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颜君达,他才回过身,握上蓉宇制住斑胜华的手。
“让她走吧,免得她待在这里惹你生气,又碍你的眼。”
“放开,不用你多事。”她再瞪他一眼,拍开他的手,才放开高胜华。
斑胜华立刻躲回颜君达身边。
“君达,她……”
“胜华,她总是你妹妹,你刚刚的行为实在不好。”颜君达其实并不赞成动手打人。
“你也帮着她来欺负我吗?!”高胜华气得跺脚。
“不是,只是就事论事。”颜君达转向高蓉宇,“刚才有点冒犯,希望高小姐不要见怪,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再争执下去,所以才出手。”
他和高胜华一起出来,于情于理,他有保护女方的义务。
“动了手再来道歉,大可不必,反正我们最好不要再相见,就算路上不小心碰到了,麻烦你也当成不认识我,本小姐不想理你。”蓉宇不客气地道。
“那么……打扰了。”颜君达深望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走之前,高胜华不忘回头再撂一句话:“高蓉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再也不敢这么嚣张,还要来求我高抬贵手放过你。”哼声说完,高胜华扭身就走。
“幼稚。”蓉宇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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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吵完了,四周的人喝咖啡的喝咖啡、吃东西的继续吃东西,连服务生都继续忙他们的,当作没发生任何事。
斑蓉宇才不管旁边的人在做什么,直接瞪着多管闲事的外国人。
“你还不走?”
“好歹我刚刚『又』帮了你,你就这样过河拆桥?”他莞尔地望着她。
她还是一样直,好恶那么明显。
“谁要你帮忙,明明是你多管闲事。”她一点都不领情。“还有,我不认识你,请你不要一副跟我很熟的模样,路人甲先生。”
“真是绝情。”他啧然摇头。“你把在日本——”
“住口!”高蓉宇难得的脸红了。
白亮的光透过薄纱窗帘透进房内,而他深邃的紫眸就在枕旁……
可恶可恶,她才不要回想!
“嗯?”他挑眉。
“我讨厌外国人,你不要靠近我。”高蓉宇深吸口气,用力瞪他。
“蓉蓉……”
“你不要叫我,我不认识你。”她坐回位置,拿起小说挡着脸,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他失笑地在她对面坐下来。
她看书,他则就近望着她。
一年前的她,和一年后的她,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又有点不同。
单看她的睑,一般人可能会觉得她是个很单纯柔弱的女人,但是,在白皙秀气的五官里,她的眉却显得略微浓密,这让那份秀气里隐含了一抹偏阳刚的英气,而她整个人率性的作风,更助长了那抹英气,让她的美丽添了分中性的色彩,不够温柔婉约,却足够吸引懂得欣赏女人的男人。
一年不见,她脸上那种防备和疏离的神情更深,好象随时戴着冷淡的面具对人。
但是这种冷淡,一碰到惹她生气的人就没用了,看她和人吵架的模样,神采飞扬又从容自在,一点也不害怕,他还真难想象有什么事可以让她不敢面对。
偏偏,他初碰上她,就见到她落荒而逃的无助景况——
他让服务生重新再上一杯咖啡,悠哉地拿出随身的迷你电脑上边浏览的同时,不时抬头望向她。
没三分钟,蓉宇用力翻页,看没三行,就放下书。
“你到底想干嘛?”
可恶,瞪他瞪不走,他还一直“偷窥”她,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还可能让场面变得很尴尬,她肯定会动手赶人。
“没想做什么,你不想叙旧,又不喜欢被打扰,我只好做我自己的事了。”说的一副自己很没得选择的可怜样。
“要做你自己的事,不会到别桌吗?”干嘛跟她挤。
“别桌太远了。”他可不想真的在她眼里变成路人甲。
“五、六步路你嫌远,怎么从日本来到台湾几千里,你就不嫌远?”蓉宇没好气地回道。
“不是从日本到台湾,是从英国到台湾。”他微笑纠正。
“就算你从南非来也不关我的事。”她撇得远远,就是不想跟他扯上关系。“这桌是我的,你走开啦!”
“这桌是你的,真的吗!?”他一脸惊讶,然后对着桌子东找西看。
“你在看什么?”
“奇怪,这桌子没写你的名字啊,你确定是你的。”他望向她,表情不变,紫眸里却有着笑意。
“哈、哈、哈。”蓉宇回给他一堆假笑。“很冷。”
“蓉蓉,你这样不给人留馀地,又一点都不配合别人的幽默,会让人很难下台耶!”他摇头叹息。
“怕下不了台,就最好别接近我。”她已不得他走的远远,最好一辈子别再相见,免得她又想起在日本的丢脸事件。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花,叫做『罂粟』?”
“知道又怎么样。”
“那种花,是愈合带令人迷眩的毒,就愈美的叫人难以抗拒,比玫瑰的多刺还要诱惑人,让人就是没办法离它远远。”
“你的意思是,你宁愿被刺的满头包、染上毒瘾,也不放过漂亮的花?”咦,这种比喻双关意味还真重。
“只要值得,我会不惜任何代价,把这种让我着迷的花占为己有。”他微笑的眼神下,含着绝对的占有意味。
只要他想得到的,就绝对不会放过。
斑蓉宇突然觉得这男人有点恐怖,不过,她才不是被人吓大的,也不会那么简单就被吓倒。
“自大。”她批评。
“是不是自大都无所谓,我就是我。”只做他想做的事。“蓉蓉,你是生长在台湾,应该尽地主之谊,招待一下我这个外来的观光客吧?”
“我不认识你。”她立刻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么,看在我刚刚帮你赶跑那两个人的份上……”
“我又没叫你帮忙,是你多管闲事,『鸡公』。”
“鸡公?”他一脸疑惑。
有这个词吗?
“女人多管闲事,就是『鸡婆』,男人当然就叫『鸡公』啊!”她理直气壮地道。
他听得好气又好笑。
“你的意思是,你没叫我帮忙,所以你就不欠我罗?”他把话题转回来,脸上有一抹看起来很欠揍的笑。
“对。”冷静、冷静。
蓉宇努力忍住想揍人的冲动。
“好吧。”刚才的事不算。“不过,你应该还记得在日本的事吧?”
“怎样?”她警觉。
“很好,你记得。”他笑的更开心了。“那么你也应该记得,你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吧?”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到台湾来,又找到我,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懊死!她想起来了。
她一向不会欠别人不还,不论是人情还是任何东西。而欠他的,就是最难还的人情。
“你想怎么样?”她戒备地盯着他。
“不怎么样。”他笑开唇。“只是我对台湾不熟,想玩也需要一个向导,在台湾的这段期间,就打扰你,让你招待罗!”
招待?
她只想一拳扁掉他脸上那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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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可、恶、啊!”回到家,蓉宇把背包丢进沙发,再拿抱枕起来揍一接,然后大叫一声。
可恶,她还是很气。
“蓉姊姊,你怎么啦?”在厨房里煮好晚餐,把鲜蔬烩饭端桌的罗桑被吓了一跳,好奇地问道。
最近,八楼原本的住户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罗骥出国留学,高鹏宇在服兵役中,只有休假才能回来,罗爸和罗妈又去参加学术研讨会,所以罗桑就搬来和蓉宇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