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人写信给她的老公?欧仙琪呆呆地注视那封信,脑中只有一个疑问,这个女人是谁?和若华又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他以前的女友,现在还藕断丝连地来往著?一个窥探信件内容的意念,强烈地驱使她想去拆信。
回头探探外头正在浇花、逗狗的四玉,趁四下无人之际迅速将信塞进口袋里,“暗杠”回房里再偷看吧。
她的一举一动全都落进荷玉的眼中,待她往房间走后,荷玉立刻朝其他三人比个0K的手势,四人准备伺机进行下一个计画。
欧仙琪回到房间,便迫不及待拆信看内容,信中的用字有点文言、艰涩,但大略的意思是:你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让我很伤心、失落。虽然如此,但你还是我的最爱,欢迎你随时投进我怀里。下面署名:永远爱你的人。
看完这封信,欧仙琪气得咬牙切齿、妒火冲天,恨不得立刻找到这个女人,狠狠地扁她一顿。拿起信封看个仔细,回邮地址上一片空白,但邮戳竟是本市的邮局所盖。这会儿她更是气得俏脸煞白,七窍生烟。在她的地盘上竟然有人向天借胆,想来抢她的老公,这个女人真不知死活哪!气得她将信纸化成片片碎片。
这时,外头传来-阵说话声。
“唐大哥,今天我们收到你的一封信哦!”
“我的信?”
“对!放在桌上。咦!奇怪?怎么不见了?可能是大姊头回来时,顺便帮你带进去了。”
“谢谢。”
糟了!糟了!信已变成碎片,现在该怎么办?慌得她连忙到梳妆台前,打开小抽屉胡乱抓一张纸塞了进去。再来是封口,可是没有浆糊怎封口?
此时,门外已响起了敲门声。
“等……等一下。”欧仙琪慌得不知所措,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一张0K绷撕开贴在封口上,才慌慌张张地过去开门。
“下班啦!辛苦了,这是你的信。”欧仙琪满面心虚的笑容,将信送到他面前。
唐若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今天的她态度怎么如此客气,接过信一看,相当陌生的字迹,而且没有回邮地址,翻过一看当场傻眼,竟然有人用0K绷封口,真是奇怪的一封信。
撕开0K绷抽出信件略看一眼,纳闷地问:“为什么你的超速罚单要寄给我?”待仔细看清上面的内容,不禁心跳加速,眉头微皱。时速一百二十公里?虽然已知她开车是不要命的快,但这个速度也未免太吓人了吧!“你开车就不能慢一点吗?十次车祸九次快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当欧仙琪看到他抽出红色单子时,心里早已有数了,待看到他眉头皱起,更是明白免不了要被责问一番,只得垂著头辩驳。
“你也知道嘛,跑车不能开太慢的,若常常让它慢速运转,引擎会坏掉的。”
唐若华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轻叹一口气问:“你自己缴还是我帮你缴?”
没有严词责备。欧仙琪松了一口气,满面笑容地从他手中拿过罚单。
“我自己去缴。”美眸一转,双手攀上他颈项,在他唇上印上个香吻。“我会把跑车换掉,并保证下次不开快车。”
唐若华露出个赞许的笑容,过去在床沿坐下,将信封放进镜台下的一个小抽屉,眼波流转中不意却发现地毯上有许多小纸片。
“怎么会有这么多小碎纸?”语毕就想去捡拾它丢进垃圾桶。
欧仙琪闻言大惊失色,无暇多想便飞身将他扑倒在床上,并趴伏在他胸膛上搂著颈项撒娇。
“那是刚才我在玩下雪游戏,想像我们在银色大地下,看著片片雪花飘落地面,很诗情画意吧,对不对?我们去日本玩,好不好?”
唐若华突然被她压倒在床上,除了略受惊吓外,也感到这个姿势使腰部脊椎很不舒服。
“好是好,可是……你先起来,好不好?这样我觉得不太舒服。”
“对不起。”欧仙琪这时已想到另一个支开他的方法,一骨碌爬起来,转身打开衣柜拿出一叠换洗衣物,一把将他从床上拉起推向门边。“晚餐之前,先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吧!”
欧仙琪送他出去后,连忙找来吸尘器将地毯上的碎纸片吸个干净,以湮灭证据,暗忖著只要暗中把信件拦截下来,不信他与旧情人间还能取得联络。
第九章
接连几天,欧仙琪哪儿也不去,每天在家等著邮差的到来,好从中拦截老公的信件;但对方似乎也知道她的意图,几天之中都不再寄信来。
这情形看在四玉眼里暗笑在心里,大姊头再怎么豪迈、洒月兑,终究还是同一般女子一样,害怕丈夫被外面的女人抢走。
这晚,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盖著被子,仰面凝视著斜倚在床上看书的老公,这几天以来他态度一如平常,没有任何的异样,虽然很想问那个女人是谁,却又怕被知道毁信的事,所以心情相当矛盾复杂。
唐若华转眸看见她睁著明亮双眸直视自己,歉然微笑。
“台灯太亮了,你睡不著是不是?那我到书房去。”
“不要去书房。”欧仙琪立即张臂环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人家只是想等你嘛!”
唐若华笑笑,轻手顺著她柔细的长发,轻语著。
“再等一会,我很快就看完了。”
“好。”欧仙琪只觉得他轻手顺抚相当舒服,不一会,浓厚的睡意逐渐袭上心头,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当唐若华收起书想就寝时,却发现她已沉沉睡去,看著她宛如天使般甜美的睡容,扣除家世背景造就的霸道和不理智言行,老婆称得上是国色天香的天仙美人,但他也深知世间绝对没有所谓的完美。
深夜时分,唐若华因颈项间突然的一阵剧痛而惊醒,醒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竟像只八爪章鱼般紧攀在身上,虽然心想起床看看颈项为何会疼痛,无奈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放弃此一念头继续睡觉。
清晨起床,当他更换衣服时才赫然发现颈子那明显的痕印,转首看著兀自沉睡的她,带著满心的疑问和尴尬去上班。
傍晚,欧仙琪和四玉在客厅看电视、吃零食。
当唐若华走进家门时,欧仙琪立刻放下零食迎了上去。
“你下班了。”待看见他脖子上贴了块药布,立刻关心地问:“你的脖子怎么了?”
唐若华睇了四玉一眼,俊脸轻泛酡红,故作无事貌。
“没什么,不小心扭伤而已。”
四玉看他神情不甚自然,相视一眼个个发出暧昧的轻笑。
唐若华听见她们的笑声,更是羞窘得腮酡耳赤,便急忙地朝书房走去。
欧仙琪被他们双方的反应,弄得犹如雾里看花--雾煞煞。想追过去问个清楚,却又怕碰钉子,瞧四玉那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杏眼圆睁地大声问:“你们究竟在笑些什么?”
四玉被她这么一问,更是笑得大声,甚至还笑得抱成了一团。
欧仙琪被她们笑得心头恼火,几乎是怒吼地问:“你们不要笑了!快点告诉我怎么一回事。”荷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抱著肚子回答。
“你自己做的好事,叫唐大哥怎么说得出口。”
“我做的好事?”欧仙琪自语地问,蹙起眉头仔细地回想,是否在睡梦中对他动粗,才导致他脖子扭伤,愈想就愈觉得有这个可能,思忖片刻,便转身往外走,她知道黄医生那里有种药布对扭伤很有效。
当晚就寝前,欧仙琪想帮老公换药布,过去翻开衣领却看见一排明显的齿痕,在愕然过后,语带气忿地问:“谁咬你?是不是那些小表?明天我就去扁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