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我,并不会让妳失掉自由,我没限制过妳任何事吧?”这女人,居然到现在还在考虑这种问题。
显然,他给她的时间太多了,对她的纵容也太多了,所以她现在才有空在这里胡思乱想。
“男人是善变的,现在不会不代表以俊也不会。”她一副专家的口吻。把吃完的餐包袋丢进垃圾桶,然后端米浆来喝。
望着她故意找碴的挑衅眼神,范开忽然笑了。
“妳知道吗?对于那种很嘴硬的女生,我们男人也有一种很有效的方法。”
“什么方法?”她好奇地问。
“就是--”先拿掉她手里的米浆。“造成既定事实,她就跑不掉!”出其不意地吻住她,他尝到她嘴里米浆的香味,双手交握住十指,他缓缓将她压入沙发里,拿捏在困住她、却不弄疼她的力道。
“这……算什么……方法嘛……”她努力在密吻的空隙发出抗议。
“最直接的方法。”停了一下,又继续吻她,而且有愈吻愈深、愈吻愈火热的态势。
秋欢直觉有种危险,却又有点跃跃欲试,想看看接下来会变怎么样?可是她向来不是天生柔顺的女生,就算好奇,也不打算让他轻易达到目的。
在他吻向她颈窝、一手抚向她娇躯的时候,她一颤,轻喘地开口:
“你打算在这里……跟我吗?”
啥?!范开听到这句话,所有动作顿停;就算本来是这么打算,一听到这么白的话,气氛却全被破坏光光了。
“欢,有些事是意会,不需要明说的,妳知道吗?”他叹气。
“我疑惑啊,当然要问清楚。”
她被他半压在身下,双颊微红、气息依然微喘,却还是摆出一张很无辜的表情,让范开看了实在不知道该称赞她的镇定,还是自己太不坚定了。
“如果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妳要拒绝吗?”遇上这么一个刁钻的女人,范开只好见招拆招了。
“当然拒绝。”她睁大眼。“这里是办公室耶,我们在沙发上耶,这么没情调,我才不要随随便便答应。”
范开抚额,笑了。
“真的是败给妳了。”深吸两口气,他才起身,再拉起她,略略整理了下凌乱的衣着,他又吻了她一下,然后把米浆塞回她手里。
“你……不要紧吗?”秋欢喝了一口米浆,语气……莫名的怪。
“妳是指什么?”
秋欢没开口,但是眼神向下瞄了一下,脸蛋红红。
“妳是在建议我继续吗?”范开笑得坏坏的。
“才不是!”拿一个抱枕丢他。“我只是……”她顿了下语气,才好奇地道:“男生……不都一向很难控制本能的需求吗?”
接住抱枕,范开回答道:“只要他想,他就应该可以,除非……是在那种回不了头的情况,那就会要人命了。”
“那是说,你很有自我控制的能力吗?”
“当一个男人心里面住着一个女人的时候,他对那个女人的抵抗力就特别低;相对的,对别的女人的抵抗力就很可能升级为圣人。”他抚了下她垂在额前的发,搂她到身侧,努力平抚体内的骚动。
在男女关系这方面,她还太纯真,才会一点顾忌也没有的,跟一个欲火未消的男人讨论这种事。
“呃……你要不要放开我比较好?”她虽然没经验,但由他不同于平常的肢体反应,也知道他还在“危险期”。
“不要。”他带笑的眼底犹有火花跳动。“是妳挑衅的,现在失火了,妳当然也要负责灭火。”
“可是我觉得我不像灭火器。”她还真担心他的自制力消褪耶,那她就危险了。
“那要看妳怎么回答我了。”双手把她抱得牢牢的,他笑的有点奸诈。“如果有人在打我的主意,妳会怎么样?”
“呃……扑灭那个人。”这样的回答他应该满意吧。
“真的?!”
“当然。”她连忙点头。“自己的男人怎么可以让别人随便垂涎呢?我又不是那种怕事的女生,才不怕别人上门踢馆。”
“真心话?”
“真心话。”点头保证。
“这还差不多。”范开终于满意,秋欢终于发现不对。
咦咦?她干嘛对他说好听话安慰他呀?!
整整一个星期,除了睡觉和上课,他们两人几乎都在一起,范开存心霸住她所有的时间,并且都用那种不着痕迹的方式,让秋欢一不小心就同意了,然后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到睡觉时间了。
仔细想想,这家伙实在很聪明,从来不跟她硬碰硬,反而以退一步的姿态,去寻求两人都可以接受的方式,在她认为自己得到尊重因而同意他的说法的同时,其实他已经达到目的,赢了这场争执。
这男人……真的很奸诈耶!
可是,大概就因为他是这么的奸诈,她才会都提防不了;幸好他聪明得没摆出任何一点胜利的骄傲恣态,不然她一定踹他一脚。
回头想一想,她本来很讨厌他的,为什么却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呢?
今天是星期六,她拒绝范开上阳明山的邀约,因为今天是她们姊妹聚会的日子,二姊要亲自做点心给大家吃。
秋欢第一个到达夏浓住的地方,一看到是孟谦来开门,她立刻开心地蹲抱住他。“小谦谦!”
“呃……秋姨,我身上有面粉……”小帅哥努力在大张的拥抱里谋求呼吸的空间。
“没关系。”抱小帅哥比较重要。
“小欢,妳快把小谦谦勒到没气了。”背后一个清冷的女声懒懒地提醒。
“咦?啊。”孟秋欢连忙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秋姨看到小谦谦太高兴了嘛,才会一时忘记。”
“没关系。”孟谦回道,然后非常有礼貌地转向后面那个美丽慵懒的女人,“春姨好。”
“好。”孟春艳绕过他们,自动进门。
二十五坪大的小鲍寓,让人一进门就看见女主人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大姊,小欢。”孟夏浓拾起头打声招呼,然后用机器将女乃油和面粉搅拌均匀。
孟谦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帮妈妈准备下一样食材。
“小妹呢?”
“她上补习班,下课才会过来。”秋欢答道,拉了一张椅子,以椅背反过来倒坐着,看着她们母子忙成一气。
孟春艳则懒懒地赖在沙发里,打开电视转到卡通台,然后一边看,一边补眠。周末向来是她的补眠天,要不是因为每个星期一次的姊妹聚会,她现在大概还在被窝里睡觉。
不过,自从她被某个男人“霸占”了以后,补眠的时间大大减少,真是让她哀怨。
“大姊,葛大哥今天没有约妳吗?”夏浓问道。葛大哥,即是葛无优,春艳上班的藤原企业集团台湾分公司的经营者,和藤原家有亲戚关系。
想当初大姊跑给他追的时候,夏浓还出了一点小小的力,成就这对俊男美女。
“早上我要补眠,下午是我们的聚会时间。”也就是说,睡觉在孟家大姊的眼里,还是比男朋友重要啦!
也难怪葛无优要哀怨,别人的情敌都是男人,而他的情敌--则是“周公”。
夏浓轻笑着把起士派送进烤箱,然后继续准备烤饼干的材料,孟谦跟着一起忙,揉面团、打女乃油,才五岁的小男孩,却做的有模有样。
“二姊,小谦谦一个人会做这些东西吗?”秋欢赞叹地看着小帅哥。
“会呀。”夏浓点点头。
“好厉害!”秋欢是标准的进厨房变白痴,连洗碗都还常常洗到打破碗,对她来说,餐馆简直就是上帝的奇迹,让她不必饿肚子。