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美和子轻扯唇角,“只能怪你自己太笨。”
她举起手,轻拍两下掌。另一方的和室门立即被拉开,一名身著深色和服、身材魁梧、理著平头的男人恭敬地半跪。
“小姐?”
“将她带走,她是你的了。”美和子说道。
“谢小姐赏。”男子抬起头,方正的脸转向零,她的美,让他的眼神瞬间染上婬欲。他走进来,一把扯起昏眩的零。
“放开……”她不要被霄之外的男人碰著!
男人轻易将她扛上肩,就要往外走。
“放开……我……”零难受地闭上眼,怒气瞬间迸发!
骗她的人!
还有这个男人!
热烫的水壶忽然飞洒,开水泼上美和子的身体,她痛得尖叫出声。
“啊——啊——”
而扛著零的男人根本没有机会叫出声,粗壮的身体仿彿被定住般,直挺挺朝桌子的方向倒下,传出巨大的声响,落地的脸颊正好贴住磁炉,皮肤瞬间烧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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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和室的门被拉开。
“零!”看见倒在一旁的零,龙霄立刻过去扶起她,却被弹开。
她全身散发出自我保护的意识结界,根本不容许任何人接近她,龙霄眼神一凝,伸出手隔空贴著她上额,释出意识力。
零,放心,是我,不要怕,是我……
“霄……”她无力地轻吟一声,意识结界顿时溃散。
“零儿。”他立刻抱起她,同时放出意识力探测她的身体,随即明白整个事件过程。
知道她只是吃下一般的迷药,等药效过了就没事,让他稍微放了点心。
“霄……霄……”她昏呓地挣扎喃唤,抗拒著发作的药效,眼角滑落一滴难受的泪水。
龙霄心一揪,怒火顿时在胸口熊熊燃烧。
“零,是我,别怕,我来了。”他扶著她,不停在她耳边说著。
她撑著被药迷眩的意识,张开迷蒙的眼,隐隐看见龙霄的脸。
“霄……我……不要……”不要……被别的男人……她不要……
“我知道,我在,你不要怕。”他握住她的手,让她清楚感觉到自己。
零切实感觉到了,知道是他,知道他会保护她,终于放任自己昏了过去。
“美和子!”小田议员一看到女儿的情况,立刻按下室内警铃,然后踢开那个男人,关掉电源。
小田议员望著手下的脸……烫焦见骨,还有救吗?
“父亲……”美和子还清醒著,但是剧痛让她不停流泪,痛叫著。“父亲……好痛……”
“别模,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小田议员安抚著女儿,然后望向龙霄,“她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你应该问:美和子小姐对零儿做了什么?”龙霄抬起头,怀抱著半昏迷的零儿,脸上的表情依旧洒然自若,只有眼里荡漾著不容忽视的冷怒。
“我的女儿被烫成这样,你一点都不感到著急难过……”小田议员根本没发现他的不同,只知道他根本不在乎。
龙霄唇角扬起冷笑。“自作,自受。”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小田敏郎快步来到,被和室里混乱的情形吓了一跳。
“敏郎,立刻叫救护车、报警;她把美和子伤成这样,我一定要追究到底!”小田议员怒火冲天。
“好。”他转身就要拨电话。
龙霄眼神一变,心念一动,小田敏郎的动作顿时停住。
“敏郎?敏郎!”在发什么呆!
“别叫了,他听不见你的话。”
“你!”小田议员立刻转回头,瞪著龙霄。
“你负责拖住我,你的女儿则趁机对零儿下药,打算将她赏给手下做奖品,让我永远找不回她,是吗?”
“你、你胡说什么?”小田议员这才发现,龙霄的眼……不同于平时,而且,他全身散发出一种很冷的感觉,让小田议员直觉联想到……死亡……
“胡说吗?”他轻笑一声,周遭气温骤降。
现在才入秋,又没有下雪,不应该会有这么冰冷的感觉,小田议员却觉得自己全身都快要冻僵了。缓缓看著四周,小小的和室,仿佛与外界隔绝,听不见任何声音,气氛诡异得令他胆寒。
龙霄动怒的同时,已以意识力在和室周围设下结界,旁人在外面只会看见空荡如常的和室摆设,而和室内,所有人的心思都逃不出龙霄的掌握,包括让小田议员最恐惧的东西。
“你……你……”结巴的话,在看见榻榻米上的茶壶碎片凌空飞起时,立即化成一声声惊喘。“这……这……你……”
明明是俊雅依旧的脸,此刻在小田蠢员眼里,却彷佛变成索命夜叉,让他吓得直发抖。
“自作,自受。”
冷峻的语声一落,碎茶壶仿彿变成一条条毒蛇,一片片咬过小田议员,刺痛惊悚的事实,让小田议员不断倒抽著气,惧怕得连动都动不了,偏偏也无法昏倒,只能看著自己最害怕的东西,不断缠绕自己。皮肤上的刺痛,像被凉飕飕的蛇爬过,小田议员心里充满恶心和恐惧。
当碎片割过他喉际,仿佛一条蛇缠住他喉咙,小田议员张著嘴,不断地咳,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这是……恶梦吗?他、他竟然能……控制……物品……还是……真是蛇……他、他到底做了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真实?还是幻境?小田议员完全分不清楚。
“你让零儿害怕,就该自己也尝尝恐惧的滋味。”龙霄让他继续感受这种恐惧,然后望向那个男人。
“就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你。”
龙霄扬手一挥,躺在地上的男人醒了过来,脸上的烫伤已化成疤,他转而望向发著抖的美和子。
“你将零儿当成物品赏给别人,就自己也尝尝这种滋味吧!”挥手封住她身上的烫伤痕,那个男人随即压住她身体,扯开她身上的和服……
龙霄不再看他们,只是抱起零,从庭院的另一方离开。
一个小时后,突然有人发现和室的异样,连忙叫救护车、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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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别人碰触你、抚模你的身体吗?”
“不喜欢。”
“他们会对你做更过分的事……”
她一直记著,霄对她说过的话:一直记著,不让别的男人碰到她,也不再让别人看见她的身体。可是……头好晕……那个男人……
“霄!”她大叫,从昏睡中跳起来。
“零,我在这里。”龙霄接住她。
零不断眨眼,好一会儿,才真正看清楚他,双手立刻将他抱得紧紧的。
“我不要!”她叫。
“我知道,没事了,嗯,别怕,没事了……”龙霄不停轻哄、拍抚著她的背,安抚著她的心。
从他告诉她男女之别开始,她就一直牢记著。她一直和他在一起,不知道原来被不喜欢的男人碰,是那么恶心讨厌的事。
“我讨厌……”她好气、好气。
“我知道,别想了。”他柔声哄著。
她的感觉,全散发出来,清楚地让他感受到。她不必说明太多,他就完全能够了解。
零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力量完全不受控制,只剩下一个执念。他若不在这里,没把她的力量控制下来,这栋饭店大楼……很可能因为她释放出的怒火意识,被火焚的空间整个压垮了。
为了不让她的力量产生破坏,在他们回到饭店房间后,他以他的力量在房间内张成结界,不让她的力量散发出去。
意识力的可怕,除了它能控制他人的脑部意识、记忆之外,也在于,它能结成异度空间、自成一界,也就是所谓的结界;除非结界被破解,否则结界内的一切,全由结成结界者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