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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惊险刺激 第10页

作者:雷恩娜(雷恩那)

不过没有一个人能缩回手。他们的腕部全被聂涛用巧劲在瞬间生生扭断,有几个人已疼得在地上打滚。结束了吗?错!大错特错!方才只是前菜,大餐还在后头。倒了一群人,再换上另一群。这场拚斗的收场,不是聂涛战败,便是全舞厅的人都让他给料理掉。

又有两把刀子同时划中聂涛的上臂,拖出一条条殷红血口,这下珍珠不只想吐,简直要晕了。他到底有没有痛觉啊?伤痕累累的是他,他却一副不关痛痒的死样子。

地上的人愈来愈多,相对的,聂涛身上的伤口也更多了。日本人不怕死的神风精神虽然值得敬佩,可是像这般一拥而上的死缠烂打,实在没品到了家。珍珠忽地尖叫起来,某个人趁聂涛酣战时溜到他身后,手里握着一把武士刀,举刀横平的挥出一个大弧,还好聂涛及时斜侧身形,否则脑袋肯定搬家。刀面疾疾掠过他的颊边,削落了几丝扬起的长发。

“背后偷袭的小人!”珍珠那股潜藏的蛮勇再度引爆,她隐忍不住的大叫大喊,忘记对方根本听不懂她噼哩啪啦的中文。聂涛还没旋身反击,她就已拿起桌上的杯杯盘盘,朝他们砸去。砸完这桌的杯盘再砸别桌,嘴中还不住喊着:“我跟你拚命!我跟你拼命!我跟你拼命…”

飞出去的餐具命中率之高,连珍珠自己也不能置信。时势一瞬间变得混乱,好多人挂了彩,抱头鼠窜。撑了一会儿,能丢能砸的东西全扔了出去。珍珠顿时陷入困境,这时,持武士刀的男子气冲冲的向她冲来,高举着刀凌空劈下。珍珠以为自己死定了,只能紧闭眼睛等着那一刀落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预料的一刀没有落下,她却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跌坐在地上。珍珠睁开眼,看到聂涛手里捉着一张凳子架住那把长刀,一招空手夺白刃,于净俐落地夺下那柄利器。

漂亮!珍珠心里惊叹。“起来,跟在我后面…别再给我惹麻烦。”聂涛对她命令,同时毫不留情的给每一个试图欺上的人苦头吃。长刀在手如虎添翼,瞬间又伤了三、四个人。珍珠看着他的脸色,火气也冒上来了,任性的放声大叫;“我就喜欢惹麻烦!你叫我不惹就不惹了吗?那多没个性!”眼光四处搜索,终于发现倒在地上的扫帚,她一把抄起,以剑道的对敌架势紧握住它。

聂涛对她反抗的态度挑了挑眉,似乎故意要让她受点教训,竟放任她独力面对逼近的凶恶之徒。几个人开始发笑,嘲笑着珍珠手上的“武器”,轻蔑的看着她。珍珠拒绝露出害怕的神清,纵使心跳如雷,仍然紧握住扫帚。有人伸手挑她的“武器”,珍珠本能的出招攻击,以往扎实练下的互搏防御,一幕幕呈现眼前,她知道他们的力气很大,她只能凭藉速度攻其不备,因此一出手击中就急急退回,求防守而不主攻。

一开始,没人想到她会这么难摆平,后来被她那把扫帚击痛的人愈来愈多,才真引起大家的戒心。珍珠大口大口喘着气,觉得手臂又酸又疼,虎口受到过多摩擦,皮都破了。她退到墙边,有人又朝她逼近,只是他们不再嘻笑嘲弄,脸上神情凝重。而聂涛这方,他的伤处还涓涓地滴血,围着他的人很多,却没人再向前挑战,眼对眼和他相瞪,露出钦佩之情。“退后!”有人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蓦然间,舞厅里只剩下喘息和哀痛声。木屐男站了起来,脸色发青,“我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打下地盘、收服人心,你竟然一个小时不到就征服了这些人……”他无奈的笑笑,看了一眼受伤挂彩的手下,又瞟了眼珍珠,“你的女人不错。还打什么?走吧!”

聂涛拉住珍珠的上臂,这次她倒是很合作,没有挣扎。围住他们的人自动站开,让出一条路来。“请等一下。”木屐男突然开口叫住他们,语气多了一丝敬重。“为什么不用枪?我知道你腰间和右小腿都藏了枪,为何不用?如果打一开始就挟持我,你们也不需要斗得这样辛苦。”

聂涛停下脚步,半侧着冷峻的脸,低低地说:“我喜欢刀子划开的感觉。”,他原举步要走,似是想起某件事情;又转过身,将手里的武士刀往地上一扔,“我会派人跟你联络,洪帮与松户组未来的利益,我和你需要一次和平的会谈。”

他朝木屐男习惯性地勾起薄唇,微微颔首,“今天见面的方式,很意外、很精采。”。说完,他态度极从容的拉着住珍珠,大步离去。

第四章

珍珠想,他们大概都想来割她的喉咙了。

聂涛把她丢在这里,命令属下好好看着她后,便离开了房间。她不作声的坐着,缓缓检视手臂、衣裤上的血迹,那些都不是她的,是聂涛接触她时无意间沾上的。

室内七八对眼睛全落在她身上,他们气她利用手段袭击凌扬逃走,又害得他们敬若天神的长老为她身陷险境。

珍珠无奈地叹了口气,鼓起勇气坦然迎视每一道不满的眼神,“我是你们的囚犯,你们要我怎样?”

“要不是因为你,计划不会更改,长老也不用单枪匹马去抓你回来。他为了不让事情闹大,强令大家在这里等候。”那个人讲得义愤填膺。

到底谁才是受害人?珍珠也有一堆话想说,又清楚跟他们是有理也讲不清的,她的目光和萧瑶的接触,“言戒”未解,她没说一句话,不过眼中却毫不保留的现出不以为然的意味。“

这时门被打开,一名手下传达命令:“长老要大家至议事厅。”他顿了顿,指着珍珠又说:“带她去。”

所有人迅速有序地移动,其中一人对她做出“请”的手势,不友善的挑明了说:“走吧,殿下!我们原本没打算伤害你的,请你合作.别再引起众怒。”

就这样,珍珠被他们前后监视着,穿过那些数不清、弄不明的长长走道。这些人打一开始对她的态度虽然疏离却十分客气有礼,不过目前看来,他们对她真是深恶痛绝。

她心中怀着不安,硬着头皮跟大家进入议事厅。

聂涛双手交叠,一派优闲的坐在旋转椅上,身上的伤根本没好好处理,被血染红的白衬衫令人触目惊心。

他示意众人各自找位置坐下,珍珠也在靠门边的座位坐下。

才坐定,门又被打开了,一名手下带着凌扬进来。

见到他头上缠绕的绷带,纵使暗伤他是为了逃命,珍珠仍深感歉意。

“罪人凌扬,有失职守,有愧组织,愿依门规受罚。”凌扬站在大厅中央,朗朗开口。

在聂涛右侧一位银发老人站起身,他身长很高,轮廓也深,不像东方人。却讲得一口标准的京片子,声量雄浑有力。“门规刑法,三鞭、三烙、三刀。今日以三鞭责罚,你可心服?”

“心悦诚服。”凌扬还是一脸老实甘愿貌。

老人接着道:“很好。上所决,承自执法长老。”

马上有人捧出鞭子来,凌扬也自动褪下上衣,弓起背部跪下。

这是……帮派公审?但以人权的观点来看,根本是私刑。

震惊于眼前一切,珍珠霍然站起来,以大家都听得到的音量说:“你们一定要这么血腥吗?我真不明白你们的世界,可以随便动刑,随便杀人。”

珍珠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从没有人敢在洪帮公审时,不识相的大叫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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