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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寨主劫亲 第8页

作者:冷玥

练衣红只是双手互扭,双唇抿紧,现出小红女般的娇态。

"我也不知道。"

"赶快再写封信给大家,说这只是件开玩笑的事。"银荷献计说。

"不行。"吕云魁心中另有计较,沉声说:"咱们黑风寨的赫赫威名,岂可拿来当红戏。"语毕,回头问练衣红。"日子订在什么时候?"

练衣红螓首低垂,轻答:"这个月的十五。"

吕云魁故作沉吟貌,好一会儿才长叹口气。

"也没办法了,还有十二天的时间,唯今之计只能赶快找个新郎倌了。"

练衣红抬起头,秀眉微皱。"怎么找?"

"我哪知道。"吕云魁看了主婢三人一眼。"你们一起想办法吧,我也去找你宓婶婶一起商量。"语毕,故意大声叹气边往外走。

在吕云魁踏出双月楼之前,一个从头到尾紧贴着门边站立的人影早一步离开了,那是个送点心来的厨娘,也是黑风寨里最长舌的妇人。

吕云魁离开双月楼的大门,一改先前无奈又忧烦的神情,唇边掠过一丝得意的笑。也许可借这个机会,硬把宗叡和衣红赶鸭子上架。

不到半个时辰,全黑风寨都因这个重大的消息而沸沸扬扬了起来。

***

双月楼的厅堂里。

练衣红秀眉紧蹙盯着那顶摆在柜子上的凤冠.刚送来时的新奇和喜悦,现在都化成了无数的烦恼,她已不觉得它漂亮了,甚至还很刺眼。

金莲和银荷从外头进来。

练衣红看见了她们忙问:"二叔和宓婶婶怎么说?"

金莲摇头,银荷开口说:"吕二爷说他们现在也还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练衣红好失望。连足智多谋的二叔都想不出补救的办法,这下她丢人丢定了。

金莲略略迟疑才说:"小婢有个主意,不知可不可行?"

练衣红听说她有办法,立刻催促道:"你快说来听听。"

"小婢的想法是新郎就在自们自己人中挑选。"金莲说。

银荷随即会意,一击掌,欢声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练衣红却未能会意,皱眉问:"怎么从自己人中挑选?"

金莲和银荷互视一眼,说道:"我们就把山寨里适合和小姐配成对的男子先列出来,然后再把他们叫来问谁愿意和小姐拜堂成亲。"

"就是这样没错。想我们山寨里也有好几十个英俊的年轻人,'娶'自己人也比较好。"银荷说。

练衣红这时已能明白她们的意思了,遂接口说:"这就叫'肥水不落外人田',对吧?"

两女闻言不禁愣了愣,金莲忍不住纠正。

"小姐,他们不是'肥水',他们是咱们山寨里精英中的精英,请注意您的措辞。"

练衣红却对她挥挥手,不甚在意地说:"都一样啦,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小姐的态度就是太随便了,少了姑娘家跟领导者应有的庄重和谨慎。两女不由暗叹气。

"你们觉得哪几个适合我?"练衣红颇感兴趣地问。

银荷立刻回答说:"第一人选当然是咱们吴宗叡吴堂主啊,他年纪轻人又英俊,武功也高强,青龙堂又是三堂之首,在寨中的地位又仅决于您之下,他最适合了。

金莲亦附和着说:"小婢也这么认为。"

"宗叡啊——"练衣红秀眉不觉微皱,想了半晌才说:"可是我对他没什么感觉耶,我和他……"她实在无法形容那种不对味的感觉。

"小姐,现在已经不是有没有感觉的问题了,是事关咱们黑风寨的面子,难道您想成为大家的笑柄吗?"银荷急切地说。

"是啊,小姐,如果我们不能如期找到新郎,丢脸的不只是您,恐怕连已过世的老爷和夫人都会感到颜面无光的。"金莲也说。

练衣红哪会不知道啊,可是这麻烦偏偏又是自己搞出来的,遂说:"好啦、好啦,我会考虑。再说说其他的人选吧。"

金莲说:"白虎堂倪副堂主年纪虽大了您近十岁,可是我觉得他也不错。"

"朱雀堂第一队长杨启芳虽然不是那么英俊,但也可以了。"银荷说。

随后两人又提供了几个人选。

除了倪中雄和杨启芳之外,练衣红则努力从记忆中搜寻这几个人的印象。

这时,门外有颗小脑袋不停地探出又缩入,脚边放着一篮水果,小小指头随着听到的人名扳数着,小嘴亦默念着。

"好了、好了,这些就够了,你们立刻去把他们找来。"练衣红说。

门外的小丫头听了,轻轻提起那篮水果,蹑手蹑脚地离开。她得要赶快把听到的消息告诉大家。

房里头,金莲却说:"小姐,'立刻'是不可能的事,他们有的人现在大概不在山寨里,明早再教他们到天和堂集合吧。"

"好吧,就这么决定了。"练衣红说。

***

天和堂,是黑风寨首领发号施令之处,亦是与各堂正、副堂主议事之处。

一早,练衣红便高坐堂上,左右分别站着是侍女亦是护卫的金莲和银荷,下方左首坐着吕云魁。

吕云魁掀开杯盏,端来香茗浅啜一口,看看高坐堂上的侄女,又转眸望向大门处,心想若能把吴宗叡和练衣红凑成对固然是最好,不过其他人选也都是百中选一的好对象。

一会儿,外头传来一阵有规律的叩叩声响,像是手杖或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当声音愈来愈近时,门外出现三个拄着拐杖的年轻人。

第一个跨进门槛的人,左脚膝盖两侧夹着固定用的板子,整条腿用白布条缠绑,拄着拐杖。

第二个进门的人,不但是拄着拐杖、右手也夹着木条吊绑在脖子上。

第三个进来的人就更惨了,不但拄着拐杖、吊着手臂,额头也缠了一圈的布条,白布下还透出殷红的血迹呢。

吕云魁乍见此景,尚端在手中的茶碗差点摔落地上。

练衣红和金莲、银荷亦大感惊讶,练衣红更忙问:"你们三个怎么了?"

为首的年轻人一脸的痛苦和羞惭。"说起来丢脸,昨晚我要下楼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踩空,从楼梯上跌了下来。"

第二个人接口说:"我走在他后头,本能就伸手想拉住他,结果却没抓住,跟着一起跌下去。"

第三个人接续着说:"我就走在他们两个的后面,看见他们要跌下去了,伸出手一手抓一个,结果两个都没抓牢,反而被拖了下去。三人一阵翻滚,我被压在最下面,额头撞到了石阶:手压断了,脚也跌断了。"

第二个年轻人哀声叹气的。'我被夹在中间,断了一只手和一条腿。"

为首的年轻人则羞惭地垂首低语:"我最最跌下去,却变成压在他们的身上,所以受伤最轻,只断了一条腿。"

练衣红听了忍不住炳哈大笑了起来,金莲和银荷亦掩口而笑。

吕云魁却是笑不出来,暗骂这三个小伙子竟然来这招。

练衣红笑过一阵之后方醒悟,似不该把部属的痛苦当笑话,遂敛声止笑,轻咳一声问:"你们都不要紧吧。"

为首年轻人忙说:"谢寨主的关心,羊大夫说大概个把月就会好了。"

一个月!!练衣红不禁暗道:看来这些家伙大概不能用来当新郎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个略带惊慌的嗓音:"副堂主,您小心点,已到了天和堂的大门前了,小心、小心,有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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