玩,不是把烟火放进马厩内吓得马儿奔出马厩,就是好奇打开闸栏淹了放干粮的库房。
“不是,夫人她烧了厨房。”沃特一边试汗,一边看着无关紧要的少爷。
“烧了厨房?”烹饪是她的专长之一,怎么会烧了厨房。
“夫人还在厨房里面……”这才是重点。
“什么?”拉斐尔放下厚重的原文书,直奔冒着浓烟的厨房。
“该死的。”桑融雪拿着水桶企图扑灭火势愈来愈大的炉具。
“融雪——”拉斐尔不安的朝直冒浓烟的厨房内搜寻爱妻。
“我在这里。”
在拉斐尔的指挥下,厨房的火势很快便被侍仆们扑灭。
拉斐尔二话不说,拎着桑融雪走出厨房。
“放我下来——”她不安分的扭动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像拎小狈小猫的将她拎出去,怪丢脸的。
“前天放烟火吓马儿,昨天淹仓库、今天烧厨房,你还有什么没有做的?”这女人老是他提心吊胆。
“我只是想做个蛋糕慰劳你嘛!”要不是那晚他出现在她身旁安抚她,她早就被雷和闪电吓死。
“不用。”
“你那么凶干嘛?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做啊!要不是那你陪我度过那个有雷的夜晚,我才不屑帮你做蛋糕当作报答。“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猪!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做这些会伤害到自己的事。”他放下她,以命令的语气说。
“你以为像谁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自大的臭男人。
“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绑起来?”他擦拭着她像大花猫的脸。
“你敢这样做?”变态男人!
“为了你的安全,我没什么不敢做的。”这小麻烦只要离开他的视线,就会惹出一堆收也收不了的麻烦。
“把你的脏手拿开。”她扳开他的手,气呼呼的奔回房间。
“看来——你们之间还没有进步。”
阳光下,三个帅气的男子不约而同的出现在堡内。
“你们都看到了?”这三神总是静静的在一旁监视他们的进展。
“她前天放烟火吓得马儿在城堡内四处乱奔。”“炽神”楚柏笑道。
“昨天好奇的开闸淹了仓库。”“狂神”莫煜接续道。
“今天烧了厨房。”“怒神”莫昱瞟了尚在冒白烟,惨不忍睹的厨房一眼。
“抓到那晚狙击融雪的杀手了吗?”拉斐尔换了个话题。
“抓到了,是庞德生的女人出高价所买的杀手,已经解决了。”楚柏将这个杀手的基本资料交给拉斐尔。
“很好。”伤害他所爱的人是绝无法幸运的活在世界上。
“堂主又交代一件任务下来,地点是中东。”楚柏将一份小晶片交给拉斐尔。
拿着晶征,拉斐尔的心思又飘向那个丧失记忆的人儿身上。
“大概要整个月不能见她罗!”三人彷佛能透视他的心思。
据他们所知,这次的任务是冥王交代下来的,而且并不简单。
※※※
“融雪,下来。”拉斐尔担忧的望着又爬上屋顶的桑融雪。
“偏不!”桑发慵懒伸展着四肢,闭上双眼,像只懒洋洋的猫咪晒着太阳。
嗯,真是舒服。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好不容易今天放晴,太阳公公终于不负她所期望露出脸来,说什么她都要好好享受一下午后的优闲时光。
“少夫人——小心啊!”底下传来侍仆们的担忧叫声。
“吵死了,你们。”这群比鸡吵的侍仆,整天应付追着她跑,一会儿不行她做这个、一会儿又不让她碰那悠扬,烦死了。
突然,她的上方像什么罩住,挡住她脸上的光线。
桑融雪睁开双眸,跟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蔼—”“在屋顶上晒太阳是很危险的。”拉斐尔看着身下的小女人说。
“吓死人!”她拍拍惊魂未定的心口。
天啊!这男人怎么跟妖怪一样,刚刚还在楼下,现在就站在她面前,还差点就贴上她的脸。
他直挺的鼻差一点就碰上她的。只是,他那张特脸竟该死的好看极了……可恶!没事长得那么好看干嘛?老害她心儿蹦蹦跳得特不安分。
“滚开啦!”她使出蛮力踢他一脚。
拉斐尔轻松闪过,往后一跃。“这里很危险。”他现次提醒。
“危险的是你。”没错,只要看见他,她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危害他的事。
“我们下去。”他伸出手。
“谁理你,猪!蔼—”桑融雪狠狠往他手臂一拍,却重心不稳的滑了一跤。
“小心。”拉斐尔眼明手快的抱住她。
“夫人——”底下传来侍仆们又是惊叫又是庆幸的声音。
“放开我,谁要你救啊!”她推开他,离开那个总让她心跳加速的怀抱。
他的怀抱总让她有无限的遐想空间,偏偏他衣服有时又故意不扣上面几颗子,害她眼睛老是往他那半敞的光滑胸肌瞄去。
这男人老是引诱她犯罪,总让她身不由己将好奇的目光盯在他半果的身上。
像上回,他故意不关房门,在里头裹条浴巾走来走去,让她看得差点流口水。
不过,他的身材的确该死的好到不能再好,腰就是腰、胸膛就是胸膛,全身可真是结实得恰到好处,完全无一丝赘肉,就像现在……“又在想我的身材吗?”拉斐尔看见她又出神的将目光盯在他半敞的胸膛上,不禁调侃道。
“你别乱栽赃。”可恶!又不小心将注意力移到那里了。
“你明明就在看我。”
“别胡说。”桑融雪敢愤的朝拉斐尔挥出一拳。
拉斐尔轻松接住她的小拳头,“乖,下去。”他轻松她扛上肩,跃下屋顶。
“放开我——你这头猪、恶魔!”桑融雪奋力挣扎着,无视侍仆们的存在,从屋顶上一路骂下来。
“别让侍仆们看笑话了。”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无理。但他就喜欢这样精力充沛的她。
“去他的侍仆,快放我下来。你这只猪,出门你会被雷劈死;喝水被水呛死;睡觉被棉被闷死,可恶——”侍仆们似乎早已习惯桑融雪这些异于常人的举动,见怪不对恭送着主子和被他扛在背上打着公爵的夫人离去。
“谢谢上帝保佑。”底下的侍仆纷纷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