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廷翔拿着一迭厚厚的通告,以及合约书缓缓地走过来。
他看了脸色不太好的老板一眼,不疾不徐地说:“再不想办法,我们可能要赔不少违约金。”老板闻言,圆胖的脸霎时变成了猪肝色,嘴角也微微抽搐着,胸膛的起伏也更为明显。
谢廷翔和邱宏一互换个眼神,谢廷翔加重语气:“老大…”
“我知道了。”老板经过一番衡量、取舍,在利益衡量之下,他也管不了李大制作人那边会发生什么事,怒吼着:“先刊登寻人启事!”
“大牌如果不理呢?”
“两天后把消息放出去。”
“是。”谢廷翔睨了邱宏一一眼。“我会把事情处理得很漂亮,请您放心。”老板看了他一眼,略感安心地丢下一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语毕转身就走。
谢廷翔待老板离开后,唇边噙着一丝冷冷的笑意。“你去准备消息吧。”
邱宏一看见他这冷酷的笑容就知“萧玉女”要遭殃了,因为大牌失踪的这几天,他光是应付电视、广播和戏剧的通告就够他烦了,所以对萧雁妮的怨怼也无形地加深。
“要放多少消息?”
“全部。”谢廷翔冷冷一笑。“不妨多加点料。”
“是。”邱宏一虽然有点为那位“萧玉女”担心,但想到她替他们惹来的麻烦,活该给她一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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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计事务所--
于郁瑛在下班后将桌面收拾整齐,到茶水间泡杯咖啡,然后拿过报纸在座位上悠闲地享受下班后的轻松。
杨丽玲见状,奇怪地问:“妳还不想走吗?”
“现在电梯一定人挤人,机车要出来也不太容易,不如晚点再走,比较不会那么挤。”于郁瑛故作悠闲地翻开报纸,其实她是想等晚点再回去,可以顺道带些大众小吃回去给古挚崴。
“妳说得有理。”杨丽玲想了想,也到茶水间泡杯咖啡,取来另一份报纸开始浏览国内外大事。突然,报上所刊登的一则寻人启事吸引了于郁瑛的注意,看完之后不禁惊呼出声。
“怎么了?”杨丽玲抬头看她。
“没什么。”于郁瑛微笑,支吾其词地答:“我只是觉得有一则新闻令人感到惊奇。”
“哼。”杨丽玲一副这有什么好惊奇的神情。“咱们这个乱象丛生的病态社会,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的。”于郁瑛只是点头,脑中所想的即是那则寻人启事,上头所要找的人叫“希哲”,会不会是家里的那个“希哲”?可是,他说过他的大哥叫希文,可不是上头的“廷翔”,也许只是同名吧。
她暗下决定,等会回家时顺道买份报纸回去。
于家--
迸挚崴看过寻人启事后,语气淡然地说:“就是找我的,廷翔是我的经纪人谢大哥。”
这个答案满出乎于郁瑛的预料,沉默了片刻才问:“他说已经替你还掉债了,你真的欠人家很多钱吗?”
迸挚崴摇头。“不是真正的钱,过两天妳就知道了,虽然他报上是这么登,但是我一定要看到结果才算敷。”
于郁瑛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还债”只是他们之间的暗语,想到他可能再过两天就会离开,不知怎么地,总觉似乎有一点点的不舍情怀。
迸挚崴凝视飘灵月兑俗的她,虽然很想开口请求她与自己交往,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也察觉到她似乎对演艺圈的人没啥好感,也怕被她一口回绝。
房间里的气氛就在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中沉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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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于郁瑛刚走进事务所就看见早到的同事围在一起,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她向来不喜欢加入三姑六婆的行列,所以就坐下开始做上班前的准备工作。
此时,对面才刚到的杨丽玲,边拉开椅子边咕哝说:“她们在讨论什么?”
“喂,我告诉妳们,今天报纸影剧版的头条刊登古挚崴失踪的消息耶!”朱淑桦过来向两人说这个消息。
“真的吗?”杨丽玲才刚坐下又站起来。“我也去瞧瞧。”于郁瑛闻言心头一惊!难道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债务”同题吗?正当她沉思猜测之际,耳边响起了朱淑桦和杨丽玲的对话。
“真没想到所谓的“玉女”,竟然是这样子的人。”朱淑桦的语气里有着深深的不屑。
杨丽玲轻哼一声,语气里有着轻视。“他们那个圈子乱七八糟的,有些人为了获得镁光灯的青睐,不惜搞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诽闻。”语毕,顿了顿。“更没想到现在连“玉女”也必须玩这套,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搂。”
“就是说嘛,那个萧雁妮实在太不要脸了。”朱淑桦也附和着。
于郁瑛看了两人一眼。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两人所说的都是那侗叫萧雁妮的坏话呢?难道古挚崴真的如小妹所说一样,从未传出诽闻?思忖片刻,开口问:“妳们为什么一直说那个女演星如何、如何?难道那个古挚崴都没遇错吗?”
朱淑桦和杨丽玲互看一眼,朱淑桦开口:“妳对这方面不怎么留心,所以不知道古挚崴不拍吻戏和床戏是众所皆知的事,因此若是有关这方面的报导,可信度都比较高。”话落,朝那群还在吱吱喳喳的同事望了一眼。“报纸上写得还比较含蓄,要是那种八卦杂志,可能写得更不堪入目了。”
杨丽玲也在座位坐下。“以前也有小道消息说他是个同性恋,可是连一个小涟漪也激不起来。”
“对呀,因为他的形象清新,所以大家对他也都持正面的看法。”朱淑桦也说。
“就算他是个同性恋那又怎么样,同性恋又不等于变态,这仅是表示他的性别取向和大部分的人不同而已。站在纯欣赏的角度,我不觉得应该因此而讨厌他。”杨丽玲看着朱淑桦。“妳觉得呢?”
“妳说得对,我也有同感。长久以来不是有很多这种例子吗?因为同性相爱不见容于世,所以就以艺术来表达对情人的爱意,因此成就了篇篇动人的情诗。”朱淑桦说完,深叹一口气,似乎有点同情又有点感慨。
“就算现在也一样,好像再怎么罪大恶极也比不上同性恋可怕,不知是谁规定相爱一定要一男一女。”
“说得也是。”杨丽玲以非常不屑的口吻说:“也许倡导的人就是同性恋也说不定,基于一种酸葡萄的心理,见不得别人好。”朱淑桦边点头边将视线投向三人身后,正拉长耳朵的一位女同事,她是事务所里众所皆知、最会兴风作浪的人。
廖明珠警觉地忙低头假装办公,她虽是事务所三个老板之一的地下夫人,但在事务所里并没有如预期般的得到权势。因为唯一坐镇在事务内的未婚老板,是个非常重视公平原则的人,对所有员工皆一视同仁。所以,不管她再怎么向情夫撒娇,所得到的响应也只是几句敷衍的话。
于郁瑛将视线投注于竹制笔筒上,思绪却飘向遥远的地方。
不知他开始清扫大楼了没?总觉得要一个平日养尊处优的大明星去当个小小的清洁工似乎太委屈了;但他却不以为苦,反而说这样规律的作息时间已经好久不曾拥有了。
总之,他的言行举止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平实,没有一丝丝浮华不实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