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你竟然对融雪做出这种事?”尚洛莉惊讶的看着一脸漠然的儿子。
拉斐尔冷淡的脸上没太多变化,他甚至没替自己辩解,冷淡的黑色瞳眸只是静静的看着口出鹜人之语的桑融雪。
这……该死一万遍的女人,竟然说他强暴了她?
开玩笑,一向不近妇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瞧她掩嘴偷笑、小人得志的模样,他真厌恶极了她这样的嘴脸。
“我怀孕了。”桑融雪火上加油、可怜兮兮的再次重复。
“拉斐尔,快把融雪给我娶进门。”尚洛莉将身为人母的权威搬出来,要儿子将惨遭他狼吻的桑融雪娶进门。
呵呵,这下你不得不娶了吧!厅堂上两个女人的“逼婚奸计”终于得逞。
“好!”拉斐尔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转身上楼。
※※※
拉斐尔依繁杂、隆重的英国皇家之礼,慎重的将桑融雪娶进夏洛特家,成为夏洛特第一公爵夫人,同时也成为新闻媒体争相追逐的灰姑娘。
婚礼的地点是有名的圣保罗大教堂,两人就新闻媒体的现场转播下由全球人民做见证,完成这一场世纪婚礼。
桑融雪一身雪白的高贵合身婚纱,将她傲人的婷婷体态完全展现出来。她美丽如天使的俏丽脸庞有着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淡淡的哀伤。
她想起在天堂的父亲……不知道父亲看到她今天这漂亮的打扮没有?父亲没有出席这场盛礼,是她唯一的遗憾。
“恭喜,夏洛特公爵夫人。”一道俏皮的轻柔嗓音飘进桑融雪耳里。
“羽韵?天啊!我好想你。”桑融雪一见到半个未见的死党任羽韵,马上环抱住她。在异乡见到交情甚笃的好友,兴奋是在所难免的。
任羽韵也紧紧的抱住好友,终于,她也找到了好归宿。而新郎就是她老公魅影的搭挡幻影,同时也是英国第一家族的拉斐尔夏洛特公爵。
“你又怀孕了?”桑融雪看着好友微凸的月复部问。
“快四个月了。”任羽韵一脸幸福的说。
“看业馥扬对你很好。”东堂的索命罗刹——魅影,果然疼爱她这个好友。
“他很疼我,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很高兴没选错人。”一提起她的老公,任羽韵脸上便充满幸福的笑容。
桑融雪看得出挚龙脸上幸福的光彩,那幸福可是羽韵用她自己的命、自己的一辈子去换来的……“听说你也怀孕了?”
“没有,我没有怀孕。”如果有,可能还比较轻松。
“那……”依尚斐这种个性怎么人甘心娶她?
桑融雪将事情的始未一一告诉任羽韵。
“你拿自己的幸福当赌注?万一他真的不爱你,你要这样过一辈子吗?”任羽韵虽然对桑融雪此番举动不惊讶,却担心她会赔上自己的未来。
“你不也拿自己的命来赌?”
“那不一样,我是赌赢了这后才结婚的,而你是用婚姻来赌尚斐和你的未来。况且你对尚斐的一切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他真实的一面。”就她所知,尚斐除了让旁人看到他冷漠的那一面外,还有其他被隐藏在心里的另一面。
“爱上他,不就跟赌一样吗?赌,还有机会赢,不赌,就一点机会都没有。我十分庆幸自己能赌这一局,不怕以后后悔这辈子没赌过。”她爱他,所以甘愿将未来交给他。
“如果……你输了呢?”任羽韵水汪汪的眸中透露许多的担忧。她知道融雪已踏上当初她走的那段既艰难又看不到未来的情路。
“那……我也认了。”桑融雪穿着一袭高贵优美的白纱沐浴在初夏的阳光下,身上价值不菲的白纱礼服说明她日后将是何等尊贵、衣食无缺,却彷佛也象征她将被关在拉斐尔那漠如冰的心门外。
“夫人,该和拉斐尔少爷去叩见首相了。”一名女侍走进屋内,通知桑融雪该起身去接受首相的祝福。
“融雪……”任羽韵希望心中那份担忧是多余的,她真心的希望挚友能得到幸福。
“我会加油的,别担心。”桑融雪向她保证。
“祝你幸福。”任羽韵在桑融雪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代表幸福的一吻,希望桑融雪能和她一样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
当天晚上——
“很晚了,你要去哪里?”桑融雪看着拉斐尔披上睡袍,走出卧室。
“书房。”
“还有资料要处理吗?我陪你。”桑融雪跟着揽上他的手,心意坚决。
“不用,我是要去睡觉。”他不想看见她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我们今天中午由牧师见证过,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何必要分房睡?”之前没结婚时,她也常潜入他的房间睡觉。
“我只负责娶你、让你当上夏洛特的第一公爵夫人,实现你贪心的。”女人都是贪心、愚蠢的。
“我说过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那见鬼的爵位和财富。”她早就知道他会这样想她。
“为何要诬赖我?说我强暴你、还让你怀孕?”这女人真是不可原谅。
“我说过我爱你,我不喜欢其他女人追着你跑,在我做了这么多讨好你的事后,你仍不为所动,我只好出此下策。我也相信你是爱我的,只是你不愿意承认,我想信结婚后你会交出你的真心。”她一直爱他,也相信他一样爱她。
“别妄想。这辈子,我是不会爱上你的。”他不多看她一眼,带着她察觉不出怒气离去。
“你会的,你一定会爱上我!”她坚信不疑。
“作梦。”拉斐尔踏出房门时,冷冷的丢下这一句。
“拉斐尔——”桑融雪吃力追着长腿的拉斐尔。
“拉斐尔——”她拉住他的衣角,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放开。”他讨厌女人拉着他的衣角,尤其是这种卑劣的女人。
“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当隐形人?”她受够他的漠视了。
“对一个撒谎的女人是不需要重视的。”他连看她一眼都嫌麻烦。
“我并不是故意的。”这种日子,比打入冷宫还惨。
“你已替你自己解释过很多次。”他不想再听她那些听起来合理,实际上却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理由。
“我说过我爱你。”他不可以就这样否定她一切。
“我也说过我不爱你。”他冷淡的说道。
“我们好像陌生人,这种感觉让我感到不安。”她需要他的爱,为何他就是不肯将爱给她。
“我们永远会是陌生人,在这一辈子。”拉斐尔着冷峻的神情,匆匆离开桑融雪的视线范围。
※※※
玛丽皇后公园
据说四季如春的玛丽皇后公园内开的玫瑰是最美的。此刻在水鸟聚居的美丽小湖旁,正坐着两个撑着阳伞的华丽女子。
“我是不是做错了?”桑融雪幽幽的看着前无忧无虑的水鸟。
最近,拉斐尔对她几乎不闻不问。没结婚时,他还会跟她拌嘴,可是,现在她和他简直形同陌路。
“拉斐尔最近都没回堡里。”尚洛莉发觉儿子待在城堡里的时间愈来愈少,几乎都不见着他的身影。
“嗯!他都住在西堂。”他是故意的。
一思及此,向来就坚强的桑融雪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孩子向来就只会伤人的心。”尚洛莉太了解和自己生活将近二十九年的儿子那如木头的个性,但没想到才新婚十来天就搞这种事。
这样下去,她会一直见不着他的;她不要见不到他,不要这样过一辈子,一定还有什么可以挽救的办法。
桑融雪望着清朗的天空,心里不停想着她该怎么做……“你搬去西堂跟他住,天天缠着他,每分每秒都别放过和他相处的机会。身为女人,就该利用上天赋予你的天赋才是。”尚洛莉转动着阳伞,看来明天也是好天气?桑融雪看着笑意浓厚的婆婆喃喃道“天赋……”她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