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样!他们也许只是巧遇,喝杯咖啡而已。”洪建裕拼命地拉着脾气火爆的老婆,最后只好拦腰半拖半抱地离开。
“什么巧遇?她根本就想脚踏两条船!”秦湘琪努力地挣扎,但仍无法挣月兑老公强而有力的臂膀。
秦湘琪和洪建裕来到秦湘萍的寓所,她掏出钥匙想开门,却发现门根本没上锁,可想而知童致旸已回来了;这使得她更为老姊的行径感到生气,伸手正欲打开门洪建裕突然伸手覆上她的手,轻声地劝说着:“刚才看到的事先不要说,也许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可是”
“你不想见到他们因误会而分离吧?”洪建裕对她先晓以大义,接着又利诱她:“如果他们分手,那每天晚上美味丰盛的晚餐,从此以后就不再有了。”
秦湘琪思忖片刻才回答:“好吧!我不说就是了。”想到没有美食可吃,那比什么都严重。
“那我们进去吧!”洪建裕打开门进去。
两人进到客厅就听到厨房里传来滋滋作响的炒菜声,两人相视一眼,双双走进饭厅,只见桌上已摆了五道菜。
正在切菜的童致旸看见他们,唇边立刻绽开一抹欢迎的笑容:“你们来了!再等一下就可以开饭了。”
秦湘琪看他忙得满头大汗,更是为他抱屈:“地下姊夫”洪建裕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使个眼色,转眼看到童致旸在看他们,连忙暗笑说:“没什么,你继续忙吧!”
“冰箱里有果汁,自助一下。”童致旸回头继续切菜。
洪建裕伸手过去打开冰箱,拿出一瓶葡萄柚汁,取饼两个杯子推着老婆往客厅走。
秦湘琪来到客厅重重地坐上沙发,绷着俏脸盯着面前的桌子直瞧。
洪建裕帮她倒杯果汁,知道她正在积压对秦湘萍的不满。
约过了十馀分钟,童致旸由里面走出来,微笑看了他们一眼,走到门边打开大门朝外面探了探头。
“地下姊夫,我饿死了,可不可以开饭了?”秦湘琪打算先把所有的菜肴一扫而空,让老姊吃不到美味的食物。
童致旸关上大门仰看壁上时钟,已经六点四十分了,以前都是六点半就开饭了,转头看了大门一眼,说:“再等一会儿好吗?湘萍还没回来。”
“不必等了,也许她正和某人到大餐厅去吃法国大餐呢!”秦湘琪看着大门,发现门把正转动着,更是提高音量大声地嚷着:“人家哪会把你的家常菜看在眼里?”
童致旸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弄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湘萍明明说过会回来吃晚餐的。
此时,秦湘萍开门进来,看到站在门前的童致旸,立刻想起齐延辉的话,看到他迎向她的纯真笑容,心里越觉得愧疚不安。
“你不是和齐某某去吃大餐了吗?还回来做什么?”秦湘琪冷冷地问。
秦湘萍先是一惊,继而对她的胡言乱语颇为生气,原来在咖啡馆内看到外面那对熟悉的背影真的是他们,可见刚才在门外所听到的话也是老妹故意说的,心中不禁有气:“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这里是我家。”
童致旸见两姊妹不知为何事而怒目以对,连忙出声打圆场:“既然湘萍也回来了,我们这就开饭吧!”
秦湘萍和秦湘琪看了他一眼,互瞪一眼,秦湘琪站起来一言不发地住饭厅走。
洪建裕呼出一口气,暗喜童致旸及时出声阻止,否则他一定不敢出声劝解,怕得罪任何一方就变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童致旸等建裕也进饭厅后,过来接过秦湘萍的公事包。“辛苦了,事情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秦湘萍凝视着他清秀的面容,他对她越好就使得她更加不安。
“我把东西拿去放好,你先进去。”童致旸在地红唇上印上个轻柔的吻。
秦湘萍望着他走进书房的背影,隐然觉得胸口有点疼痛,伫足片刻抬步走进饭厅。
饭厅里,秦湘琪边吃饭边生闷气,暗骂老姊根本就不配每天享受这么美味丰盛的菜肴,因此每吃一口菜,气就多加一分,到最后忍不住开口了:“做人不要太过分,吃着碗里还要看着锅里,何必这么贪心呢?”
秦湘萍伸筷夹鸡肉的手缓了缓,哪会不明白老妹的话意。
“我只专心吃着碗里的。”
“是吗?”秦湘琪夹起一块鸡肉用力咬一口。“该不会觉得碗里的太素、清淡,所以吃腻了想换口味?”
秦湘萍被老妹指桑骂槐的指责,心里自然也有气,更何况她也没有做出什么违背良心的事,当下冷冷地回答:“吃多了青菜豆腐,偶尔也得换换口味。”
“老姊,你”秦湘琪闻言大为忿怒,看着从开始就一直低头吃饭默不作声的童致旸,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肉是别人的,你不怕连青菜豆腐都从碗里跑掉吗?”
秦湘萍也看了童致旸一眼,强忍心中的疼惜和不忍:他是无辜的。
洪建裕听着两姊妹唇枪舌战,聪明的他只听不插口,以免变成无辜的炮靶,偶尔也看着一直低头吃饭的童致旸,觉得他好无辜、好可怜!
饭后,秦湘萍走进卧室,秦湘琪也跟着进去。
“老姊,你到底什么意思?”秦湘琪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
秦湘萍坐在梳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我不懂你的意思!”
“少装蒜了!”秦湘琪斜瞪着她。“地下姊夫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是个提供全套服务的菲律宾男?还是你享受速食爱情的对象?”
秦湘萍只是呆坐着,一颗心乱糟糟的,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他在她心中究竟是什么定位?虽然想拥有他,但除了她年纪比他大外,她的一段过去更是个最大的无形阻碍。
秦湘琪看老姊神情木然,每当出现这号表情时,即表示她对事情真的在乎得不得了,可是她强烈的自尊却不容许她表现出来,所以要她现出原形,只有继续加强火力猛攻才行,否则童致旸实在太可怜了。
“你说啊!”
秦湘萍一咬牙,硬逼出不由衷的话:“什么都是,也什么都不是。”
秦湘琪心中暗喜就快成功了,毫不留情地继续追问:“你只想玩弄他?”
“我……”秦湘萍实在说不出内心的复杂和矛盾,她对他是真心的,绝无玩弄之意,可是……这时,一声瓷碗落地破碎的声音传来,打断两姊妹尖锐的对话。
秦湘萍站起来走到门边,一把将老妹推开,开门快步往厨房走去。
秦湘琪也出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老公比个胜利的手势,也跟着往厨房走。
洪建裕摇头暗叹一口气,老婆好打不平、爱管闲事的个性还是改不了。
秦湘萍进厨房就看见童致旸蹲在地上,过去一看差点连心跳都停了,只见他满手鲜血地呆看着地上的破碗,她心疼不已地上前执起他的手。“你怎么了?”
童致旸一脸茫然地摇头。“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摔破碗,也不知手是何时割伤的。
“站起来。”秦湘萍拉过他的手,到水龙头下冲掉满手的血水和泡沫,再拿两张面纸擦乾血水,只见掌中割破了一道数公分长的伤口,看得她心口一阵抽痛。
“地下姊夫,我建议你下次在手腕上划一道,保证有人会痛不欲生。”秦湘琪靠在门边,刚才老姊紧张、心疼的表情都在说明,她真的很在乎她的小男人。
“你胡说什么!”秦湘萍喝斥她,待看见童致旸竟真的在看他洁白的手腕时,立刻以手掌覆住其手腕。“不准有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