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蓉仍静默不语。
"真的生气啦?"任羽东收起玩笑语气,他可是会不得女人生气又落泪的,此刻他的护花心又开始泛滥。
谁知唐清蓉突然朝他包着白纱布的手用力一拍。
"嘿——上当了吧,唐清蓉邪邪笑道。哼!耙消谴她一下——这叫自作自受。
任羽东闷哼一声,迅速地缩回手。没想到才一个不注意就被唐清蓉偷袭成功。
任羽东微感着眉,看着伤口。啧,怎么血又开始冒了……他看着雪白的纱布渐渐染红。
唐清蓉也察觉他的异状,"很痛吧?"她笑得恶劣,一点儿忏悔之意都没有。
"你这心毒、手毒、口毒、肠也毒的魔女。"
"你少说了一项——"
"什么?"这女人在胡诌什么2
"还有——脚也毒。"说完,唐清蓉一个回旋踢。
炳,正中脸蛋!唐消蓉不顾形象的狂笑。
任羽东抚着痛处——左脸颊。这女人……竟敢伤他最引以为傲的脸。忍着右手及左脸的痛楚,他火速的冲到正洋洋得意的唐清蓉面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臭三八,你信不信我会扭断你的手。"这女人分明是要逼疯他嘛!
"唔!"好痛!这娘娘腔的手劲还真大。
唐清蓉怒道:"那你就扭吧,变态!"
"你——"任羽东想也不想的就动手。
没想到唐清蓉一个反手便将他轻松的过肩摔。
"喔——"任羽东一摔在地上。
"跟我斗,你还早得很呢!"唐清蓉拍拍手,轻哼道。
开玩笑,她是黑道老大的女儿,从小就学习各种武术以确保已身安全。
"下次,可就不会只有过肩摔罗!她扬扬眉,神气活现的离去。
任羽东惊讶看警她,这女人分明是欺人太甚!
喔,好痛。
※※※
"唔……"
一声轻轻的申吟和小小的移动,使季唯毓统停下插花的动作,她转过身看着病床上的雷柏庭。
"唯……毓……"雷柏庭虚弱的发出一丁点声。
季唯毓傻在原地,他是在叫她的名字吗?虽然,只是一句含糊不清的梦呓。却教她心跳不巳。
她放下刚从花市买来的新鲜百合花,花叶上还残忍着清晨的露水。
"柏庭。"她轻轻的唤着,像是怕吵醒他似的。
"唔……"雷柏庭轻吟一声,紧闭的眼仍未睁开。
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她才真的放下手。最初三天,他一直高烧不退;呼吸微弱到她几乎听不到。后三天,却继继续续的做着恶梦,睡得极不发稳,虽然高烧没再持续,但也一直没有清醒。
"你又做恶梦了吗?"季唯毓伸出手抚着他痛苦的面容。她又接着说道:"小禹已经没事了,他回公司帮任大哥处理业务。真是谢谢你救了小禹一条命,只是苦了你,让你受这么重的伤。如果可以,我愿意作任何事来报答你,报答你对小禹的救命之思……也还你五年前我对你所造成的伤害,只要你活下来,即使是你要恨我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眼前一片雾气,让季难毓看不清楚雷柏庭的容貌,泪水顺着她娇柔的脸庞滑落,落在纯白的床单上。
其实,雷柏庭早就醒来了,只是为了听她的话又继续假装未醒。
原来,小禹是她的弟弟,难怪……而这一切,雷柏庭心里已经都有了底。
"是吗?"雷柏庭的声音虽然虚弱,却仍令人感到压迫。
季唯毓惊讶的盯首床上的人儿,脸红的跟个熟透的番茄一样。
"我……我去叫医生……"季唯毓连忙转身欲离开病房。
"慢着!"
他这一出声,季唯毓倒也乖乖的停在床尾旁,不敢多走一步。
"转过来。"他霸道的命令着她。
季唯毓顺从的转过身来,面对着发号施令的雷柏庭。
"走过来……"喂!懊死的伤让他无法大声的说话。
不消两秒,她已乖乖的站在他身旁。"哪里不舒服?"她担心的问道。
雷柏庭一言不发的看着一身素净的季唯毓。
真的是她,刚刚他还以为自己在作梦。看着她精致典雅的五官,那弯月的柳眉、如剪水的眼;浓密的睫毛、小巧挺立的俏鼻和诱惑人的樱桃小嘴,他想要她。
"吻我。"雷柏庭简洁有力的说。
这一句话吓得季唯毓无法思考,"什么……"
"吻我。"他再重复一遍。
这……季唯毓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女人已经快磨光他的耐性,吻他真的有那么难?还是她仍惦着那个死人。她的吻只为那个死人而保留?一想到此,雷柏庭的怒火莫名的狂烧起来,烧尽了他的爱、他的心、他的情、他的忍耐。
"这么快就忘了刚刚的话,难不成只是说着好听而已。你说谎的技巧比起以前是好太多了。早知道小禹是你这位演技第一的妓女的弟弟,我根本就不会救他!"雷柏庭直捣季唯毓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季唯毓顿时感到心底阵阵刺痛,他的冷言冷语、数落、侮辱对她来说,不啻是让她心死的原因、可她活着却也是因为他啊!
为了他,她可以死千遍百遍、甚至要她永世不得超生、永远活在地狱里,她也愿意。只要他过得好、她愿意担负起"逃婚"和"骗子"的罪名。
季唯毓俯身靠近平躺在病床上、略显虚弱却又霸道十足的雷柏庭,将自己的红唇印上他惨白却又不失性感的薄唇上。
当唇与唇相接时,雷柏庭随即迷失在那诱人的天地里,她的接吻技巧虽然生涩,却百分之百的勾起他男性的原始。
他想要她,非常的想要她……
而卑贱的她,又与他的大哥有过几次亲密关系呢?思及此,他用力的推开她,用手擦去唇上的温湿。
"谁知道你的嘴巴干不干净?万一有病怎么办?"雷柏庭皮笑肉不笑的冷嘲。
季唯毓敏霎时刷白了脸,是他要她吻他的,而他却又嫌弃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她,看待她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贱得可以是妓女一样。
可是,只要他好,她愿意让他恨她……永远……
望着苍白的他,季唯毓在心里顿时涌上许多莫名的情愫。
雷柏庭也睁着眼看她,然而因为元气尚未恢复,他渐渐感到一阵倦意。
仿佛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让他放心的沉稳睡去,眉头亦不再深锁……
第五章
一个月后,雷柏庭的伤痊愈之后,他立刻回到工作上,此刻的他正在研究一个新的案子。
"喂,总裁先生,才刚出院就把自己埋在工作中,不累吗?"任羽东帅气不减的出现在雷柏庭办公室中。
雷柏庭停下手边工作,抬头看着一进来就唠叨不休的任羽东。
"南庄还有一个月就完成了、你只要看看工程进度就行,干嘛这么累人的研究西雅图的饭店计划?"任羽东瞧见文件封面上西雅图三个大字,就知道柏庭在看那件可以为公司赚进二亿美元利润的案子。
"是你安排的吧?"雷柏庭合上公文,直裁了当的问道。
"什么?"任羽东装作没听清楚雷柏庭的问话。
说起装风卖傻,他任羽东可是高手。
"别跟我装风卖傻,不我是那些白痴和花痴。"雷柏庭半眯起锐利有神的眼。
"什么?"任羽东又故技重施。
雷柏庭潜藏的怒火正因任大总经理的痞子调调而上升中。"别让我说第三遍,不然,你等着到英国陪你妈一辈子吧!"雷柏庭语气平稳的说,脸上的怒气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戏谚的神情。
任羽东一听到"妈"这个字、差点逃之夭夭。开玩笑,他好不容易逃离那个一天到晚都在帮他安排相亲、吃饭、约会的"亚洲小姐冠军妈",怎么可能又自回虎窟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