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大包包从齐延辉右后侧击打过来。“大!想对我朋友做什么?”
齐延辉被打得脚步踉跄,秦湘萍也得以从他的强吻下解月兑,转动眼眸看到救她的人原来是王惠宣,她身后还站着一个身着深咖啡色西装的男士。
此时,王惠宣抢到上司的身边,恶狠狠地瞪着齐延辉,手中的大包包垂在地上,打算如果他敢再上前一步,就再狠狠地K他一下。她刚才对秦湘萍不直呼上司而说朋友,是怕伤了秦湘萍的自尊心。
齐延辉自然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这个女人看起来比秦湘萍更“潜,况且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搞不好会被她男友当狠揍几拳。
秦湘萍强忍着忿怒与委屈的泪水,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立刻发动车子。
王惠宣见状朝她的第N号男友丢下一句:“今晚的约会取消,有兴趣改天再来吧!”话落狠狠地瞪了齐延辉一眼,绕过车头坐上秦湘萍的车子。
齐延辉看着白色车子迅速地投入来来往往的车潮中。
被丢下的两个男人对望一眼,王惠宣的男友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轻啐一声转身就走。
齐延则转首看着秦湘萍离去的方向,唇边轻泛起一抹阴冷得意的笑容:动不了她就换个目标吧!
约莫二十分钟后,秦湘萍和王惠宣两人站在一座陆桥上,迎着夜风俯视下面来来往往的车子。
“以后不要再理那个混蛋就好了。”王惠宣轻拍着她肩膀安慰着。
秦湘萍仰着脸吸吸鼻子,让夜风吹乾眼眶里的泪水,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我早已看透他的心性,也有摆月兑他的决心,若是他再苦苦逼我,我也另有打算了,可是……”“怕你的小男人知道你的过去?”王惠宣接口说。
秦湘萍满心无奈地点点头。
王惠宣也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在这个讲究男尊女卑的社会,男人眼中不容许所爱的女人有一点点的瑕疵,却容许自己像只采过百花的蜜蜂,实在太不公平了!她寻思片刻才开口道:“也许他不会在乎你的过去,我想他大概也无法保证自己是“不!他是完美的。”秦湘萍截住她的话。
王惠宣闻言愕然地看着她,片刻才意会过来,满面惊讶地问:“你的意思是指他还没和你在一起时,还是……”秦湘萍双颊绯红地点头。
王惠宣怪叫一声,满心羡慕地说:“如果有这么好的事让我碰上了,不知该有多好!”
秦湘萍斜睨了她一眼,轻叹一口气。
“此刻想来,他就像一只被我养在笼中的金丝雀;白天被我关在办公室,晚上被我关在家里,还要为我唱出宛转动听的歌声!你觉得他可不可怜?”
“可不可怜,你说得准吗?”王惠宣睨了她一眼,另有见解:“也许他觉得很幸福呢!”
秦湘萍不自觉地轻笑出声。“只有傻瓜才会觉得这是一种幸福。”
“大概吧!”
接着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秦湘萍突然开口:“我想回去了,想不想上我那儿坐一坐?”
王惠宣笑笑说:“好啊!反正我那个第N号男友已经被赶回去了,到你那儿泡泡咖啡聊聊天也好。只是,方便吗?”
“当然方便,我把他赶去睡觉就行了。”
这日,秦湘萍洗过澡就到书房处理带回来的工作,打开一份企画书,看了一点忍不住开始想齐延辉的事。自从那天以后,建裕真的对齐延辉展开打压的工作,不但不再和松洋有生意往来,而且还和他们抢生意;再加上旭东最近突然扩大业务,更吃掉了不少松洋的上游工厂。这两个大冲击使得松洋阵脚大乱。据建裕的消息,松洋似乎这两天就要召开董事会议,做出对齐延辉降职的处分。
“你在想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秦湘萍被他吓了一跳,回头仰看站在背后的他,摇头微笑。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童致旸低头在她右颊上印上一吻。“那我要去看电视哦!”
“好。”秦湘萍点头微笑。看着他走出书房的背影,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强烈,这样温柔甜蜜的生活她还可以拥有多久?甩甩头,她努力挥去脑中的杂念,把注意力拉回企画书上。
当她看完一份企画书时,电话响了起来,任由它响了数声才伸手去接,而客厅里的童致旸早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已接起了电话。
“喂!”
“你是童致旸吗?”
秦湘萍听到电话那头是齐延辉的声音,手一颤,话筒差点滑出手中。她紧握着它仔细地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
“我叫齐延辉,是湘萍以前的男朋友。”
“哦!你好。”
“……”电话那头的齐延辉似乎对他的淡然颇为意外,沉默了片刻。“你知不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
“不知道。”
“想不想知道呢?”
“不想。”
“……”电话那头的齐延辉又沉默了。
此时,在书房偷听电话的秦湘萍,心中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感动。
“我和湘萍以前曾同居过一段时间。”
“哦!”童致旸随口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双眼直视着萤幕上惊心恐怖的镜头。
电话那头的齐延辉这次沉默了更久,过了一会儿似乎再也耐不住他的冷淡反应,提高音量说:“难道你不在乎她已是别人用过的二手货吗?”
这话惹得好脾气的童致旸勃然大怒地反驳他:“什么鬼话!人又不是东西,哪有什么二手货之称。这么说来你不是也叫『二手货』吗?还是『叁手货』,或者是『四手货』?”自幼受母亲叮咛不以言词做人身攻击,这次他将这些叮咛全抛到脑后,只因这个叫齐延辉的家伙,讲话太没水准了,竟然说这种话攻击他心爱的女人。
“我……”那头的齐延辉半晌答不出话来。
秦湘萍用手掩住口鼻,差点笑了出来,可以想像齐延辉现在的脸色一定是一阵青一阵白。
“你和她在一起不怕被人讥笑是捡破烂的?”
“你结婚了吗?如果已结婚了,你老婆是不是也叫捡破烂的?还是叫垃圾场?”童致旸实在听不惯他的论调,惹得他平日甚少出口的刻薄话全出笼了。
“你”电话传来齐延辉粗重的呼吸声,可想而知现在他一定气得不得了。
“你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的想法、看法是:只要她在我心中是完美的,她就是最完美的女人,谁也改变不了我对她的看法。”童致旸说完后用力挂断电话,懊恼着这个罗里八嗦的家伙,打什么莫名其妙的电话,害他错过电视节目最精采的片段。
书房里的秦湘萍轻轻地放下电话,作梦也没想到他是如此地看待自己;他的话不管是真是假都让她感动不已,即使他现在要离她而去,她也觉得是幸福的;也许他很快就会来追问她和齐延辉的事,该怎么回答呢?
秦湘萍呆坐在书桌前一直想着这件事,看着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约莫过了十五分钟他依然没有动静。突然一个意念闪过脑海,也许他已不告而别了?!起身走进客厅,却看见他正屏气凝神地注视着电视上一幕鬼魂出现的镜头。她悄然无声地走到他背后,说:“你在看什么?”
正专心看电视的童致旸被她问得吓了一大跳,转头仰看她。“你不是在忙吗?”
秦湘萍看他还在,芳心安定了不少,俯身伸手圈住他脖子,下巴顶在他肩上,在他耳边柔声轻语:“吓到你了吗?”
“一点点。”其实他被吓了好大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