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吗?我全盘皆输。”她喃喃低语。
“走,趁我还有理智前。”他冷冷地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浣凝掩著脸跑开,下唇被她咬得发紫。
倘若不是她,他会这般对她吗?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
“格格,你受苦了。”冬贝对她张开双臂。
浣凝投入她怀中。
“别说,什么都别说!”那一幕冬贝铁定是见著了。她恨透了自己,因为在那时她的心摇摆不定。
“格格,有委屈就倾诉出来吧,不然冬贝会心疼。”冬贝抚抚浣凝的长发,充满爱怜。
“对了,他们要我交出手绢,连这个唯一可以陪伴我的东西,他也要追回!”浣凝压著胸口放手绢的地方。
“现在它还在,别怕。”冬贝安抚她。
“冬贝,我越来越弄不清楚自己了……”
冬贝眼神一暗。这正是她所忧心的。
“近来,我的思绪起起伏伏,好难控制,我好累,害怕这样的反常。”浣凝不知所措地道。
“格格,别再想了。”
浣凝倚在她的怀中。
“给我温暖,像小时候额娘为我拍背时一样。”或许如此她可以找到平静。
“格格,这是冬贝该做的。”她搂紧浣凝,轻拍她的背。
“冬贝……”浣凝低哺,每次她拍抚她的背,她会忘却痛楚,感觉到这有如她额娘的抚慰。
一道无声无息的脚步渐渐靠近。
当冬贝发现那人的呼吸声时,为时已晚。
“好个郎有情妹有意!真是讽刺,我的王妃让我抓奸抓个正著!”机谆唇角带著寒笑,眯眼看著冬贝的脸。
“你胡说些什么?”浣凝站到她身前护住她。
他眯了眯眼。幸好他定力够,不然他会一鞭抽花她的脸。
随身携带的皮鞭整整有三年末动用,是该自尘封中苏醒了。
“原来你中意这种阴柔的男人。”
“住口,你没有权利羞辱她!”
“心疼了?好戏还在后头。”机谆像只被激怒的鹰,充满攻击之意。
“机谆,你听我说!”浣凝急了。
“听你和他幽会的事?”
“格格,你先走。”冬贝将浣凝拉开。
“不,冬贝……”浣凝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滚,否则我连你也一起抽!”见她如此维护对方,他差点让嫉妒逼疯了。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走开,待会儿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冬贝看见他眼中燃著妒火。
她知道机谆不是不明理之人,会如此失去理智,是以为她是格格的情郎。
冬贝一笑,往旁边跃去。
“冬贝!”浣凝紧张地看向她。
“叫得真亲密!”
机谆一跃,追了上去。
一开始,两人势均力敌,冬贝身手敏捷,得以逃过机谆的攻击,但是他的力量较大,拆了上百招,冬贝的精力渐竭,机谆仍出招猛烈。
见冬贝已渐渐体力不支,机谆的鞭子迅雷不及掩耳的由她腰部抽下。
冬贝摔在地上,脸因疼痛而扭曲。
机谆再度扬起鞭子。
“不,我求你放了她!”浣凝立刻护住冬贝。
“滚开!”机谆抿著唇瞪大眼。
“假如你要她死,那你先打死我!”浣凝双眼含泪迎视机谆。
“你竟然为了他……”机谆气得说不出话来。
“格格,你快逃。”冬贝低声道。
“冬贝,你在流血……”她的血染红了浣凝的手。
机谆粗暴的拉起浣凝,“你跟我走!”
见著她和情郎难分难舍,他的自制力几乎崩溃。
冬贝乘机一跃,迅速离去。
“你懦弱的情郎丢下你了!”机谆泛起邪佞的笑。
“你真卑鄙!”
“卑鄙的事情在后头,你有得瞧了。”他拉著她的手就走。
“放手!”
他额上青筋暴突,他要好好教训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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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机谆挥开她,浣凝立即重心不稳的撞向桌子。
“说,你跟他多久了?”现在,他决定给她机会,只要她忏侮,他可以考虑原谅她,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
“除非你要我勒死你,否则你最好说清楚。”他钳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
“动手呀,与其再受你羞辱,倒不如死去来得好!”她不肯低头。
“只有傻子才会让你轻易的死!你不说,我对付你的法子还多得很!”他一推,浣凝的身子倒在桌面上。
“卑鄙小人,你想强暴我!”
“是又如何?一切是你自找的。”机谆制住她挥动的手。
“放开我!放开我!”
机谆的手探入她的衣内,模到一条手绢。
“这条手绢就是康熙派人讨回的东西?”他将手绢拿出来。
“还给我!”她激动的喊。
浣凝披散著头发站起身。
机谆存心玩弄她,邪佞的道:“来拿啊!”他举高手。
她忘了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满脸焦急。
“一条手绢可以令你那么激动,可见它的重要性,倘若我撕毁它,就有好戏可瞧了。”
“不,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全说!”
他挑高眉,“求我,我会考虑。”
“我求你。”她心中充满痛楚,此时她宛如他手上的玩物。
“你跟那男人……你们幽会的情形持续了多久?”
浣凝盯著他手上的手绢,故意说得含糊不清。“冬贝和我一起长大,我们始终在一起,直到我嫁到这儿来。”
“青梅竹马!你这样,怪不得康熙要将你千里迢迢嫁来甘肃,以免蒙羞。”他丢下手绢。
浣凝立即如获至宝的握住。
“换个角度讲,皇阿玛是设想周到,才将我嫁过来。”
“你最好别再惹我发怒。”他眯起眼。
“这儿不是要女人服侍所有男人吗?我跟冬贝在一块,自然也可以跟你,这是你一再强调要我习惯的……”
机谆扬高的手落下,她没闪避,被打得扑倒在地上,头昏脑胀,嘴角也沁出血丝。
“住口!”他真想勒死她。
他从不动手打女人,她是头一个。
“我就是要作践自己,你满意了吗?”她嘴上仍逞强。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最好有分寸。”
“若我不依呢?我怎么也离不开冬贝。”
“我会派杀手追杀他,而你很快会见到他支离破碎的尸体。”他冷冷的吐出话。
“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她的声音抖得厉害。
机谆瞥她一眼,推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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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一见著浣凝,不禁大呼。
“天,你出了什么事?”她赶紧扶她在椅子上坐下。
浣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大娘,我的头好昏……”
她的脸红肿,一身狼狈,第一个闪过大娘脑中的是上回在树丛里看见的那一幕。
“你的头好烫,你发烧了!”
“我……”浣凝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大娘将她扶上床,烧了热水为她沐浴包衣。
她全身是淤青,胸口的咬痕更令人怵目惊心。
她是否又遭机谆强迫?在这儿,太美的女子是没有自保的权利。
“可怜的孩子……”
大娘抚著浣凝的额头,万般疼惜。
棒日一早,大娘留下纸条交代她一声就前去膳房工作。
浣凝幽幽醒来,觉得四肢百骸似乎散开来。
她张开眼,瞪著窗外的阳光。
忽地她想到什么,揪住胸口,知道手绢还在,她才松了口气。
大娘是否晓得她的身分了?
这里,她是没有颜面再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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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凝低著头站在池边。
方才冬贝的飞鸽传书中说,经过调养,她已无大碍,只剩一些皮肉伤,这使她稍稍放心。
一阵嘈杂声使浣凝抬起脸看去。
是尧潞,她们正责骂一个小下女。
“你怎么这么笨,让你去打探也查不出些蛛丝马迹,等你查到浣凝的下落,恐怕我已百年!”
尧潞除了使劲的打小下女,还要人用脚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