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陌生人是不可以随意进入这里的。”他不想看见这种蠢女人,那只会侮辱了他的城堡。
“拉斐尔,她不是陌生人,她是我的朋友。”笨儿子,就是不会讲好听的话。
“她弄脏我的地方和我的衣服,我饶她不死已经算她好狗运。”
拉斐尔高傲的语气又再一次激怒桑融雪。
“猪头,现在是人人平等自由的二十世纪,不是保守的中古世纪,你还以为你真的是高高在上的公爵啊?我看猪都比你的脑袋好。”她万万也想不到曾救她一命的尚斐竟然是这种目中无人的自大猪。
她居然……骂少爷是猪头,又说猪都比少爷聪明……这女人……一群侍仆紧张地看着局势的变化。
“你这没家教又没修养的野女人,快离开我的视线,省得你难堪!”
“你这目中无人又自大的沙猪,快从我面前消失,省得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跟她斗?他的修行还不够呢!
一旁的尚洛莉则呵呵的偷笑出声,这对欢喜冤家可真对味啊!她果然没看走眼,她那向来寡言又冷漠的儿子竟会对融雪破口大骂……“拉斐尔,不准对我的客人无礼。从现在开始,融雪就要住在这里,谁敢对她不敬就是跟我做对,大家都听到了吧!艾琳,带融雪小姐下去盥洗,美芙去挑几件衣服给融雪穿……”尚洛莉完全忽视儿子的存在,亲自指挥着大家。
※※※
沐浴完的桑融雪,那雪白的肌肤透着出浴后的香气粉女敕,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穿上尚洛莉差人送来的白色丝质贴身礼服,更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
侍女仔细的梳着她俏丽的短发,并将她拖地的裙摆拉好。
此时,另一名侍女走进卧室,“夫人请小姐下楼用餐。”
“好,谢谢。”桑融雪站起身,看着身上那件出自名师设计的礼服,她第一次穿这么昂贵的衣服,感觉怪别扭的。
包要命的是,竟然要她踩着三寸高跟鞋!
要命,从她懂事以来一直穿着慢跑鞋,长这么大她可是头一次穿这个东西。
“小姐?”女侍催促着一动也不动的桑融雪。
“噢,走吧!”管它的,顶多滚下去出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桑融雪自我建设完毕,便提起千斤重的脚往楼下移动。
呼!桑融雪轻吁一口气,不就这样吗?下楼梯有什么困难的。
瞧,她不是顺利的从弯弯曲曲的楼梯、走道平安的走过来了吗?没什么嘛!
正当桑融雪仍在庆幸之余,走廊的另一头出现了拉斐尔高大英俊的身影,跟在他身旁的是老管家沃特。
拉斐尔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刚刚那个野女人……竟然变得如此漂亮。他在心中暗暗赞叹她的惊人美貌。
桑融雪看见正朝她这边走来的拉斐尔。“拉斐尔?”虽然拉斐尔的人品极差、态度无礼,但他那英俊的贵族外表地该死的吸引她。
“没想到你穿起衣服来还挺像个女人。”拉斐尔淡漠的脸上有着取笑的意味。
是夜来香的清新香味……这女人身上的香味在沐浴完后更加明显。
懊死的拉斐尔!氨丈夏愕某糇欤?恐砉?簟!鄙H谘┥??牟茸鸥吒???蛔栽诘牧嘧磐系厝拱谟?肴ァ?
这个该死一千万遍的拉斐尔,最好吃饭噎死、喝水被水呛死、出去大卡车撞死、下雨天被雷劈死……她愤恨的诅咒着。
“桑小姐,你不可以这样跟少爷讲话。”沃特紧张的看着一向面无表情的少爷,他实在会被这个说话直接又不文雅的桑小姐吓得心脏病发。
“跟猪有什么好讲的?”她撇撇嘴再次迈出步伐。
“桑小姐,你不可以骂少爷是猪……”沃特再一次纠正桑融雪的不当用词。
“哼!猪就是猪。”桑融雪吐吐舌不屑地道。
就在走廊的拐弯处,桑融雪由于不习惯高跟鞋垢高度又被拉斐尔恶意消遣,结果当众摔了个狗吃屎。
“该死的拉斐尔,都是你害的……”桑融雪低咒着害她跌倒的元凶。
没想到元凶那不屑的声音立刻冷冷飘进桑融雪耳里——“真可笑,没事装什么淑女。”
“少爷,不扶桑小姐吗?”沃特提醒拉斐尔该绅士的为小姐服务。
“不必了。”拉斐尔耻笑的越过趴在地上的桑融雪,未曾停留半刻。
桑融雪看傲慢的拉斐尔不但不扶她,还恶意取笑的走过她身旁,简直快气炸了。
“可恶的拉斐尔!”她拿起高跟鞋,狠狠的丢出两记变化鞋,直中拉斐尔的后脑勺。
“少爷?桑小姐,你怎么可以对少爷动手?少爷,你要不要紧?”沃特紧张的看着坐在地上正洋洋得意的桑融雪,又着急的看着拉斐尔依旧无表情的冷漠脸孔。
“活该。”说完,桑融雪还不忘做鬼脸嘲笑他。
“走!”拉斐尔轻哼一声,便亲自走向中庭。
※※※
“可恶,可恶的拉斐尔,你去死,去死啦!”桑融雪拿着一个用乾草在破布里捏成的可笑圆头,上头还贴着拉斐尔的名字,她正用针死命扎着。
后头三楼阳台上的拉斐尔,由静静的看着坐在他家如茵地草坪上的桑融雪。
这女人八成是来搞破坏的,瞧她身旁的草坪已被她拔得参差不齐,活像野狗啃过的模样,而她口中还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再这样下去,他那如茵的草坪再过不久肯定会变成又光又秃的月球表面。
迅速下了楼,拉斐尔悄悄来到她身后。“无聊。”他轻啐。
职业是贼又是训练有素的个中高手桑融雪,对于细碎的声音当然敏感。
“谁?”有人接近她,她竟然不知不觉。
“白痴。”
“又是你,笨蛋拉斐尔。”桑融雪没好气的撇撇嘴。看来他比她还厉害哩!居留让她不知道有人接近。
“别像野狗一样,乱啃草皮。”他冷淡的瞥她一眼。
桑融雪看着散落一地的草及坑坑洞洞的草皮,不禁心虚了起来。她是一时气极才会做出这种事的嘛!又不是故意的。
等等,野狗?他又暗示她是狗!?说她是小狈就算了,竟然拿野狗做比喻?这个该遭天谴的沙猪公爵。
“闭上你的猪口!”可恶!
拉斐尔不屑的瞄她一眼,不理会她又吼又骂的夜叉模样。“白痴。”说完,他便走进屋内。
“可恶的拉斐尔,我一定要让你臣服在我的裙下。”桑融雪信誓旦旦的说着。
气死她了!
竟然跟她预期中的他完全不一样。不但恶劣到极点,又差劲极了。
可是,她不会让拉斐尔老是当她是陷形人或其他什么低劣的动物,她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要惹他嫌,她要拉斐尔的心属于她、人也属于她。
从他在德国救了她一命后,她就发誓——要他属于她。
※※※
桑融雪熟练的执起弓箭,朝二百公尺处的靶心射去。
“哇,正中红心。”尚洛莉拍手高呼着。
“小意思。”桑融雪扬扬柳眉,骄傲的笑了笑。
这点雕虫小技还难不倒她,她可是身经百战,各项运动都近乎精通,再加上她职业的需要,她简直快练成啦。
咻——
一枝银色的箭从桑融雪的鼻尖飞过去,落在她方才射中红心的箭上。她的箭在瞬间被那支银色的箭削成两半。
“啊?”桑融雪看着自己被削成两半的箭,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这只该死的猪公爵,处处与她挑战就算了,还处心积虑地灭威风。该死的拉斐尔……“儿子,融雪的箭术很厉害。”尚洛莉第一次看到这么厉害的女孩,配她家的拉斐尔果真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