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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浪滔滔 第6页

作者:雷恩那

“嘿,妳不能乖些吗?我对妳可没恶意。”他又叹。想她黄花大闺女一个,竟也懂得“提膝上顶”这狠招,也不知哪里学来的。

这……这叫作没恶意吗?

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凤宁芙心脏珏跳,鼻息短促,不愿闻他身上的气味,可那属于男性的、阳刚的粗犷气息,仍避无可避地渗满周遭空气,夹带着青草的野味一块儿钻进她的鼻腔、胸腔,引起诡异的骚动。

然后是那有力的压制,他坚硬的胸膛大剌剌地抵在她柔软的乳上,腰月复相贴,双腿交缠,男与女的差别显而易见,害她连大气也不敢喘。

她听见自己紊乱的心音,也几能捕捉到他心脏强壮的律动,热气翻腾而起,飞窜到四肢百骸。

她不住地轻颤,忽地恼起自己不争气,咬着唇,干脆偏开脸,闭起眼不去瞧他。

在此时,她锁骨和颈侧的两处穴道教男子瞬间注入劲力,感觉喉头一开,那闷哑的不适已然消失。

她一愕,随即张开眼,调过脸容,如平地一声雷般冲口喊出:

“霍连环,你、你你混蛋、混蛋!大混蛋!”

冷夜里,竹林呜咽着,她骂声陡扬,好有震撼力。

霍连环浓眉挑得老高,眼中带着兴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早告诉妳了,要想躲我这个『祸』,那可难了。”

莫怪,他常爱把那句俗语挂在嘴边,像是宣告,也像在戏耍着人。凤宁芙紧抿着唇,由阿爹和其它叔伯口中,她听过太多有关他的事迹,他们说--

他胸口黥剌着五色火焰,十八岁已在海上称王,呼风唤雨所向披靡。

他邪门得很,每战皆捷,打的永远是胜仗,各路神祇似乎都对他青睐有佳。

他富可敌国,抢夺来的宝物据说已堆满他的连环岛,至于那传说中的连环岛,却没谁能清楚明白的指出它的方位,宛如山外山、天外天,虚无缥缈。

且不管那些传言是真、是假,现下的势态,她不敢再胡乱挣扎,两人的力量天差地远,再反抗亦是徒劳无功,只会……只会更加难堪。

他目瞳流金隐隐,一阵低笑从男性的胸膛中震出。

“妳骂我混蛋吗?唔……妳也不是第一个拿这字眼骂我的人,只是以往骂过我的,也不知怎地莫名其妙就遭了祸、丧了小命,有的还尸骨无存,魂魄飘呀荡的,也不知飞到哪里去啦!”

这话好有威胁的意味,骂过他的只有死路一条吗?凤宁芙秀容冷凝,心颤抖着,偏不在他面前示弱。

“你要杀就杀,死便死,我不怕!”脑中闪过许多画面,阿爹、娘亲、松弟,还有凤家各房那些从小玩到大的同辈手足,她仍有依恋,说不怕是骗人的,这会儿,眼眶已蓄满泪珠。

“我要死了,就化作厉鬼缠你一生一世,教你……教你不得安宁。”

霍连环有一瞬间恍惚了,只觉得……她逞强的眸子雾蒙蒙又黑漆漆的,像深海的漩涡,一不留神连命也要陪进,明知危险,却越要去瞧,却是去瞧,就越难拔开自个儿的视线。

唉唉唉,他是怎么了?

还行啊,这凤家的小泵娘怎么就不能普通一点、懦弱一些,偏是这般的性格?莫名奇妙,好巧不巧的,就正对了他的脾胃。

抛掉内心的叹息,他眨了眨眼,笑道:“妳猜出我是谁,知道我的名字,我心里头可欢畅了,怎舍得杀妳?”月光加添了她女敕肤上的莹白,他心一动,不禁凑近香了她的荔颊一下。

“你!”凤宁关忍不住抽气,她不愿哭的,可经他这一唐突,泪珠仍是从眼角滚了下来,“你、你混蛋!”她恨死他,恨死他了!

他薄唇勾扬,“就没新词了吗?”

他一掌叩紧姑娘的双腕,另一手探近,用粗糙的指月复为她拭泪。

“霍连环!我希望你明儿个就被官府逮着,被人五花大绑送上断头台,一刀砍了你这海盗头子的脑袋。”她气愤地喊着,肤颊泛腾着前所未有的烫热,怎么也避不开他的碰触。

闻言,他低低笑开,“我要真被砍了头,就化作厉鬼缠妳生一世,教妳也不得安宁。”

江浙一带的地方官府早发榜通缉他多时,赏金不算低,还算没削他脸面,可后来他在海上黑吃黑,抢下一批南洋小柄进贡朝廷的珍宝后,沿海省份便串通一气,联合缉捕他,赏金更是往上急增,那数字可谓天文。

犹记得通缉榜上写着,说他拥械自重、据岛称王,说他纵横四海、作恶多端,又说他奸婬掳掠、杀人越货,连三岁孩童也不放过,是恶中之魁。

唔……可他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干这没本儿生意,他还挺挑三检四。

偏爱干黑吃黑的勾当他不否认,待心血来潮,更专找南洋海盗的麻烦,偶尔在海上遇见东瀛倭寇,他本就瞧那些单眼皮的矮骡子不顺眼,明来暗去的就想坏人家的买卖,损人利己自然划算,要真损人不利己,也图个心中痛快。

久而久之,他五色火的旗号不胫而走,全教盛名所累,说正格的,他可没传闻中那么壤,仍挺有良心的。

唔……又或者,他的良心早八百年前就被狗啃啦,只是自个儿尚未察觉?

听他慢条斯里的言语,凤宁芙倒抽口凉气,仍要强地道:“你是人我都不怕了,你要变成鬼,我、我更不怕!”

“是吗?那好哇,这句话我记在心底了,哪天妳睡得正香,发现有人搔妳脚底心,醒来又不见影儿,那肯定是我的鬼魂去找妳玩了。”

“你、你向这大恶人死了只会下十八层地狱,还想在阳间逗留吗?”听他说得轻描淡写的,还真吓着她了。

霍连环先是一怔,跟着朗声大笑,那笑音在这郊野显得格外响亮。

“就算真成了鬼,为了妳,怎么也得死赖着不走。”

嗄?凤宁芙一颗心被很扯了一下。

他话中有话,她着实不懂他的意图,瞅着他,呆呆发愣。

他忽然翻身而起,张臂挟抱着她,不由分说便往温泉汇聚的天然池飞跃而去,几个起落后,已停驻在泉池央心的一方大石上。

霍连环轻手轻脚将怀里的姑娘放下,没待人家回神,大掌已要撩起她的裙襬。

“你干什么?”凤宁芙大惊,及时拍开他的手,脚反射性踹向他的胸口。

霍连环“嘿”了声,五指如爪,轻易地把住她的脚踝,顿也未顿,他大手顺势一拂,利落地摘下一只紫缨绣鞋,连布袜儿也一块儿扯掉了。

“混蛋!”骂来骂去,就这么一句。凤宁芙气得眼前发黑,随即又踹出另一脚,可起不了啥儿作用,没两下,另一边的鞋袜也照样被月兑了去。

那莲足小巧细致,软软一握,像两块温润的雪玉,好滑……比杏仁豆腐还滑……霍连环有些惊奇地挑眉,不禁放任粗指来回磨蹭,胸中忽地涌起一抹古怪,竟想张口去咬咬她的玉足。

他的碰触带着高温,好有侵略性,凤宁芙顿时羞恼得全身发抖,她双手撑地维持着平衡,细喘着气。

“霍连环……你、你放开!你到底想怎样?还不放开!”

“妳别再发脾气,乖乖的,我可不想用点穴的法子治妳。”他半威胁地道。

“你杀了我算啦!”她不想死呵,可与其教他欺负、侮辱,教他……教他从她身上得知凤家藏宝的秘密,她宁愿此刻就死。

“你快杀了我呀!”她又喽,泪沾扇睫,却试着要强壮意志。

霍连环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在道上纵横多年,还没遇见像她这样的姑娘,软硬不吃,全没将他放在眼里,随时要舍身成仁、慷慨就义似的,开口闭口就提“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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