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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羽韵盯着桌上打开的排骨便当,便当盒旁还有很多青菜“横躺”在旁边陪衬。
原因无他,就是任大小姐挟菜时还未到口就先落在地上、桌上和便当盒边缘。
“可恶!”她对着便当盒附近的菜低咒着。
今天是星期六,是东堂规定门下众人一起吃饭的时间。魅影八点时差下人送来早餐,却被她笨手笨脚的打翻掉,中餐时他原本要差人做给她吃,却被她一口回绝掉。
偏偏肚子在饿了一上午后就不争气的咕噜咕噜乱叫,而正好要去换班的守卫阿森看见她似乎有点俄,所以差人买了便当回来给她吃。
可是,便当都买回来一个多小时了,她却一口都还没吃下肚。因为右手臂的伤,让她无法使用右手,而左手腕在那晚中也不幸扭到,教她无法使上力气用汤匙舀饭吃。结果就弄成目前这种惨状——菜肴、饭粒满地掉。
她就不信吃不到。
任羽韵再一次使用左手挟菜,手腕却传来阵阵剧痛。
“看来只好用嘴去吃……”
没想到她堂堂媒体大亨任尊的掌上明珠、舞坛上赫赫有名的精灵舞者,竟然沦落到像小狈一样吃饭的悲惨境界。
可恶的魅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害得她只好自己照顾自己。
任羽韵辛苦的用嘴咬来今天的第一口饭。正当要吃第二口饭时,身后传来冷淡的声音:
“该死的,没有人可以喂你吃饭吗?搞得你必须像小狈一样用嘴巴去舌忝?”
任羽韵徐徐转过身,一张娇颜甜丝丝的笑道:“你又不喂我,所以我只好像一只小狈一样吃饭啊。”说完,又转回身继续吃她的午餐。
魅影静静的看着背对他正努力吃着午餐的任羽韵,心中纳闷不已,昨晚的她还生气的瞪他,怎么今天就又恢复成先前那个爱粘他的女人?突然,他做了今生最愚蠢的一件事——喂她吃饭。
他走过去,拿起便当用汤匙喂她。
“谢谢。”任羽韵嚼着饭,含糊不清的说着。
魅影又用汤匙送了一口饭,并细心的挟配着蔬菜。“吃饭时别说话。”
咽下一口饭,她压根儿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又继续说:
“你很会照顾人喔!嫁给你真是幸福,幸好我选对了人,你……唔……”
语未毕,魅影就不客气的塞了一大口饭进她一直喋喋不休的嘴里。
任羽韵鼓着腮帮子,奋力的嚼着魅影喂她的爱心饭菜。
其实,他其实还是在乎她的,她想。
漆黑的夜空,闪着危险的血色信号。
南投山境内,有人正进行毒品交易。
在东堂的管辖区内是严禁毒品出现的,而在这里交易毒品的正是冥狱界的死对头“亚洲鹰组”。他们故意选在东堂的地盘上交易,为的是栽赃给东堂,连同上次美国驻亚大使遭人砍伤事件都是他们一手策划,为的是让人更相信这一切都是东堂所为。
而这一切东堂早已知悉,是由黑月探得所有需要的资料,再由冥月易容混进这个专门以毒品残害青年人的组织。
此刻魅影黑色的身影正栖立在隐蔽的树上,犀利的黑眸监视着底下一群不知死活的人。
“外头巡视的卫哨有八人,三个帐棚里头共有十来人,中间那个帐棚就是这次毒品交易的主首,泰籍的鲁巴达。”黑月拍拍夜行衣上新沾的尘土说。
“冥月那头呢?”魅影放下夜视镜问。
“没问题。”黑月仰视星空答道。今晚的月……带有不寻常的血色。
“邪月,你那边情况如何?”魅影按着臂上的金属环通话器,与在后头在装设炸弹的邪月通话。
(只待猎物落网。)通话器里传出邪月邪邪的笑声。
现在只等冥月的讯号。
突然,底下传来粗重的吆喝声。“快走!”
一名粗犷的男子用枪抵着一名身材玲拔的女子,押着她进入中间的帐蓬。
“任羽韵?”魅影和黑月不约而同的出声。
她来干嘛?魅影看着任羽韵被人强押进入帐棚内,这女人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这次的计划很有可能会因她而被迫失败或者演变成一场血战。
此时另一边传来冥月打出的红色信号,那表示可以开始行动。
“通知冥月,要她适时保护那蠢女人。”魅影跃下,飞速转过帐棚后方。
黑月打出蓝色光线,只有淡淡短短的二秒钟,那表示见机行事。
随即,他也没人阴暗的夜色中执行他的工作。
“放开我——”任羽韵挣扎着,丝毫无畏眼前的凶神恶煞,因为她相信她的馥扬会来救她的。
倒楣!她闷哼一声。
在东堂不小心偷听到魅影他们今晚要来狙击亚洲鹰组这帮坏蛋,一时兴起的她也跟在他们背后来观看这种刺激的过程,没想到……当场被人逮个正着。不过,没关系,她的馥扬会来救她的。
“劝你们最好赶快放了我,免得到时吃不完兜着走喔!”任羽韵一副无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还反过来恐吓对方。
“你胆子不小嘛!耙侵入我们的地盘,还口出狂言。”一名坐在中间的光头男子笑道,他就是这次计划的主谋鲁巴达。
“呸,什么你们的地盘,这是东堂的地盘,凭你这种模样也敢夸大其辞的乱说乱吹,你这只黑肥猪,”不要脸,竟然这么会吹牛。
“你是东堂的人。那么表示东堂有人混进来了。”
“是啊!待会儿就有人来消灭你这只大光头猪。”呵呵,怕了吧!
“把她绑起来,抽她二十鞭。”这女人简直不想活了,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骂他是猪,而且还用非常标准的泰语。
二十鞭……太狠了吧!“如果你敢鞭打我,你就无法走出这里。”魅影,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鲁巴达阴笑着,“恐怕在那之前,你早先我一步去阎王那儿报到了。哈哈……”
一旁的小喽罗拿来皮鞭,一鞭鞭狠狠的就往任羽韵身上抽去,这一连三鞭让她细皮女敕肉的肌肤当场划出皮开肉绽的血痕。
“唔……”好痛,任羽韵忍着痛楚闷哼着。
当第四鞭又要落下时,小喽罗突然倒下。
“是谁?”怎么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开枪?
“我。”拿枪的娇艳女子冷冷开口,冷媚的眼神教人直打冷颤。
“香姬,你……”鲁巴达看着自己一向宠爱有加的爱妾,她怎么会突然窝里反的伤自己人呢?
香姬冷冷嗤笑,突然将脸皮撕下,露出另一张比香姬更美艳却多了一份冷绝的惊人脸蛋。
“冥月?”任羽韵看到熟悉的脸孔,高兴得忘了疼痛。
“是你……东堂的千面杀手冥月?”
鲁巴达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漠然的冥月,她手中那把消音手枪正对着他的心口。传说冥狱界的杀手枪法都出奇的准,要中心脏就不会中太阳穴。
“妈的!傍我上。”鲁巴达一出声,五、六名大汉全上前。
没一会儿,人全被冥月打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投降,我可以饶你不死。”冥月冷冷的说。
“可恶!”鲁巴达拉起躺在一旁的任羽韵,用枪只着她的太阳穴。“如果我方任何损伤,那她也活不成。”
鲁巴达一路拖着任羽韵到他停在升机的空地。
“放开我!死肥猪。”天啊!她的脚都磨出血……好痛。
“等我上直升机,我再放了你,嘿嘿……”想逮他,没那么容易。
上了直升机,鲁巴达启动导航系统,直升机慢慢的向上升。
“放开我……”
“好,我就放了你,嘿嘿……”
鲁巴达好邪的笑声让任羽韵不寒而粟。
一个硬推,他将任羽韵推了暗不见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