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智媄仔细端详秦砚儒好一会儿才摇摇头说:“真是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和以前的帅哥模样差太多了!”
秦砚儒毫不反驳地点点头:“没错,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邱智媄真的是快要被他打败了,只好无奈地叹一口气。这时,正好服务生送来菜单;两人各自点了一客牛排。
“你现在在哪里高就?”秦砚儒随便找个话题聊聊,反正牛排还没送上来。
“我目前在一家连锁的快速冲洗店当店长,是馡馡的上司。”邱智媄回答他。
“你还是不失一个女强人的本色呢!”秦砚儒端起桌上的开水喝了一口,又继续说:“你怎么会想要叫馡馡介绍我给你认识呢?”
“因为你的名字和行事的风格,都很像我以前认识的‘秦砚儒’啊!只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和以前的‘摄影社之花’差太多了。”邱智媄趁机挖苦他一顿。
“假如今天坐在这里的人,碰巧只是个同名同姓的,那你怎么应付?”秦砚儒不理会她的挖苦。
“关于这点,你放心,本山人自有月兑身之道。”
这时候他们所点的牛排都已各自送到他们的面前。
“对了!馡馡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常常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问她也问不出个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她问。
“她啊!她最近失恋了。”
“失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邱智媄对于这个答案颇为吃惊。
“事情是这样的,她喜欢我大哥,可是我大哥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而她最近才知道这件事,所以表现得有些失常。”
“你大哥已经有女朋友了!?难道你大哥都不知道馡馡喜欢他?”
“我大哥一直将她当成‘妹妹’,他怎会知道馡馡可没把他当‘哥哥’看待。”
“那她现在怎么办?”邱智媄真替左馡馡着急。
“没关系的,大概过一阵子就会好的。”秦砚儒若无其事地说。
“是这样吗?为什么?”邱智媄半信半疑。
“因为她根本只是‘习惯性’喜欢我大哥而已,等过一阵子她有了新‘目标’后,就会不药而愈了。”秦砚儒说出他的看法。
“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
饼了一会儿秦砚儒好象想起了什么。“学姊,你不是对‘小男人’有兴趣吗?要不要我介绍我家小弟给你认识?”秦砚儒故意捉弄她。
听到这句话的邱智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没有啦!我跟馡馡开玩笑的,我哪有喜欢小男人,更何况我下个月要订婚了。”
“真的!抱喜你了!对象是谁呢?是不是刘学长?”秦砚儒也替她高兴。
邱智媄笑着点点头。“所以你下个月要和馡馡一起来参加我的订婚酒会。”
“好!我一定去。”
※※※
自从在秦家大哭一场之后,左馡馡已经一个多月未曾到秦家走动了。秦昊铭因为是“始作俑者”,所以不敢亲自到隔壁去探视,委托秦砚儒去探望,可是秦砚儒最近也忙于工作,因此这项工作就落到秦亿杰的头上。
秦亿杰为了能网住左馡馡的心,每天勤跑左家去刺探“军情”,可是每天的情况还是一样;左馡馡除了神情较为落寞外,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这一天,左馡馡的母亲杨惠心亲手做了一些中式点心,要坐在客厅内看杂志的左馡馡送到隔壁的秦家去;左馡馡放下杂志迟疑地看着她母亲,然后又探头看看门口。
正在看报纸的左文志,开口说:“今天昊铭不在家。”
左馡馡看着她父亲:“爸,你怎么知道的?”
左文志在报纸后面回答她:“我去拿报纸的时候,看见他拿着公文包开车出去了。”
左馡馡放心地点点头,吁了一口气。
杨惠心一边把点心装入保鲜盒内,一边笑着说:“怎么了?你还会怕看见昊铭啊?”
左馡馡听了立刻反驳她母亲:“我……我才不是怕他,我……我是不好意思啦!”
杨惠心微笑点头:“哦!原来是如此啊!那么如今昊铭不在家了,你可以帮我把点心送到隔壁给秦妈妈了吧?”
左馡馡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那当然没问题!”
※※※
左馡馡来到秦家,连电铃都没按就打开门自己走进去了;一进客厅就看见秦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秦荣祥听见开门声,抬头一看,原来是左馡馡,就问:“有事吗?”
左馡馡提起手上的食盒:“秦伯伯,我妈妈叫我送点心过来请你们品尝,秦妈妈呢?”
秦荣祥谢过她之后说:“她在厨房。”
左馡馡走进厨房,就看见秦母沈君怡在流理台上整理刚从市场上买回来的菜。
她立刻上前:“秦妈妈,看!我给您送点心来了。”
沈君怡转头笑着说!“这样啊!替我谢谢你妈妈。你要不要吃水果?桌上有。”
左馡馡把食盒放在桌上,拿起一颗苹果啃了起来。
正在洗菜的沈君怡好象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来问:“你现在有空吗?”
左馡馡吞下口中的苹果:“有空啊!”
沈君怡关起水龙头擦干手走过来:“那你帮我跑一趟砚儒的事务所,他昨晚加班没有回来,你帮我带些吃的去给他;亿杰今天带学生去参加运动会不在家,不然应该叫亿杰送的。可不可以呢?”
左馡馡点点头说:“可以啊,我去拿钥匙。”她立刻跑回家中拿她的机车钥匙。
沈君怡把便当用袋子装好,交给左馡馡。左馡馡把它放在机车前的置物篮内,跨上她的爱车就朝“鸢飞建筑事务所”出发。
※※※
四十分钟后,左馡馡到了鸢飞建筑事务所。大门没有锁,她推开门走进去,走到二楼秦砚儒专用的工作室。她举手敲门,没有反应,所以她就打开一条缝,从门缝里看进去,就看见一个人趴在制图桌上。她看看之后,确定是秦砚儒,才走进去。直到她走到制图桌前,秦砚儒都还没有察觉,所以她确定他是睡着了。
于是她敲敲桌子:“喂!喂!老兄,起来了,吃饭的时间到了。”
趴在桌上的秦砚儒动了动,头慢慢地抬起来,用手揉揉眼睛:“谁啊?”
左馡馡看着睡眼惺忪的他:“是我,馡馡啦!秦妈妈叫我给你送吃的来。”
秦砚儒这时已经完全清醒了。他从昨晚一直画到今天早上五、六点,还没完成,因为太累了,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看着眼前五官模糊的左馡馡:“你帮我送吃的来?谢谢!”他打了一个哈欠,左右张望一下说:“咦!我的眼镜在哪里?帮我找一下。”
左馡馡听了把便当放在一旁,就要帮他找眼镜。哪知她一转身,就听到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左馡酬和秦砚儒都呆了一下;左馡馡立刻蹲去,捡起那副已破了一面镜片的眼镜。
秦砚儒用左手托着下巴问:“破了?”
左馡馡像做错事的小孩般,低着头不说话。
秦砚儒无奈地叹口气:“真是的,我没有备用的眼镜,真麻烦!”
左馡馡有点内疚地说:“那我立刻去帮你买一副,你的度数是多少?”
秦砚儒挥挥手:“不用了,我等一下再去眼镜行重新配,反正还剩下一点就画完了。便当给我,你到那边去看杂志,等一下载我去眼镜行。”他指着角落边的一个杂志架。
左馡馡把便当递给他,就走到旁边去看杂志等他。
秦砚儒打开便当,三两下就把那个便当解决了,然后打开制图灯,把未完成的部分完成。
在一旁看杂志的左馡馡,偷偷地把头从杂志后探出来。这是她第一次看秦砚儒拿掉那副很“拙”的眼镜,她发现秦砚儒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和眉毛,只可惜她现在没办法再仔细看他的那双眼睛;因为秦砚儒整个人几乎趴在制图桌上,近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