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长相,周兰芝比她漂亮又年轻,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不过她不会就此认输,但是却又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因为徐皓昀也很难对付,自从她上一次去“质问”有关周兰芝的事以后,他对她讲话已经不再那么客气了。
论财势和家世她沈家都比不上徐家,因此他也没必要对她低声下气,而且两家合作关系也不那么密切,所以没有什么筹码可以拿来威胁他;她愈想愈气,油门一踩连闯好几个红灯,并且不断地向前面的车子猛按喇叭。
“小姐,你乱按喇叭制造噪音又闯红灯,把驾照和执照拿出来给我看。”不知何时一个警察来到她的车边说。
真是倒楣!沈翠琳乖乖地把驾照和执照拿出来给他看。
交通警察看过她的证件之后,开了一张罚单给她。
沈翠琳很生气地接过罚单和证件,想加速往前冲。这时候警察又说:“小姐,如果你还想超速驾驶,我会再开一张罚单寄到你家去。”
“谢啦!”沈翠琳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回复正常的行车速度。
每天一到中午,周兰芝还是习惯送午餐到公司给徐皓昀;不过不同的是她不用每道菜都亲自动手,可是她还是坚持至少为他下厨做一道他喜欢的菜。
下午的时候她会带着毛毛、奇奇和豆豆出门到附近去散步;他们是波奇的孩子,虽然波奇已经病逝,但是有他们陪伴也不觉寂寞。
今天,晚餐过后,徐修明夫妇便外出访友去了,徐皓昀到三楼的书房处理公司带回来的文件。而周兰芝在楼下看了一会电视之后觉得好无聊,就关掉电视走出客厅。
在外面担任戒护工作的三条大狗一见她出来,立刻就跑过来巴结她。她伸手拍拍它们的头,然后带它们在庭院里散步。
周兰芝回到屋内后,还是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可是又不想到三楼去打扰徐皓昀,她了解掌理一家公司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傲世又是一家这么大的公司;她很希望能帮他的忙,可是若无法胜任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去愈帮愈忙。
对了!可以到琴房练琴打发时间。主意一打定,她就上三楼的琴房,打开钢琴盖开始弹起她记得的“小星星”。
自从周兰芝住进徐家之后,当真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徐皓昀对她的好自然不在话下,徐氏夫妇也待她如同女儿般的疼爱。
她每天都过得很快乐,早上像个小妻子般的送未婚夫去上班,然后吴雅琴会在二楼的琴房教她弹钢琴。她从来都不知道吴雅琴弹得一手好琴,虽然她学起来有点吃力,可是却是学得很高兴,现在已经能弹几首简单的曲子。
徐皓昀处理完文件后正想下楼陪周兰芝,当他刚走到二楼,就听见琴房传来弹奏技巧生疏的钢琴声,走过去一看,只见周兰芝正弹得不亦乐乎。
“哈!原来是你呀!我还在奇怪妈妈的琴艺怎么会退步得这么快呢!”徐皓昀靠在门边说。
“怎么样?我弹得很不错吧!”周兰芝得意地转头问他。
徐皓昀双手抱胸说:“喂!小姐,你的脸皮还真厚呢!厚得连子弹都打不穿耶!”
周兰芝白了他一眼说:“你少在那边笑我了,你若是弹得比我好,你就过来露一手啊!”
“我若是弹得比你好,你要给我什么奖赏呢?”
她偏着头想了一想说:“明天加菜,怎么样?”
“好!”徐皓昀走过去往她旁边一坐,拿起一本乐谱放在琴架上就弹了起来。
周兰芝见他的琴艺精湛,十分讶异。看他修长的手指快速地在琴键上滑动,美妙的旋律就这么流泄出来。
徐皓昀弹了一个段落之后转头问她:“怎样?”
“明天加菜!”周兰芝笑得很开心,接着又说:“你好厉害耶!多弹几首曲子给我听吧!”
“好!”
徐皓昀就开始展露他平时难得一现的才华,周兰芝听了一会之后也不甘示弱地看着乐谱弹起儿歌来了。
徐皓昀边看着乐谱边问:“芝芝,你知道我们这样像什么呢?”
周兰芝专心地看着她的乐谱,回答说:“我知道啊!我们这样就叫做‘乌鸦与黄莺二重奏’。”
接着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徐修明夫妇外出访友回来,一进客厅就听见二楼传来的钢琴声。
“想不到兰芝的琴艺进步得这么快。”徐修明对于周兰芝才学琴不久,就可以弹得这么好,颇为惊讶。
吴雅琴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然后笑着说:“我看不是吧!”
“不是?那会是谁呢?”
“别忘了,家里会弹琴的人不是只有我而已。”
徐修明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皓昀啊!真不简单,没想到他这么多年没弹了,竟然还可以弹得这么好。”
“这是因为他有一个好老师啊!”
徐修明低头在爱妻的唇上吻了一下,笑着说:“你说的对。不过,兰芝弹得也不差。”
他终于听出优美的钢琴旋律中,还有一个很“特别”的旋律。
吴雅琴也笑着望向二楼,没想到她的宝贝钢琴竟然被小俩口拿来当成“玩具”。
第八章
在徐家高高的围墙边,连着几天一直有个陌生人不定时地出现。
小木屋里看着监视系统的胡顺忠,问坐在旁边看报纸的黄建民说:“建民,这个可疑的男子是谁?小偷吗?”
黄建民边喝茶边回答说:“那个人不要管他啦!他是兰芝小姐的奇怪朋友,没有什么危险的。”
“这样啊!”
乔格斯不死心地追到徐家来,刚开始的时候对于周兰芝的恐吓实在有点顾忌,所以只敢在较远的地方对这栋豪宅用望远镜“偷窥”。后来发现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么夸张,很多行人从围墙边走过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于是他就放大胆子在围墙外晃荡个几次,才知道她根本就是吓唬他的,所以进一步开始尝试在围墙边跳跃,藉以看看围墙里的情形。
他今天去找来一张椅子,选了个人比较少、树种的比较茂密的角落放好,然后爬上椅子,他的头刚冒出来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大剪刀恶狠狠地瞪着他,好像想“卡喳!”一声,把他的头给剪下来似的,他吓得重心不稳立刻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园丁老王拿着大剪刀站在梯子上,正想修剪树木时,突然有一颗金褐发色的头从墙边伸上来,他也吓了一跳,以为是小偷想爬进来偷东西,却没想到墙外的那个人好像比他受到更大的惊吓;听他摔下去时的惨叫声,好像摔得很严重的样子。基于助人的心理,老王从梯子上爬下来从侧门出去。
乔格斯摔得好痛,坐在地上良久爬不起来,心想:徐家果然很恐怖。
“先生,你要不要紧?”老王站在乔格斯的身后问他。
乔格斯转过头去,当他看到拿着大剪刀的老王就站在他身后时,吓得差点屁滚尿流,他看看那把锋利的大剪刀,心想:今天他的头一定会被剪下来当球踢。
“先生,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我送你去看医生?”老王以为这个看越来像外国人的男子听不懂国语,所以再问他一次确定一下。若是不懂的话,他就要进去里面找会讲英语的人来和他沟通。
乔格斯楞了一会之后才说:“我……我没事,不要紧的。”他手撑着地面想爬起来,可是还是很痛,一时之间实在爬不起来。
老王伸手拉了他一把,然后对他说:“先生,我们这边是私人重地,没事的话,请你不要做出奇怪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