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琰濯抱着苏予婕跨越高家父子,快步的离开。
“喂……你在生气吗?”
他怎么一个脸臭臭的,好像欠人银两似的。
“是很气!气到想要杀人!”他不避讳的直言道。
“别这样嘛!他又不是故意的,我看他真的是疯了才会这样做。”她小手拉着他的衣襟,安分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就算是疯了!他那种行为还是不可原谅。”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他伤害了苏予婕就是不对。
“好啦!别生气了!反正你也划了他一刀啊!”她微笑的看着他,她可是一点都不同情高华安,那是他罪有应得。“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啊?”她还以为她可能会被关上二、三天,没有想到他就像是天神一般的降临。
“当然是有人通知我的。”他低头看着她不相信的模样,淡淡的一笑。
“我是不明不白被抓走的,你怎么可能会收到任何人的通知,而且这……这是郊外,怎么会有人知道。”
她才不信,这里一片荒郊野外,又不像临安城内热闹,怎么会有人看到她被抓到那里。
“你不信啊。”他站在原地轻放下她。
“当然不信!”她摇摇头,完全不相信的模样。
“好吧!你不相信就算了!”他耸肩不在意的说道。
“啊……你……算了……什么叫做算了!”她气得上前去槌打他,她原以为他会有一番的解释,没想到他却跟她说算了!
“你的手受伤,不要使力。”他皱起眉头抓着她的手臂。
“你到底说不说!”
她知道他关心她,可是她真的很好奇,所以当然是以她的好奇心为重。
“说……我说……”
他将手放在唇上,吹出一个响哨。
哨音结束之后,他们身边突然出现了五个黑衣人士。
“哇!”苏予婕惊讶的看着他们。
“他们是恶龙山庄的黑士,这五个人是最常跟在我身后阴魂不散的人,前阵子他们就改跟在你身后啦!”他想擅自把高知府抓来的,应该也是他们。
“蓝护卫,有什么事吗?”为首的黑衣人有些惊疑的看着他们。
“高知府是你们搞出来的?”他的口气中有很明显的斥责。
“很抱歉!”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山庄护卫,就因为对方是知府,所以他们以不让蓝护卫受伤害为优先,再来就是要冷静的处理事情的重心,今天要是护卫打死了高华安,想必高知府会闹上皇帝的那里,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麻烦。
“不用抱歉,你们有你们的用意,我不会怪你们,我只是想要问问而已。”他摆个手势之后,黑士即消失于他们眼前。
“哇!哇!他们好厉害喔!”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起落,完全可以用消失不见形容耶!
“好了!现在恶龙山庄的秘密,你也知道了不少,我看你嫁我嫁定了!”他打趣的看着她,慎重的说道。
“我……我才不要!”她涨红着小脸不断的摇头。
“不要啊!好吧!那我委屈一点,我娶你好了!”见她不断的摇头,他装做委屈的看着她。
“你休想!”她气的转身就走,理都不理他。
“呃……予婕……”他的口气突然变得支支吾吾,就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不出口般。
“你想说什么?”苏予婕停下脚步,等听他想要说出口的话,心里带着一丝的期待。
“我……”气氛突然变得凝重,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啊!你再不说我就要走了!”她举起脚步又往前走了”些。
“你确定你要听?听完了不会生气?”他再确认的问道。
“我确定要听,而且也不会生气!你到底说不说啊!”苏予婕转过身的看着他,谨慎的点点头。
“好……我说……”他深吸一口气,就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你……你走的方向是错的!”
苏予婕愣了一愣,在确定他说了什么之后,突然大笑了起来。“你这个三八蛋……真是太可恶了……”
“喂!是你自己要走错方向的,干我什么事,你骂我做什么?”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看来她还满高兴的嘛!
“笨蛋……”
她笑容挂在嘴边,但是心酸的眼泪却一股脑的滑落。
“你……你怎么又哭了!”他看着她不断落下的泪珠,有些慌乱的说道。
苏予婕沉默的走过蓝琰濯的身边,一句话也不搭。
他看着她,突然一个箭步将她抱起,“你不说话,就代表你已经决定要嫁给我了?”
“放开我……放开我啦!”
她用力的想要挣月兑他的怀抱,却没有想到他二手紧紧的将她扣住,根本就动弹不得。
“不放!听清楚了没有!不放!”他大声的向她吼道。
脚步加快的走入城门,无惧的看着临安城内无数好奇、怪异的眼光,苏予婕则是羞愤的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
这……这个人,真是无赖!
※※※※※
蓝琰濯坐在天织纺的高位,无精打采的看着所有的庆典活动。
十……十三天了!苏予婕已经整整十三天都不理他、也不跟他说话、也没有看他一眼,唉……
“蓝护卫……”
刘总管迟疑的看着一脸倦怠的蓝琰濯,怎么他都把事情交代完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就交代下去吧!”不过是个开始明天的投书活动,他在想应不应该废除这个无聊的例行活动。
“这次被推举的有五个人,一切都要公平、公正,不管输赢都不能有任何的异议,如果没有任何人有意见,那………”刘总管大声念着事情的条例。
“刘总管,等一下!”王虎走向前,暂停了这一个漫长的礼仪。
“你有什么事情吗?”刘总管疑惑的看着王虎,他记得他并不能参加推举会,怎么现在又跳出来说话?
刘总管注意到蓝琰并没有阻止的意味,所以他也没有阻止他的发言。
“这次五个推举人中,有一名推举人败坏了临安推举会的规矩,四处伤害不推举他的人,这个人是不是应该要好好的出来向大家说抱歉,并且退出!”王虎的任务在于今天,今天过后他还是一名普通的纺织工人。
他们后方的纺织工人也纷纷的点点头,似乎大家都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是谁?你有什么证据?”
他看着王虎,这才发觉原来蓝琰濯交给他的任务应该不只是亲事的安置,更有重要的推举会。
“是他!”王虎指着刘总管身后五个人的其中一个。
“钦元?是你……”
转过身子,诧异的看着被指出的人,他是他旗下最有希望当选下一任总管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他。
“我没有!总管你要相信我!”钦元跪在地上,向刘总管澄清道。
“王虎,你有什么证据说钦元?”
刘总管必须站在公正的立场上,不管是为了钦元也好、为了天织纺也好,他都必须负起责任。
“对啊!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
钦元瞪着这个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无名小子,他怎么可能会落把柄在他的手上。
大伙也很期待王虎会拿出什么证据。
“这个……你应该会面熟吧!”王虎拿出一个绢丝包裹的盒子,看着钦元有些惊愕的模样。
“你怎么会?”
他一直很小心、很隐密的将它藏在床榻下,怎么会被他发现?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刘总管有些疑惑的问着钦元。
“这……”钦元看着严厉的刘总管,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我可以帮你说,这里面其实没有放什么贵重的物品,顶多是一包泻药和迷药。”他接回帮他说完。
“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